,胸口悶著一道氣,正在讓他的大腦陷入無法思考的境地,亂,卻不敢停下來。
“我已經報了警,你死定了。”戴東民大吼,“去死吧!”
弱弱的呼救和啞的幾乎無法發出聲音的嘶叫都在耳旁響起,但戴東民沒時間理會,因為對手正在虎視眈眈的瞪著他,似乎只要他稍有不慎,便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將他制服。
裡敢讓他得手,只得更迅猛的揮舞著手裡的樹枝,一刻都不敢停。
雖然戴東民看似一直都佔著上風,但岑志聰手裡的小刀也不弱,好幾次劃到了戴東民的衣服上,戴東民的身體上已經有血珠,此時已經沒人知道疼痛二字怎麼寫,戴東民的腎上腺素爆棚,卻只能和岑志聰勉強打了個平手。
“喝——”戴東民大吼了一聲,放手一搏,而這下,他終於得手,岑志聰被他狠狠的擊倒在地上,沉悶的撞擊地面的聲音和小刀清脆的落地聲卻讓戴東民依舊不敢放鬆,岑志聰的眼睛閉了起來,身體微微抽了兩下後不再動彈,身上被戴東民打出的血跡正在不斷濡溼他的衣服,戴東民又踹了他兩腳,確認他暈了後,手也垂了下來。
說實話,他的手腕已經開始發軟,而這一放鬆,他甚至根本無法抓緊手裡的樹枝,尖銳的痛楚忽然席捲了他的全身,戴東民又看了岑志聰一眼,然後一跌一撞的朝著藍一一跑去。
藍一一早已昏了過去,臉色蒼白無血色,明顯出氣多進氣少,他的身上並不單隻中了一刀。他在戴東民到來之前,已經被劃破了好幾刀,而在藍一一的旁邊還有一個人,一個血肉模糊的女人。就是這個女人剛才在發出微弱的呼救,一個還殘留著血液和皮肉的電鋸和一隻血肉模糊的手臂正安靜的躺在那個女人的隔壁。
這個時候,看到藍一一這副脆弱樣子的戴東民無法冷靜,卻也忽然無法發出聲音,他跌跪在藍一一的面前,小心的探出手,心臟劇烈的跳動,一突一突的在發疼。
怎麼可能,他來晚了嗎?
“報警、救護車……”反而是那個已經嚇得魂都沒有的女人虛弱的對他說道,“快點……快點……”說完,這個女人也因為力氣用盡暈闕了。
“A1哥……”戴東民的唇在顫抖,渾身在發抖,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探向藍一一的鼻間,微弱的鼻息和旁邊正在失去溫度的體溫都無一不標明這個男人的生命在迅速的流逝,痠疼的感覺正在湧上鼻尖讓戴東民的眼眶發紅發熱,晶瑩的液體很快凝聚在他的眼眶裡。
“啪嗒——”一滴透明的淚珠掉落在藍一一的臉上,而後那洶湧的淚水就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一般大滴大滴的湧落。“不要、不要……”他喃喃的說道,不敢去觸碰倒在地上的身體。
“失去”二字忽然在他的腦袋中浮現,大腦就像是被炸裂開,心臟更是疼得讓他連呼吸都困難,他們一直在一起,現在他很有可能會失去藍一一。
不會的!一定不會的!藍一一說過不會拋下他!他們還要一起回家,他不會失去他,永遠都不會!隨後,他用手狠狠的抹掉聚集在眼眶裡的淚水,咬牙切齒的道,“放心,”他抽著氣,手顫抖著摸向自己的手機,“我一定會救你的,你要給我挺住!”
而就在此時,因為對藍一一的狀況過分關注,戴東民沒有發現在他的身後,有一個人正獰笑著看著他,躡手躡腳的朝著他走過來,手裡的小刀似乎能反射出陰冷的寒光。事實上,岑志聰根本沒有被戴東民擊倒,他一直在等待著戴東民的鬆懈,因為在與那長樹枝的纏鬥中,他的小刀根本無法順利的將戴東民擊倒。在被戴東民擊倒後,他順勢撞暈,等待著反擊的最佳時機。
就在戴東民摸到自己的手機的時候,岑志聰手裡的刀已經刺上了他的背部,劇烈的疼痛在那一刻瞬間擴散開,戴東民甚至連嚎叫都沒來得及已經倒在了地上。
岑志聰又順手給戴東民補了兩刀,腳下狠狠的朝著他的傷口踹了兩下,疼得幾乎讓戴東民暈過去,“你……”因為傷口太過疼痛,戴東民根本說不出話來,就在他想要爬起來的時候,岑志聰又朝他踹了一腳,又用小刀給他來了一記,這麼一來,戴東民幾乎完全失去了力氣。
“既然你這麼想要奉獻自己的獻血成為神的祭品,”岑志聰笑得滲人,“我成全你,不過在那之前……”他在旁邊拿起一條麻繩,狠狠的給戴東民捆了好幾圈,然後把他拖到一邊,“你一定要欣賞一下神給世人帶來的試煉。”
戴東民微弱的喘著氣,看著岑志聰撿起了那個女人的斷臂,放在了一個廢舊的木桌上。隨後,戴東民眼睜睜的看著曾經刺進他身體的小刀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