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地,唯有緊繃的背脊暴露了他時刻處於攻擊狀態的本性——高傲、孤獨,同時無與倫比的危險。
他舉起手裡的打火機點燃了嘴裡叼著的香菸,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和身邊一個黑髮紫瞳的青年對視了一眼。對方還給他一個略帶擔憂的眼神,但是他並沒有多做理會,伸手抓了抓頭髮。掌下赤色的短髮被揉得亂糟糟的,不耐煩的表情中帶上種兇狠,總之整個人都顯得很不好親近。
這樣的動作似乎是讓他周圍的那些人得到了什麼訊號一樣,幾個人都露出了可怕的表情,相互散開了,跟在那個赤發男人身邊的只剩下了一頭漂亮的銀白長髮的少女和黑髮的青年。
衣角被輕輕地扯住。
周防頓了頓腳步,微微側過頭去看拿著紅色玻璃珠盯著自己看的櫛名安娜。吠舞羅的小公主頭上戴著與宮廷風洋裙配套的小禮帽,正隨著她的動作而歪向一邊。以深紅與黑色為主調的哥特式蘿莉洋裝,將少女巴掌大的小臉襯得甜美可愛。
“尊……你要,報仇嗎?”安娜扯著他的衣角,單純的大眼緊緊地盯著周防尊。
“呵……”周防尊輕輕地笑了出來。他的聲音低沉而飽滿,這樣近乎帶著頹廢氣息的嘆息都似乎帶著渾厚的力量。
“——我才沒有你說的那麼好聽呢。”
夜久初聽到身邊的王者這樣說道。
“我,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
低沉悠揚的聲音醇厚得猶如貯窖百年的葡萄酒,略帶些沙啞的聲音平添了幾分磁性,這種音波,似乎讓空氣都在微微振顫。
話音剛落,原本在體內安靜燃燒的火焰自身上倏忽騰起,王者懶散疲憊的神情和狂躁熱烈的赤色靈氣形成截然不同的對比。
夜久初抬起頭看了一眼停駐在半空的第一王權者的飛船,臉上的表情在一瞬間顯得悲涼而殘酷。
「只是一個小小的契機便能夠引起赤王力量的暴走。——精神的動搖,對於力量的沉迷,與其他王的強烈接觸——特別是殺王,直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夜久初微微閉上了眼。
在他趕到比良坂大廈的時候,那個人那雙始終煥發著溫柔和暖意的琥珀色雙眸無神地睜著,他的視線定格在了天空上某個不知名的方向,沒有了半點往日的神采飛揚和陽光般的笑意。
在那一瞬間,心臟好像被緊緊勒住了一般,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