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他這話而停下掙扎的唯一眸子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恢復了原本平靜的湖面似乎不曾泛起一絲漣漪。這個時代的他,已經死了。所以……“太遲了。”
“不,不遲。”骸手撫上了他與自己相同顏色的髮絲,異瞳中洋溢著滿滿地溫柔。“無論多少次,我都會將你從輪迴的盡頭拉回來。而況‘你’還活著,並且將一直活下去!”
活下去,這三個字如同一把鑰匙開啟了記憶的大門,回憶起那時痛苦和悲傷,但卻不能流淚。因為早已失去了流淚的權利,也忘了如何哭泣。唯一緩緩閉上了眼睛,遮蓋了悲傷。倔強地讓自己恢復平靜,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斂去了所有的情緒。
“……鑰匙,在毒蛇手上。”
說到毒蛇,自然而然便會想到瓦尼亞的那個貪財的小嬰兒,可是那個嬰兒已經死了。骸閃神的功夫,唯一已經帶著艾麗莎離開了。
不,他這麼說。一定有他的用意。
惡蘇退散
三天後的密魯菲奧雷總部大樓的頂端突然發生了一陣連續的大爆炸,震動了整棟大樓。
硝煙漸漸散去,白蘭的衣服上數處焦黑受傷不輕顯得有些狼狽,不遠處唯一更是傷痕累累坐靠著牆壁嘴角淌溢位紅色的液體,白皙纖細的長腿毫不留情地給了他一腳。
“怎麼?剛剛的氣勢哪裡去了?就算有奇怪的武器,沒了寫輪眼的你終究是不堪一擊。稍微有些驚訝呢,白花花居然會和你聯手。可惜的是,與我們為敵。”弱肉強食,無論在那個世界都是這樣。綢緞般得長髮,暗紫色的旗袍的美女,用那佈滿了紫羅蘭花的高跟鞋狠狠地碾著他的手。
“呵……”聽到這話,白蘭冷笑起來。
可露露感覺到一陣冷意,本能地退開一步。為了以防萬一揮動了手中的斬魄刀,把唯一戳了個透心涼。血卻沒有流出了,而是變成了一陣煙霧。
“切,影分|身麼?香郁,幹掉他!”難纏的傢伙居然在這個時候來,十年前就該解決了他!正好,香郁的白眼是他的剋星。
另一個一直在隱藏氣息的紅色功夫裝的少女開啟了白眼無聲無息地將影分|身全乾掉,幹掉後馬上又出現了一批。奇怪的是,她的白眼卻看不出來那些分|身中有任何查克拉,也分不出哪個是本體。分|身虛中帶實,擾亂了她的視線使她的白眼失去了用武之地。在虛虛實實的攻擊中,一個不小心就被黑色的千本擊中化作粒子消失了。
“幻覺,有幻覺。幻覺中潛伏著有幻覺,有幻覺中孕育而生的幻覺。真實中包含著謊言,謊言中潛藏著真實,這就是霧。”白眼能看穿影分|身,卻不一定能看穿有幻覺。更何況隱蝶作為媒介隱藏起來的分|身,就算是白眼也無法看到。那個時候的自己,不知道還有兩個人隱藏起來才會大意被毀了眼睛,十年前的白蘭更不是她們的對手。唯一手上的瑪雷戒指燃著霧屬性的火焰,永恆萬花筒緩緩地轉動,嘴裡念著鳳梨星人的招牌臺詞出場。
“原來是十年前的。”失算了,白花花居然和他是一夥的。千算萬算,居然忘了還有十年火箭炮。變成二對一了麼?看來要動真格了。可露露眸中殺意更加濃厚。
接下來又是一陣連續的爆炸聲,在千里之外的某處密魯菲奧雷的據點裡上演著同樣的事情。
快,必須再快一些。少女不停地奔跑著,不管爆炸帶來的晃動不斷地向上跑。隨著越來越靠近戰鬥中的頂端,少女胸前的奶嘴的光芒越發強烈起來,大空火焰包圍了她。火焰就像有意識一樣,將坍塌下來堵住去路的石塊清除乾淨。當她來到最頂端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了。頂樓的天花早已被掀落,光榮地成為了天台。
“喲,尤尼醬,已經恢復意識了啊。”白蘭捂著腹部仍然笑吟吟根本不像一個遍體鱗傷的人該有的樣子。
……啊,是那個有大空奶嘴的軟妹紙。黑色巨人須佐之男隨之慢慢地消失,劇烈的疼痛仍然折磨著唯一。使他眼前一度模糊起來,好一會兒才看清楚來人是誰。毫無預兆的,又一次墮入了黑暗中。
尤尼連忙接住倒下的唯一,忽然身體僵住了。紅色的紋理從唯一左眼迅速蔓延到鎖骨處形成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血不時流過花苞宛如活的一樣。他身上的傷正以難以想象的速度恢復著,奇怪的是他的手卻沒有如上次般的枯萎得象老人的手,身上其他地方也沒有出現老化。
悲傷,非常的悲傷。他的靈魂被沉重的悲傷壓得已經連悲鳴也無法做到。雖然他的心很堅強,再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崩潰的。尤尼擔憂地撫上了那詭異的花朵,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