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微微偏過頭去看楊蓮亭。
“非非不懂事!”楊蓮亭笑道,抱著非煙就要出去,等他的父母。
東方不敗不語,繼續如往日一般低頭看書,只是少時,不覺拿眼看楊蓮亭和非煙,想著昨夜一切歸於平靜時,非煙那細細的呼吸,成大字型的小睡姿,竟讓他心中有一種對生命延續的感慨。
“蓮弟,喜歡孩子?”東方不敗問得無意。
“呃?”楊蓮亭剛把非煙放出院子,聽東方不敗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回頭微微一愣,忽想起他們不可能會有孩子,忙掩去眼中的失落,板著臉佯裝生氣地說:
“胡說什麼,不過是給我父母一個交待,我又不是女人,怎麼會喜歡孩子!”說著楊蓮亭轉身離開屋,拿著筆繼續忙碌,只是獨自一人出神時,眼中看著非煙在院子蹦蹦跳跳的身影時,會流出些許失落。
東方不敗放下手中的寶典,人不覺站在窗邊,沒孩子也是沒辦法的事,只是看著蓮弟那失落卻要偽裝的模樣,東方不敗垂眼不知該為楊蓮亭的體貼而欣喜,還是自己心中也有份遺憾,就好似他遺憾他不是女子一般,但……
東方不敗轉念一想,雖他東方不敗不能給楊蓮亭一男半女,但這世間的富貴榮華,但凡蓮弟喜歡的,除了女子,他東方不敗都能給。
二人就這麼一內一外在黑木崖那間楊蓮亭最初住的地兒,各有所思地等著楊蓮亭的父母,四隻眼睛不約而同地看著非煙笨笨的身影追著蝶兒,在花叢裡跑得跌跌撞撞,數次嚇得楊蓮亭跟在後面追扶。
看久了,東方不敗也不覺踏出屋門,適時地幫上一把,只因在一邊怎麼看都覺得楊蓮亭太笨,明明再簡單不過的小事,做起來卻甚是驚險,而他動作極快,心到手到,結果每次非煙眼看要跌個仰八叉時,都會巧巧地跌進東方不敗的懷裡,撲滿懷,笑得“咯咯咯”的。
不到片刻,非煙就把楊蓮亭的叮囑忘得乾乾淨淨,跟在東方不敗後面,左一聲娘,右一聲孃的,喊得甜滋滋的。
“娘,抱抱!”非煙伸出胖胖的小手,拼命地對東方不敗示好。
“娘,非非要扎花花!”非煙拉著東方不敗的衣袖,指著新開的花,要戴。
“爹爹——非非帶花花,漂亮不漂亮?”非煙揪著兩個揪揪,轉身對楊蓮亭大喊,臭美的樣子,讓站在東方不敗身後的楊蓮亭笑得前俯後仰,直說:“漂亮。漂亮!非非可漂亮了。”
非非一聽,美得恨不得讓東方不敗把所有的花都給她插上,直嚷嚷:“娘,還要、還要!”
東方不敗也不言語,一雙眼靜靜看著楊蓮亭難得無所芥蒂的大笑模樣,一邊給非非一朵朵的插花,直把非非的松鼠頭插成了一個大花籃,醉得非非爬上那邊凳子照鏡子,美得捨不得移開眼,抱著自己的松鼠頭自我沉醉。
“謝謝。”楊蓮亭俯身把頭壓在東方不敗的肩上耳語,兩手摟緊東方不敗的腰。
“我不會生孩子,但如果蓮弟喜歡非非,本座……”東方不敗開口。
“我要非非做什麼?只要你好,我好,沒孩子又有什麼?”楊蓮亭低語,眼看著非煙,他是真的希望非煙是自己的孩子,但非煙是曲長老最後的血脈,東方不敗也不喜歡孩子,不如就這樣,兩個人挺好。
“蓮弟,只要你要,別說是非非,就是抱一個來養,妾身也依你!”東方不敗不看楊蓮亭的表情,也知道楊蓮亭很喜歡孩子,喜歡非非。
“只要我們在一起,比什麼都強,孩子什麼的我不去想,你也別去想,沒有就沒有,何必強求!”楊蓮亭擁緊東方不敗,看著那邊照鏡子的小妖精,不管如何,總覺得懷裡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東方不敗垂眼,靠在楊蓮亭的懷裡,聽著非煙那邊咋咋呼呼的“娘——爹——”,再聽楊蓮亭不斷小聲暗示非煙不要喊他娘,嘴角就微微地扯起一抹笑,覺得其實這樣挺好,什麼男女尊卑、陰陽顛倒,他東方不敗完全不在乎,他在乎只有此刻,只有當下快樂能這麼一直下去。
“蓮弟,妾身什麼都可依你,唯獨不能揹著妾身有其他人,男女皆不準!”東方不敗像只被順了毛的大貓,躺在楊蓮亭的腿上,懶懶地沐浴著晨光,嘴裡還不忘約法三章。
楊蓮亭失笑:“有了你,我那還能有別人!”誰家媳婦有他媳婦精力旺盛!楊蓮亭微笑著,將搭在一邊打算給非煙午睡用的包被搭在東方不敗的身上。
“熱——”東方不敗掀開被子的衣角,今天穿的比往日多,總覺得彆扭!
“那進屋睡?”楊蓮亭摸摸東方不敗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