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開了頭的話……東方不敗想著蓮弟剛才那雙斜睨著盈盈的眼,心裡怎麼也壓不下這口氣:“蓮弟,一雙眼珠子都只差沒掉在聖姑身上……”如果不是小非煙在,他此刻絕對是掐著楊蓮亭的脖子問個一二三。
“教主真是有意思,喜歡聖姑,就當聖姑是天下絕色了不成?”楊蓮亭也火大,再看東方不敗此刻一派悠閒的模樣,更覺惱。
只有在屋子裡把一顆頭都栽進自己包袱,翻寶貝的非煙沒覺察,一邊聽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說話,覺得人多真有意思,不像平時只有她和爺爺,爺爺只彈琴,都不愛說話,立刻抬起小胖頭,左右搖擺,聽得認真。
“笑話!本座什麼女人沒見過,別說盈盈一個丫頭算不得天下第一,就是天下第一也不在本座眼裡。”東方不敗低笑道,一雙看著楊蓮亭的眼,微微有些明瞭。
“盈盈、盈盈喊得還真是親切!”楊蓮亭扯了扯嘴角,伸手把非煙抱起來,放在腿上,他記得曲長老託人捎來的信裡寫著非煙的作息喜好,此刻該是非煙休息的時間了。
“那也沒非非、非非喊得親密。”東方不敗嘴角笑意漸濃,起身硬是擠在楊蓮亭身邊坐下低語。
“非非是個孩子!”是個明兒要給他爹孃看的孩子!楊蓮亭看東方不敗靠過來,心情也好了許多。
“那可未必,當年妾身抱盈盈那會兒,盈盈還是個不會說話的孩兒。”東方不敗從楊蓮亭身後擁住楊蓮亭私語:“蓮弟,這是吃醋了?”一雙眼直直地看著楊蓮亭。
楊蓮亭被東方不敗看得心裡發毛,暗道:這麼明顯?嘴上立刻粗著聲極力否定:“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和一個小丫頭計較!”
“是嗎?”東方不敗樂呵,手往楊蓮亭的衣襟裡伸,他就不信楊蓮亭不說實話。
“別,等等……我有話說!”楊蓮亭忙騰出一隻手壓住東方不敗的作亂的手,低道。
“說什麼,也等咱們……”東方不敗要說寫親密話,卻見非煙湊近一個大腦袋,瞪著黑溜溜的大眼睛,豎著一對大耳朵看著自己,少不得改口說:“等咱們睡了再說。”可是成親的日子,再隨便,洞房花燭怎麼能少?
楊蓮亭想說等非煙睡了,誰想非煙一聽睡覺,立刻漲了精神,歡快地在楊蓮亭腿上跳道:“非非也要睡覺,非非要睡在爹和孃的中間,非非從來沒睡在爹和孃的身邊過。”
東方不敗臉有些綠,拿眼瞪著楊蓮亭一張尷尬的臉。
“非非,小孩子都是自己一個睡!”楊蓮亭在東方不敗的逼視下,對著非煙笑著說。
“吔——”非煙對著楊蓮亭吐舌頭,又跳又叫地喊:“蓮叔叔說謊騙人——”
“蓮叔叔說的是實話!”楊蓮亭被非煙一句話戳穿,臉上相當掛不住,但是一側眼看東方不敗那一副我不管的神色,少不得繼續厚著臉皮對著非煙說。
“蓮叔叔是壞叔叔,騙非非!非非不和蓮叔叔過家家、非非不給蓮叔叔當寶寶了!”非煙鬧著要從楊蓮亭的腿上滑下去:“爺爺——爺爺——”
“乖非非!”楊蓮亭忙拉住非煙,哄:“蓮叔叔送非煙最好吃的。”
“哼!”非煙撇開大腦袋,把歪揪揪對著楊蓮亭,仰臉不看楊蓮亭。
“做漂亮衣服!”楊蓮亭誘惑。
非煙的眼瞅瞅東方不敗那大紅的袍子,骨碌碌轉兩圈,微微有點心動,但是小腦袋還是梗著脖子不鬆口,嘟著小嘴不鬆口。
“那非煙要什麼?”楊蓮亭著急,就擔心他爹孃明早興沖沖到了黑木崖發現事情的真相,被活活氣死——
他已經差人帶信給他爹孃,說他已經娶了媳婦,還生了個漂亮的閨女,讓他們趕緊把婚退了——省得上了黑木崖,左一個誰家姑娘、右一個誰家女兒,東方不敗翻臉不認人,他爹孃一個年級不被氣死,也先被東方不敗嚇死!
“非非要睡在爹孃的中間,小寶寶是寶貝,要睡中間!”非煙挺著小西瓜肚,就是不讓人,新衣服爺爺會買、好吃的廚房的胖大嬸會做,但是睡在爹孃中間從沒過,她也要!別的小孩有,她非非也要。
“非非只要這一個?”別的不行?
楊蓮亭摸摸非煙的腦袋,非煙的心思他知道,曲長老以前就說過非非似乎一直把他當爹爹看,想著自小無父無母的非煙,楊蓮亭悄悄抬眼看東方不敗,東方不敗那裡是讓人的,把眼往一邊撇,裝沒看見——沒聽說人成親,中間夾一個孩子的。
“那就再給件娘做的衣服!”非煙仰著小臉合十小胖手,眼巴巴地看著楊蓮亭,絲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