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時也是沒空看她,如今東方叔叔當了教主,也沒時間看她了……教主、教主,偏生管的都是耽擱不得大事。
“是,聖姑還彈嗎?”楊蓮亭感激地望了曲長老一眼。
曲洋淡淡一笑,卻不曾說什麼,家中的變故讓他對外人已經甚少微笑,縱然笑也僅僅是一種淡漠的客套。
倒是任盈盈嘟著嘴,一臉懊惱:“彈,彈什麼彈?都讓你氣暈了,怎麼彈?來人,拿琴,好興致都讓你弄沒了!還不讓開。”
“是!”楊蓮亭低頭避讓,恭送任盈盈命人抱著琴離開,心中暗笑,聖姑這麼一大早侯在這裡彈琴,八成是昨天氣他不過,望著任盈盈離開,楊蓮亭不禁搖頭苦笑,孩子始終是個孩子——這麼小就如此古靈精怪,長大了還不知道什麼樣子。
想到任盈盈長大……楊蓮亭眸色微深——她是任我行之女!
“聖姑年紀尚小,總管不要介意才好!”曲洋站在楊蓮亭身邊低道,眼看著任盈盈離去的小小身影,但餘光卻在打量楊蓮亭,自然沒放過楊蓮亭眼中那抹暗色,雖說誰生誰死,與他無關,但想到自己的孫女,他將心比心心中的天平自然微微傾向了任盈盈幾分。
“曲長老言重了,聖姑還是個孩子,蓮亭怎麼會介意!還謝曲長老為蓮亭開脫!”
蓮亭鞠躬,心中自然聽出了話外之音,但臉上掛著感激的笑,絲毫不露出一絲明白來,只是心中有了一個東方不敗,又怎麼不把東方不敗的安危放在世人之前?
“我沒做什麼,總管不必多禮!”曲洋擺手,言罷轉身離開,對黑木崖上的爾虞我詐,爭權奪利素來無趣。
楊蓮亭目送曲長老,回思曲長老的話,言下自然是維護任盈盈之意,但離去的架勢卻是避嫌一般,楊蓮亭費解,難道大家覺得他會對任盈盈不利?多心?
楊蓮亭搖搖頭,覺得這些人的心思奇怪,他一個大男人難道會和一個女孩子計較什麼?可轉身下臺階,楊蓮亭眼望著千里的迷霧,心裡最先浮上心頭的依然是東方不敗,然後是那句:“若我說,我可以做女人呢?”
玩話?縱是玩話也心動!
楊蓮亭嘆氣,只覺得一腦袋漿糊,完全不懂幾月前還拆他骨的東方不敗這是颳得哪門子風?愛上他楊蓮亭?說給誰聽都會笑掉人大牙!但……肌膚之親都有,若是男女,也算是夫妻了……
夫妻?
楊蓮亭立刻狠狠地拍拍頭,不敢再想,就怕自己又想入非非,然後對著誰發呆,把自己的小命給呆沒了,連忙騰騰地往山下跑,努力把東方不敗的那話,那模樣從腦子裡揮出去,用那一本本帳填滿——
雖說黑木崖做得都是無本買賣,但想到總這麼入不敷出的帳,要拿多少無辜的人命來填,楊蓮亭就有整頓賬目的衝動,螻蟻最知道螻蟻的無奈。
只是楊蓮亭這廂才壓下東方不敗的臉,路邊的人語就躍入耳際:
“你說,教主為什麼要留著大小姐,還封做聖姑?”
“這個教主的心思誰能猜得透?”
“別說了,那個廢物來了……”
“以後小心點,我聽說……”
“真的?”
楊蓮亭奔下的腳步忽然頓了一下,但他沒有停,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從生病以來,好似打通了許多經脈一般,體力見長的同時,耳力也異常敏銳起來,不想聽的話也紛紛入耳。
“總管!”
“總管!”
迷霧下,兩個人影在楊蓮亭的眼前清晰起來。
一高一矮,人稱無常兄弟,因他們每次下山,夜晚遇見他們的人都會死,故得此名。具體名字,楊蓮亭也不知道,黑木崖人才濟濟,就這兄弟二人,也只在碌碌之輩中。
“兩位大哥好!”楊蓮亭笑得恭敬,不懂經了一夜,怎麼人人對他態度都變了一個天地般。
“總管替教主辦事,何必親自下來!找一個兄弟來說說就是了!”一個人笑道,楊蓮亭回笑,只覺得眼前帶著刀疤的臉,笑得猙獰。
“呵呵!”楊蓮亭打呵呵。
“就是,總管有什麼事,告訴兄弟一聲,兄弟給你辦!”矮的那個笑得好似孩童。
“我沒受傷!何必勞煩兩位哥哥!”楊蓮亭笑著告辭繼續往下跑,心裡納悶,怎麼這二人會與自己主動打招呼!只是才跑下了幾十步,一個聲音在迷霧處冷道:
“一個小小的總管,那無常兄弟何必對他那麼客氣!”
“哼,你知道的事有多少?”
“這話說得奇,那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