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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心裡想著,手卻已經伸過去欲奪開東方不敗手中的酒罈。

東方不敗的是何人,他的酒罈是人奪得?若換做往日他會讓楊蓮亭後悔伸了手,但今天他沒動,他只是提著酒罈,直視楊蓮亭的眼,想從中捕捉哪怕一絲與情字掛上一線的蛛絲馬跡。

“你不怕我拆了你的骨頭?”東方不敗抬眼,仰看楊蓮亭隆起的眉,他希望那是為他隆起的,不為什麼,只是希望。

“怕,你不也拆了幾次了?”楊蓮亭苦笑,低頭俯瞰這個自己素日裡只能仰望的東方不敗,第一次發現東方不敗有一雙也會有所渴望的眼,心微微地動了動,似乎軟了許多,反倒是奪酒罈的力量更大了。

“你怕我嗎?”東方不敗不放,也不使力,此刻他希望他是個平凡人,也能夠有一個人關心他。

“不怕!”楊蓮亭回視東方不敗揚起的眼,分不清此刻醉了的人是東方不敗,還是自己,或者都醉了,他才會覺得此刻的東方不敗是一個寂寞,需要他去呵護的人……

“喜歡呢?”東方不敗想自己一定醉了,不然他不會讓楊蓮亭拿走他手中的酒罈。

楊蓮亭想避開眼,但東方不敗的眼讓他無法移開雙眼,他愛東方不敗……即使他是個男人……

“喜歡我嗎?”東方不敗凝了眼,手已經爬上了楊蓮亭已經滿是酒漬的前襟,似乎只等著撕開這阻礙他靠近的衣裳。

楊蓮亭垂眼凝望著東方不敗:“喜歡!”是男人,愛本就該無悔,又何必怕承認!要嘲笑就嘲笑吧……

東方不敗高興,此刻才覺他的心從問蓮弟愛誰那刻,就一直不曾放下,他想再讓楊蓮亭說一遍,只是楊蓮亭似乎要轉身。

“蓮弟……”東方不敗拉住楊蓮亭,不懂楊蓮亭何以說了感到要走,難不成他承諾別的女子什麼,想著心口一窒,他怎麼會放!想著手捏緊了楊蓮亭的手臂,才覺得失而復得喜悅,無以描述,而轉瞬要失去的恐慌勝過生死一線。

“教……”楊蓮亭低頭,剛才話說出口,被山風那麼一吹,才覺自己不僅配不上那送荷包的女子,更配不上如今高高在上的東方不敗,不覺想改口。

“不許叫我教主!”東方不敗從楊蓮亭身後擁緊楊蓮亭,低語:“無人時,你不必喊我教主,我也不是你的教主……”

楊蓮亭心裡隱隱知道這是什麼,酒醉人清醒的楊蓮亭膽壯,回頭看東方不敗那雙抬起的眼魅惑。

到嘴邊的話,似乎被那雙眼吞沒了所有的言語,只剩下最初的悸動,也無法思考這是什麼,只是依照男人的本能,伸過手去觸控東方不敗的臉,頸,然後他感覺到東方不敗的手拉開了彼此的腰帶,所有的尊卑,所有的理智與般配,都如過山的風過,只記得山頂的月色如惑,禍亂了兩個人的心。

“我喜歡你……”不記得這是最後的理智,還是月色的誘惑讓人無法思考,只能坦誠心底的所想。

“蓮弟……”

(和諧時期……一切自行想象)

夏夜的山風,颳得燥熱。

山巔,顛鸞倒鳳的人驚走了飛禽無數,只是次日的黎明,酒醒的楊蓮亭發現自己睡在了東方教主的床上。

於是乎,昨夜,醉酒的種種歷歷在目,讓楊蓮亭不知道自己該把自己的頭往酒罈上撞,還是向東方教主負荊請罪,或者直接裝傻——如果教主大人大量的話。

所有的假設,終止於隔壁水流落在人身上的嘩嘩聲,楊蓮亭吸了口氣起身,他知道這是東方教主練完功回來沐浴的時間,掀開床單不用懷疑,也知道床被下自己什麼樣,沒經歷過,那些《呂布戲貂蟬》啥的雜書寫得何曾少過這場戲。

下床、著衣,視死如歸!

楊蓮亭深深地吸了口氣,向那間傳來嘩嘩水聲的屋走去,常言說,早死早超生,男子漢大丈夫做了就是做了,教主要殺要剮也只能悉聽尊便,楊蓮亭抖索精神,安慰自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雖然教主不是牡丹,好歹也算人中龍鳳……

屋裡,東方不敗正如楊蓮亭所料,他剛練完功回來沐浴,即使不用進屋,他也能憑藉國人的耳力,知道他回來時,楊蓮亭還在屋中,還在入睡,此刻已經醒來,而且正向他這邊走來,心裡的滋味與往日截然不同,好似神功初成時,所見的花木皆染了生命的雀躍般——

而他此時的心也如那花草的喜悅,把彷彿未曾細細品味過的歡悅一絲絲的泛過肌膚,雀躍又帶著殷殷切切地期許,盼望,好似蟄伏於冬土的花草蟲豸等待春分滋潤喚醒。

他甚至能聽見楊蓮亭一步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