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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自己救了你自己,下次這機會就未必再有了!”聲音落處,人已經消失在大殿上。

平一指抬頭,殿上已經沒人,顫顫起身,才發現衣服早已經被汗溼透,黏在身上全是冰涼涼的寒氣,直侵入骨。

“神醫……”

退出門時有人來扶,平一指只是揮手,看著石階之下雲霧處,九百九十九道階,胸中微微吞出些許涼氣,然後獨自往下走,第一次好好走走這石階,頓時發現腳踏實地的感覺有時候挺好。

平一指走了。

沒殺他,只因為那句承諾,他東方不敗歷來是個言出即行的人。

侍從說,送平一指的只有一人,不是別人而是那個楊蓮亭,那個不知道黑木崖水深水淺的傻子。

東方不敗沒有說話,只是接著沐浴洗去早上運功後身上黏黏的汗漬,神功雖成,但是仍需不斷精進,自古沒有最強,只有更強,若想不敗,只有更加精進。

屋裡沒有人,甚至這第九層都沒有一絲人的呼吸,水是山頂引來的雲霧,據說冰肌徹骨,算得上至寒之物,他無所覺,只看著這銀鋪的水池,銀燦如月,數枚解毒石錯落其間,可見先前的任我行是多麼得怕人害他。

坐入水中,東方不敗開啟胳膊滑入水底,任憑水把他整個人淹沒:怕死又如何,武功不好,依然是他東方不敗的階下囚。

寂靜。

只有山顛的風吹,蒼鷹掠過的滑翔聲在窗外此起彼伏,又彼伏此起。

忽然水花化作冰針如雨飛出窗外,然後窗畔迸濺出一抹紅梅花色的飛濺,吃痛的聲音,伴著墜下的落空聲滑進無聲。

“自作聰明!”自尋死路。

東方不敗從水中坐起,甩去頭上的水珠,起身,忽一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的布,嘴角冷冷地笑,這布像任我行嘲笑他的臉。

為練神功,為天下第一,他東方不敗沒有什麼不能捨得!自宮又如何?

東方不敗一把扯下腰間的布,踏出水池,一陣白霧蒸騰散去身上的最後一絲水汽,對面的玉石璧似在一直提醒,他曾放棄了什麼。

東方不敗的回答只是拿過衣物換上身,但眼神滑過那裡時,說不介意那是自欺,只是他從沒後悔過,為做天下第一,不捨哪有得,在成功面前像任我行那樣,為了那點所謂的男人自尊怯步,他東方不敗才會真正瞧不起自己——

真男人在心裡,而不是用某個部分來證明的!敢為所想付出一切,敢為所愛棄一切,沒有藉口!也不找藉口……

他東方不敗就是個武痴,就想做天下第一,無人能擋,包括他自己!

“不做男人又如何?”東方不敗笑,看著玉璧上的自己問。

玉璧上的人也在笑,笑得俾睨天下似的不屑,似在回答:“不做男人如何,我有天下,我只信自己,也只想做自己而已、罷了!”

桌上放著冠帽,帽邊有根束髮的簪子,東方不敗伸手拿簪子再回看玉璧時,眼神微微一愣,不看不覺得,這仔細看一看,東方不敗微微也愣了神,璧上的自己似乎與往日似有些不同。

東方不敗又再湊近一看,心中不覺一蕩,只見鏡中的人眉目似帶妖嬈,唇色如血,綽綽約約竟有幾分女人的模樣,心中暗驚,再要想什麼,竟忽然想起那夜……

蓮弟喊他姑娘!

蓮弟……簪子在東方不敗手中碎裂成末,但復抬頭時,那唇齒間的餘顫,陰魂不散地再度爬過東方不敗的唇——

男人與女人的吻截然不同,那是不顧一切地霸道,很奇怪又很微妙,女人總是柔柔地等待,而蓮弟不同……想著東方不敗靜靜地抬眼看著鏡中的自己,眼中似乎有一種碎光,是好奇?

沒有人那麼吻過他。

也沒有人在他面前那麼不怕死。

喜歡嗎?奇怪的人,奇怪的感覺……東方不敗微微抬起眼,看著璧中的自己,隱隱約約是看見了什麼他不懂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我哭~~~~~~~~~~~~~希望我更新,好歹留兩句話,表個態說得好還是不好,希望我哪裡改進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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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鬧鬼 。。。

再說此刻的楊蓮亭,絲毫不知那夜自己的冒犯之舉,被東方不敗輕輕一掌拍得肋骨盡斷、口吐鮮血數尺。

當時那境況,他本該當即迴歸黃土,等著十八年後再做一條好漢,但緣分是個玄妙的東西,未下殺手的東方不敗臨時改了主意,他要楊蓮亭活,楊蓮亭就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