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獨尊。”
群人激奮,高呼:“恭喜教主!”洪鐘似的聲音好似山頂數百口大鐘同時撞響,響徹山林。
東方不敗仰天大笑,忽然騰起身形,展開上臂,眾人只覺眼前紅影一閃,眾人忙抬頭,只見一團紅之後,東方不敗手中無數絲線,繫住掠過山頂的群鳥,御鳥而去,遠遠地只有下山而去的笑聲,繚繞不絕。
眾人汗顏,心中暗驚,教主只在揮手間,額際滑過虛汗,紛紛仰望,啞然,不能成語……只能膜拜,讓洪鐘般的恭賀聲在東方不敗消失的身後,再次響起,繚繞不已,滿是激動。
而在聲音繚繞的山腰,一個昏迷了半月之久的人,窗邊掠過群鳥突獲自由,一隻只奮力振翅高飛的撲騰聲。
像兒時籠中的鳥撲向自由地抗爭……
楊蓮亭微微地要睜開眼,他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見了長大了心上人,夢見了兒時初入學堂時——
先生說:“你姓楊名德,我送一個字‘蓮亭’,此字取自《愛蓮說》“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願你人如亭畔青蓮,德馨可昭陋室。”
他仰著頭,看見父親充滿期許的臉,刀口舔血半生的父親把一臉的皺眉都笑開了,他後來才知道,那時正是日月神教眾長老被五嶽暗算,遭受重創之時,日月神教一落千丈,處於神教之末流的父親與其他人一樣分散各處,隱匿於杭州。
然後他扭過頭,看見了悄悄躲在了窗邊的旭姐姐,眨巴著漆黑的眼看著他,望著不大的學堂,滿是黯然……
“你醒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詢問滿是肯定,“算著時辰,你也該醒了!”
楊蓮亭忙睜開眼,只見眼前一個青衣男子,約是三十多歲模樣的男人,手拿銀針,一臉倨傲地俯看自己,甚是得意。
“你救了我?嘶嘶——”楊德這才想起了自己四肢被折斷的事,想起身,剛支撐起身體,立刻痛得鑽心,好似骨頭都碎了重新連上一般。
“你想死就繼續動!”拿針的人冷冷地說,眼在楊蓮亭臉上掃過,帶著一絲蔑視,“救你的不是我,是教主。”
楊蓮亭不懂,瞪大眼看著眼前的人,不解,明明往自己身上扎針的是眼前人,莫非還有別的大夫?
“我一定會登門道謝!”楊蓮亭忙說,卻不想引來青衣人不屑地笑聲。
他笑道:“你登門?哈哈,你以為教主是你想見就能見的?你用不著謝,教主今日命一指救了你,你的命就是他的,他日讓你死,你就得把命還給教主。”
楊蓮亭一愣,素知江湖高人皆有怪癖,不理世俗禮法,做事隨高興而為,心裡忙尋思這個自稱“一指”的大夫是誰?
“別動!”一指大夫話音未落,楊蓮亭還沒回神,只覺得身數個穴位已經佈滿三寸長的銀針,片刻後,一指大夫說:“盡力吸一口氣,那裡還痛?”
楊蓮亭小心地吸氣,他記得剛才輕輕吸一口氣都扯著胸口如針扎,卻不想此時除了幾處還微微在痛外,餘處已經如常了。心裡暗歎真是神醫啊!神醫?
“神醫?你是殺人神醫平一指?”楊蓮亭立刻瞪大眼,不敢相信天下傳得神乎其神的天下第一神醫,就在自己眼前,還給自己治病,說不激動,那是傻子。
青衣人嘴角微微扯起,一臉寫著:小子,你還有點眼神兒嘛,手上還在繼續轉動各處未拔得銀針:“傷筋動骨養百日,雖我對你用了藥,已無大礙,但骨頭還是自己好好愛惜。”
“嗯嗯嗯!”楊蓮亭點頭如搗蒜,神醫說了什麼,他沒聽見,他的腦子裡只有一句話:他見到了傳說中的神人殺人神醫平一指,他還給自己接了骨頭……
“你是怎麼受得傷?”
數日來,平一指一直很好奇,是誰會把一個武功如此不濟的小子,打得四肢折斷,就連胸骨都倖存較少,更別說內臟俱損,而且力道之大,以至於他觸控介面時,斷面乾淨,好似被瞬間折斷的筷子,肌膚上只餘一絲細細的血痕。
“遇見一個高人!”楊蓮亭尷尬地一笑,“蓮亭見識淺薄,也不知道什麼高人。”知道也沒活路。
“哦。”失望!
平一指繼續診治,心裡估摸著他見過類似可以造成此等細痕的器物,就是教主薄如絲的線,鋒利時可做利刃,割過人頸可不帶一絲停頓。平一指想著不禁心裡爬過一絲顫慄。
“江湖上說,神醫大人救一人須殺一人,不讓閻王難做,不知道……”你會讓我殺誰?楊蓮亭終於想起了殺人神醫的名號由來,心裡爬過無數次顫抖,他別說殺人,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