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的溫柔。
只是可惜了,他屬於立海大網球部。
所以柏原杉只是微微一笑,輕道了一聲“嗯”。
“柏原。”
柏原杉停下腳步,默默看著他。
“真田生病了。”
柏原杉表情不變,只是略帶疑惑的看著他:“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真的不在乎麼?”
柏原杉扯出一個算不上微笑的笑容:“我在乎做什麼,他生病了和我有關係麼?真田君一直是網球界的優秀選手,就算生病了,也比普通人扛得住。再說,柳君難道你不該找真田君的父母或者你們網球部的好朋友,來找我這個完全不相干的人做什麼?”
“莫不是真田君已經病入膏肓,柳君遇到每個認識的人都要通告一聲?”
柳低低的嘆息一聲:“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柏原杉聽到這話,嘴角勾起一個弧度。其實他今天根本不該說這麼多話……能說這麼多,他心裡怨尤仍在。
這是根本不該為了那個人再產生的情緒。
柏原杉轉身,用兩個人都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請轉告真田君,如果不是病得要死掉的症狀,以後都不需要跟我說。那個時候,我一定會去看他的。”
“為什麼?”
柏原杉抬眸冷笑:“我孤零零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每天都看著手機,重複幾百遍,便是一個簡訊都能滿足我。”
“可是現在的我,厭惡這種感覺,也不想再等待了。”
柏原杉慢慢的走在小徑上,步履卻逐漸沉重。柳靜靜的凝視著他的背影,終是嘆了一口氣,沒入來往的人潮之中。
一轉眼,又是半月。
大學一年級的課程幾乎是整個大學生涯中最多的,除了為了本專業的專業課做準備之外,還有一些與本專業關係不大的必修課程。他抱著厚厚的一摞書走在去教室的路上,天氣有些冷,他禁不住搓了搓手。
卻被攔住了去路。
立海大前任網球部長大人風度依舊,明明是普通的冬衣,卻沒有絲毫臃腫的感覺。額頭上依舊綁著一條綠色的吸汗帶,立在寒風中,只一會兒,便吸引了多數女孩子的目光。
不用猜,柏原杉便知道這個人肯定是來找自己的。
他把書交給隔壁寢室的同學,自己則空著手站到了幸村面前。
柏原杉依稀記得,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不久,他和幸村精市還是網球部內互相配合的部長和助理,可是現在,卻彷如敵人一般。
幸村的面容帶著憂色。
“柏原君。”
柏原杉只是抬眸看著他,沉默。
“弦一郎他,狀況非常不好。”幸村默默看著他,低聲道:“你真的一點都不關心麼?”
“我知道你記恨我,也記恨他一心維護我。可是有些事情你並不知道。”
“開學之前的那個假期,真田收到了一組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的照片。”幸村繼續道:“他怕你和他的事情被公之於眾,才刻意疏遠了你。是我勸他這麼做的,他一直想看你,卻一直忍著。”
柏原杉仍然沉默。
又有什麼用呢?
難道真田在他身邊這麼久,卻不懂得,他從來不是擔心這種事情的人麼?
“我知道你心裡也很怨恨。”幸村神色不變,“可是真田他真的很不好,這段時間一直昏迷著,他一直想見你。”
“連在夢中,他都叫著你的名字。”
柏原杉驀然頓住,靜靜看向幸村。
“你好好考慮一下吧!”幸村低低嘆了一口氣,“這件事本來就是我的錯誤,弦一郎他,已經不太肯理我了。”
知曉照片資訊的時候,幸村確實有些竊喜。他對真田的勸告絕對不能說沒有私心……在他看來,真田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可是柏原杉磨平了他的稜角,讓他顧慮太多,也讓他變得太多。他以為,可以藉著這件事情讓兩個人分開,卻沒想到,居然讓真田變成了這個樣子。
印象中一直是網球部最大後盾的副部長變得頹廢不堪,而他們數年的友情,也岌岌可危。
真田住院後,幸村一直在問自己,這麼做真的對麼?
可是現在……他望著湛藍的天空,也覺得某一片區域,正被陰影覆蓋著。
柏原杉回到了宿舍。
撥開了草摩慊人的電話號碼。
“幫你查人?”草摩慊人冷笑著,“你要去和你的情郎和好,來找我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