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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感覺胸口傳來一陣痛意,狐尾的炙熱似乎滲透自面板之內。他摸著胸口,臉色蒼白,牙齒緊緊咬著下唇。

該死的,居然在這時候發作!

痛感越來越強烈,柏原杉握緊拳頭,試圖用另一種強烈的感覺遮掩住此時的痛感。

該死的狐尾!

發作

柏原杉手指緊緊摁住牆,指尖泛著白色。汗珠不斷滾落;他拼命咬著牙;希望自己可以捱過這一次。

疼痛劇烈增加,每一次都讓柏原杉痛苦得恨不得死去。身旁穿著執事裝的人影已經模糊;擺的整整齊齊的桌子慢慢消失在視線之中,天花板潔淨的白色也轉變成了暗色。

他……好像聽見了自己肉體撞擊地面的聲音。

沉重無比的聲音。

然後,他就失去了所有有關的記憶。

“柏原君暈倒了!”滿意看著文化祭成果的班長髮出一聲尖叫,卻有一個人比他更快,柳迅速的抱起躺倒在地上的人,感受著他滿身的溼汗;眸中滿是擔憂。

柏原杉暈倒的一瞬;他就在身邊。

他也說不清楚那種滋味,天昏地暗?不;或許比天昏地暗更加恐怖。一貫冷靜的立海大軍師,居然也有這麼不冷靜的時候。

柳抱著柏原杉,橫衝直撞的找著路口。文化祭當日,幾乎每個班級門口都擠滿了人……這也是柳最怨念的地方,他從未發現,立海大居然會有這麼多人。

懷裡的人的已經人事不知了,只有滿手的汗告訴柳這個人有多難受。

他拼命跑著,就是全國大賽的那一場比賽,他都不曾費過這麼大的力氣。

盲目的奔跑著,努力的橫衝直撞著。

柳的動作在路口戛然而止。黑色帽子,神色嚴肅的真田弦一郎出現在路口,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冷冷看了柳一眼,接過了懷裡的人。柳怔愣著不動,任真田把懷裡的少年抱走,動作輕而溫柔,眼神裡都是心痛。他想了很久的話就這樣吞進肚子,半句都說不出口。

“蓮二,他是我的,就算是你,也不能讓。”

真田的一句話讓柳蓮二徹底失神。他握著手指,感覺剛剛指尖傳來的溫度,就好像……那個人還在自己懷裡。

他好想告訴真田,他早已情根深種,就算對手是真田,他也有勇氣去搶。

可是他還是不敢,並不是沒有與真田對立的勇氣,並不是擔心破壞多年的隊友情誼——他和真田都不是那樣的人。只是因為那個人的選擇,那個人選擇了真田,所以他必須讓。

柳默默望著兩個人遠走的背影,良久之後,狠狠捶著牆壁,無言的垂下了頭。

這一側,真田已經抱著柏原杉出了立海大,望著懷裡面色蒼白的戀人,真田面上滿是擔憂。片刻之後,他握住柏原杉的雙手,眼中閃過一絲堅定之色。

咬咬牙,真田開啟手機,撥出了那個偶然得到的號碼。

醫院裡,柏原杉躺在病床上,臉色越來越蒼白,額上不斷滲出汗珠。真田拿出手帕擦了一遍又一遍,汗珠卻越來越多,柏原杉的表情也越來越痛苦。真田伸出手,遮住已經泛紅的眼眶……縱然,完全沒有別人看到他的眼淚。

只要在柏原杉身邊,真田就不會流淚,縱然他的戀人完全看不到。

“病人的身體並沒有任何問題。”檢查的醫生收起工具,低聲道:“關於他的症狀,恐怕還要做更多檢測,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恐怕是醫學界出現的新病症,我們目前也無能為力。”

真田的臉上沒有絲毫慌亂,他木木的送走了醫生,站回到柏原杉病床前。

已經做好準備了不是麼?

那種神鬼的東西就算他告訴別人,也沒有人會相信的。然而就是這種並不存世的東西折磨得他的戀人這麼痛苦,到現在都在痛苦之中。

病房的門在真田出神的期間被推開。

“他……”聖川真鬥推開門,一眼便瞧見了躺在床上毫無知覺的柏原杉。

真田抬頭,與他四目相對:“請你救他,你可以救他。”

聖川真鬥忽然想起了那一天喝醉之後的柏原杉,也是這個樣子。他默默看了一眼真田:“怎麼救?”

“把你的舌尖血擦在他的胸口。”真田按捺著滿腔的痛苦和酸楚,用懇切的目光看著聖川真鬥。

縱然他沒有辦法忍受把柏原交給別人,可是他更不希望柏原痛苦。

紅色的血液塗抹在如同火焰一般的狐尾上,一圈一圈。柏原杉臉上的痛苦之色漸漸消失,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