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上了紅色。草摩慊人輕輕摩挲著,嘴角笑意盈然。
終是得到了。
然而他的笑容並沒有持續多久。在下一瞬,柏原杉便死死打掉了他的手,用盡全身力氣推開他。
他的臉頰因為熱力染上不自然的潮紅,呼吸也比平時急促了很多,他死死盯著草摩慊人,眼中除了慾望,更多的是憎惡。
草摩慊人愣住了。
“你真噁心。”柏原杉按住額頭,忍受著藥力的衝擊,“你是我這一世,遇到的最噁心的人。”
草摩慊人臉上的笑容早已消耗乾淨,他看著柏原杉,臉上閃現不解的光。更多的是陰森,如同柏原杉初見他時一樣。
“為什麼我無論做什麼你都討厭?”草摩慊人咬牙切齒道:“草摩家的人,想要什麼都會得到。草摩家的人從來不相信什麼真感情,那種可笑的情感,只會讓我們失去理智。我們只要得到而已,只要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才會握在自己手裡。”
似乎是佐證自己的想法,草摩慊人的手握得很緊。
柏原杉卻只是冷冷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他。
原先嫵媚的面容在這一刻卻多了一絲嚴肅的氣質,他看了一眼草摩慊人,低聲道:“遠遠不止於此。”
說罷,也不顧及草摩慊人的臉色,徑自推開了房門。
“說清楚,你不許走!”草摩慊人略顯瘦弱的身影攔在門口,面頰因為激動而變得通紅,口中也止不住咳嗽起來。
然而,在此刻的柏原杉眼中,他卻沒有什麼值得可憐的地方。
從上到下、從裡到外、每個動作都只讓他覺得無比厭惡。
柏原杉強行抑制著自己的慾望,毫不猶豫的掰開他的手指,一根,兩根……
草摩慊人卻仍然站在那裡,攔著他。
柏原杉冷冷瞥了他一眼,雙手握緊:“你要我說清楚?”
“說清楚!”草摩慊人口氣激動,似是受盡無限委屈。
柏原杉咬著舌頭,任血腥味瀰漫自己的口腔,誰委屈,還真的不一定呢?
他靠著牆,低聲道:“那我就跟你說清楚。”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為什麼我會了解草摩家的秘密麼?”柏原杉冷哼一聲,“還有,波鳥為什麼不能夠消除我的記憶?你轉學去立海大,還有今天的所作所為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或者更深一層,讓我徹底成為草摩家的一員。我說的對不對?”
草摩慊人咬著牙:“不是這樣的。”
至少,不全是這樣。
他的委屈還沒有說盡,雙眼便不可置信的盯著柏原杉。紅色的痕跡慢慢在他蒼白的臉頰上呈現,如此清晰,一看,便是那下手的人用盡了全部的力氣。
柏原杉看著自己的手,不見絲毫愧疚之色:“吶,我的手都打疼了呢!”
“你究竟,為什麼這樣對我?”草摩慊人神色危險,已經到達了爆發的邊緣。
柏原杉一笑:“為什麼,我還想問你為什麼。”
“本來沾染了萬年狐妖的魂魄,所以我可以看出你們草摩家所受的詛咒。那種東西於普通人類是詛咒,但是對於妖狐來說,並不算什麼大問題。”柏原杉氣息有些不正常,“我本來並不厭惡你。你是草摩家的家主,於我而言不過是過客而已。就算你轉學到立海大,那也只是增加了一層同學的關係,對我也沒有什麼影響。如果我們漸漸熟悉,我想,我們還可以做朋友。”
他扶著牆,忍受著心中的燥熱感。
“可是你,差點害死我。”
草摩慊人聽到這話,不由抬頭看著他,滿眼詫異之色。他臉頰上紅色的巴掌印越發清晰,襯得臉色越發蒼白,頭髮也因為慌張變得雜亂無比。
柏原杉本想著,自己是不是太心狠了,但是想及草摩慊人所做的一切,他的心便又硬了起來。
就算草摩慊人不是命中註定的人,也不知曉那個詛咒的存在……就算他於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同班同學,他又怎麼能做那樣的事情?
沒有愛情的性,真的就是草摩慊人口中的“想要”麼?
柏原杉表示非常懷疑。
那一天聖川真鬥對著自己動手動腳,柏原杉卻也沒有多說什麼……聖川為人本來還算有分寸,何況,他屬於知曉妖狐秘密的人。
在詛咒解開之前,所有的性事都是必須避免的。
否則就會爆體而亡。
柏原杉雖然不覺得自己很偉大,可是他不想莫名其妙再這麼死去,變成宇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