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握第一手的資料,而佐藤管家知無不言。
他聽得很專注,儘管他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聽進每一句,也聽懂了每一句,他是優秀的長子。
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窗戶被拉上了厚重的窗簾,但是外面的群眾的腳步聲喧譁聲還是不可避免的觸動到他的神經。
他討厭等待,尤其是在車內等待。
但是赤司徵十郎值得他這麼做。
那是他的半身。
“關於少爺……”佐藤管家在報備完基本的概況後,話題轉移到了赤司身上。
赤司家有兩位少爺:大少爺、少爺。
不會用名字區分,因為那些僕人沒有資格說出他們的名字。赤司家的人是尊貴的。
如非是處於同等位置,沒有資格直稱。且在沒有要求的時候,不允許他人隨意談論起。
“閉嘴。”赤司徵哉輕聲打斷了管家的話,對方的臉色立馬一白,他說,“你太傲慢了。”
佐藤管家低下頭,不敢多言。
車裡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就連司機都有些忐忑不安。
他們的大少爺,在沉睡醒來之後,要比以前更加的有壓迫感,讓人看不出來他和別人其實擁有五年的落差。
因此他才會是獨一無二的繼承人。
落下時間沒關係,他會趕上,而且是以著奇蹟般的速度趕上。
車門開啟,赤司站在了門外,而赤司徵哉沒有動,他也沒有看他,只是說:“赤司家不懼挑戰,不懼失敗。”
赤司低眉,沒有說話。
“但是……”赤司徵哉又說,“不允許重複失敗。你明白了嗎?”
“是,兄長大人。”赤司恭敬的說道。將對方的訓言牢牢的記在了心底,這已經是一種本能。
“上來吧。”覺得滿意的赤司徵哉,這樣說道。
只是依舊沒有看對方,彷佛站在門外的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自己的下屬。
赤司繞過了半邊車,他不能從車與車間的縫隙穿過,他繞過了前面,待保鏢開啟了門後,坐了進去。
他的坐姿和赤司徵哉一樣的標準,因為營養不良的原因,赤司徵哉要比赤司要矮上些,坐高不等,卻能夠輕鬆的分辨出兩人的差距。
赤司徵哉的氣勢不會因為他的容顏和身高有所減弱,即使是自己的弟弟,他坐在旁邊,依舊是強勢的那方。
車終於開動,平穩的朝著本宅的方向前進。
在路途中,赤司徵哉說:“你一直都做得很好。”
赤司無言。
“但是你是我的弟弟,我願意給予你所希望的一切。”赤司徵哉轉而道,微微的偏頭,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只要是你想要的,你都可以得到,無論是赤司家,還是整個日本。”
車的前後座有分隔開,佐藤管家和司機都無法聽到後車的談話,但是即使聽到赤司徵哉這番話,想必也是不會有絲毫的訝異。
因為赤司徵哉本就是這樣狂傲的人。
他對自己的親弟說:“即使是我的性命。”
*
不管赤司兄弟那邊如何,奇蹟世代的成員卻是陷入了另外一種低迷中。他們親眼看到驕傲無比的赤司對著自己兄長屈服的姿態,受到了極為強烈的震撼。
他們不約而同的聚在了一起,坐在了家庭餐館安靜的角落,青峰說:“沒想到赤司竟然會有哥哥。”
“小赤的哥哥好可怕……”紫原吃著零食,這樣說道。“比小赤更加可怕呢。”
這份可怕不是在手段和能力的區分,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感覺。
只要想做,那個人就會做到。
就是這樣的感覺。
“我以為小赤司是獨子。”黃瀨這樣感嘆。因為赤司曾經說過,他家裡只有一個父親。
“赤司本家這一代,有一對雙生子。”瞭解對方最深,且在奇蹟世代裡家境僅次於赤司的綠間,很有發表言談的威信,他推了推眼鏡,說,“在小時候,我曾經和父母參加過赤司家開的宴會。”
那是慶祝赤司家雙子八歲生日的宴會,宴請所有日本的各界知名人士。就連議員都有,是非常大的排場。當時的綠間,幾乎是被那些只有電視上才見到的大人物的聚集驚呆了。
當宴會開始的時候,赤司家的雙子就從高高的樓梯上緩慢走下來。
才只是八歲的孩子,兩個人就擁有成人般的氣勢,他們的臉上看不出丁點符合年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