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歸,一無所有。
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遞給我一個三明治,是我的早餐。
我會慢慢等的。接過乖乖吃了,聽他說著以後的計劃:“我們先到最近的據點,相信我,我給你看的東西有驚喜哦。”他對我微笑著,昨晚才殺過人的魔鬼對我笑著。
其實仔細想想,我也算魔鬼吧。努力不去想昨晚的情景,麻木地跟在他後面,下午到了一條街。他熟門熟路找到一家旅店住進去,我剛把他的揹包放到地上,一個女人進來了。
黑色長卷發,睫毛厚的像是鞋刷子,眼圈塗的黑漆漆,白得發青的面板,像是個披著髒抹布的吸血鬼。我打賭,她的長袖子底下一定是密密麻麻的針孔。她吸毒。
她看見我,拉上窗簾岔開大腿坐在床邊說:“我不做未成年生意。”她打個哈欠,眼角擠出眼淚,大大咧咧,“我聽說有熟人找我,可我不太認識你。”她瞥眼和我一行的變態。
他按住我的腦袋不讓我逃脫,在我後面輕飄飄說:“那你肯定記得兩年前這兒死的那個bitch。”他扭著我的脖子,緩緩施力,“我可記得你這張臉。”
女人忽然站起來,靠近門口才停下,狐疑地望他兩眼說:“我都跟警察說過了,你怎麼知道?”她掏出一包煙,抽一隻點上,點了三次才成功,吸了一口眯眼說,“艾麗都死了兩年了,我都忘得差不多了。”說著對著我吐了一個菸圈,綻放一個嫵媚的笑容。
他的手只是磨蹭著,沒有加深力度。我儘量調勻呼吸,聽見他的話:“她還有個親妹妹,你怎麼不提呢?”
“過得太久記不清了。”她望著窗外漫不經心說著。
我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錢包丟給她。她毫不嫌棄地撿起,翻開看見鈔票才笑著說:“我當然記得她了,那個小賤人,一看那張臉就知道再長几年就是個極品,老孃正做生意都有客人唸叨她。要不是太嫩了她姐不願意,”說著她呸了一口,“還不就是個和我們一樣的貨色。其實暗地裡早就被一個喜歡嫩貨的老傢伙包了,聽說是什麼檢察官。”她說完迫不及待親口鈔票,一股腦全塞進口袋裡,對我們這邊做了個飛吻。
“等等。”他攔住女人要離開的步伐,手握上她搭在門把上的手。
“如果有三倍的價錢,我就幹。”她抓住他的手曖昧地摸了一把,順便對我飛了個媚眼,“不就是指導一下未成年麼,全程無碼觀看倒是可以試試。”
我看不見他是怎麼敷衍女人的,但我看清他狠狠擦了擦被摸的手,然後在下一刻粗魯地捏住她細長蒼白的脖頸扔到了佔據房間大半地方的大床上。
接著我就目睹一隻染病的白天鵝被生生折斷了優雅的脖頸,腦袋垂在床單上染著紅色的血漬,紅的血、白的面板、青的血管……我發不出一聲尖叫,因為全被垂死的女人喊完了。末了,外面有人砸了幾下門,喊著大白天別太吵。
我跌坐在地板上,他在床一邊慢條斯理擦著手指頭,慢悠悠說:“你瞧,你喜歡的那個小bitch就是幹這行的。感覺怎麼樣?”
我搖搖頭,回聽不進他的話。腦裡卻控制不住回想剛才的畫面,忍不住乾嘔起來。
“噁心?這就對了。沒關係,我會讓你愛上這種感覺的。在最高潮的時刻割破它們的喉嚨,那是一種極致的美感。”他感嘆著摸摸我的頭,小聲說,“窒息快感比這差的遠了。我會教你的。”神態就像是個寬容的長輩。
但我心中意外地贊同他的話,並且期待著這種比之窒息會有多棒。
他看破了我的心思,發出爽朗的大笑。摟著我的肩膀,離開了這個血肉模糊的殺人現場。我們繼續上路,他預備尋找下一個目標,準備為我的第一次來做準備。
“我們要找個火辣一點的,越是掙扎就越好。不過你是第一次,可以先把她綁起來,我會全程看護你,沒問題的。”他安撫著我,抹掉我鼻頭的汗珠。
這裡是廣場。我望著路過的各色女孩篩選著,停留在每個人身上的目光不超過三秒鐘,他一直在關注著我的選擇。
我權衡許久,還是放不下心中的那個想法。捏捏指頭,鼓起勇氣問:“我們可以先去解決那個檢察官嗎?”
他詫異地看我一眼,略想了想才說:“別聽那女人胡說,人多了去了。”
我得到回答垂頭喪氣,他似乎不忍看我這幅模樣,只好重新開口:“可能還是有真人的,應該好查,過了兩年而已。”我抬頭,驚喜地看著他。
“那我們先走吧。”他嘆口氣,慈愛地摸著我的脖子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