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達海,什麼叫貪功冒進,你那才叫貪功冒進,真是個白眼狼,福爾泰和福康安明明為大清為朕挽回了敗局,你反倒倒打一耙了,朕要是隻聽你片面之詞,恐怕就真的把福爾泰和福康安送去寧古塔了,那朕豈不成了昏君。一直標榜要學習太祖爺成就一代明君的老乾同志憤怒了,後果很嚴重,努達海乃要珍重啊。
“努達海,你想知道朕的監軍是怎麼向朕訴說你的辛苦的嗎?”清冷的聲音從乾隆的嘴裡吐出,嚴重一片冷冽。
“臣……洗耳恭聽。”突然覺得乾隆的眼神有點��耍��悄橙艘暈�庋凵袷欽攵粵磽飭餃說模�謔茄�Φ酶�繃耍�園戀哪抗飠鉤溝椎厴ㄊ恿艘恢詰墓僭薄�
眾官員嘴角抽搐地看著那個一臉傲然的人,很想集體對他狂吼,拜託,皇上那眼神就是衝你去的,有點自覺好不好。
站在爾泰旁邊的福康安突然聽到身邊一聲低嘆,疑惑道:“爾泰,怎麼了?”不是說好了,不去管那個努達海說什麼嗎!反正阿瑪和和大人都說,皇上會替他們做主的。
爾泰低嘆一聲,回頭對福康安小聲說道:“小時候阿瑪曾經給我講過一種人,臉皮可以充當城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以前我還不信,現在總算是見識到了。努達海大人果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那臉皮的厚度,爾泰就是拍馬也追不上啊!”頗有些望洋興嘆之感。
爾泰和福康安的聲音雖小,但是作為主角的他們,眾人怎麼可能不關注,所以,當爾泰的話音剛落,大殿裡此起彼伏地出現了抽氣聲、悶哼聲、憋笑聲……
福康安也差點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好在他及時捂住了嘴,看看他倆周圍的官員們,也都是清一色地忍笑,有的甚至憋紅了臉,而不知情的官員們,則是一臉疑惑好奇的樣子,狀態百出,福康安不得不對引起此種連環反應的爾泰暗地裡豎起大拇指,‘兄弟,這招乾的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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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站在正中的努達海和高居上位的乾隆當然對此一概不知,乾隆冷笑著讓高無庸把塗德海的奏摺給大聲念出來,隨著高無庸的聲音,努達海的臉色由紅潤變成蒼白,再有蒼白變成青紫,最後又迴歸於紅潤,不過最後那個顏色是氣出來的,他一臉風怒地看了一眼塗德海,跪下對乾隆誠懇道:“皇上,微臣沒有,此事是塗德海冤枉微臣啊,他與福爾泰和福康安在軍營時就早已沆瀣一氣,陷微臣於不義啊!” 那表情,那姿勢,活脫脫一個被奸臣陷害的忠良啊,只可惜整個金鑾殿裡只有他一個在唱獨角戲,其他人包括皇帝都是一臉看戲的樣子。
星眸半合,“哦?那你就給朕說說,他們三人如何陷害於你啊?!”
“臣自知犯了冒進之錯,但是當時新月格格在荊州城下落不明,臣不得不出此下策啊!”看來努達海乃還是有點自覺的,不過你為毛擺出一臉‘我是為了你愛新覺羅家才犯錯’的表情讓乾隆的胃狠狠地抽了抽,星眸裡的眼刀不要錢地往努達海的身上飛,奈何那人皮厚到了一定的程度,完全沒有感覺啊……
那廝還在那兒越說越有理了起來,努達海怒瞪著爾泰和福康安,“副將福爾泰、福康安不顧皇家血脈,不肯聽微臣的命令解救格格於生死存亡之際,其心當誅。”
作為當事人的爾泰和福康安簡直是對這個努達海無語到了極點,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根本就不想理他,但是事關皇室血脈,玩笑不得,爾泰和福康安走上前,一臉嚴肅,“皇上,就此事,微臣有話要與努達海將軍對證。”
福康安可以說是乾隆最寵愛的侄子,而爾泰也算是八旗子弟裡的佼佼者,也是備受乾隆的看好,外加此刻也非常不待見努達海,揮揮手,“福康安,福爾泰,免禮,你們問吧。”
福爾泰和福康安恭敬回禮,“謝皇上。”
福康安轉身對上努達海,“將軍,你說末將與爾泰不顧格格安危,枉顧你的軍令,是也不是?”
“哼,怎麼,你們做了還不敢承認嗎?”努達海不屑地掃了兩人一眼。
爾泰接著說:“不,末將只是想問將軍,當初圍攻荊州之時,明明我軍形勢大好,拿下荊州,取下叛賊首級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為何你卻不顧事先眾將領商量好的計策,貿然急進,導致損兵折將,最後全軍差點被叛賊來了個甕中捉鱉?”
“端親王小世子冒死逃離荊州城,闖入軍營請求支援的事,兩位副將難道忘了嗎?當時新月格格身陷荊州城未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