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整日臉色發白神情憔悴,除了做事的時候就軟綿綿的俯在桌子上補眠。
不過每隔上那麼幾天,他和卓SIR就會躲進卓SIR的辦公室,兩個人在裡面也不知道商量些什麼,有時候出來兩個人都很開心,但是有的時候出來就是兩個黑麵神。
追命知道,上次遇襲的事,鐵手一直在查。至於查出來多少事情,看看歐文最近響得沒命的手機就該明白了。
至於鐵手和追命……
彷彿回到了前世,他們相處的和諧美滿得天怒人怨。
用追命自己的話說,他們還是適合做單純的師兄和師弟。
單純的關懷對方,對對方卻沒有任何的要求——或者說,他們心裡都明白自己已經不用要求,現在所需要的那些,對方也一樣做得到。
每天照樣打打鬧鬧說說笑笑,時間長了,也可以做些親密的動作——親密有餘,唯親暱不足——一切看上去都和過去差不多的樣子,可他們都明白,一切都已經變得不一樣。
追命自嘲自己還真的天生憋屈的命,這樣遠遠看著的感覺遠比之前在一起的時候幸福得多。
不在乎對方的回報,不在乎對方的眼裡有沒有自己,不在乎對方的心裡除了自己還有多少的空位,有時候簡簡單單的一個眼神一個輕微的觸碰就能開心好久,一個從前看來微不足道的關懷就能讓人快活到飛上天去。
沒有了之前那些爭吵的怨恨的理由,他們謹守著自己與對方身邊的界限不敢逾越一步,越發的小心翼翼,卻越發的在這些小心翼翼中得到了前所未有
的快樂。
也許是前世十多年的生活經驗,讓兩個人在這種安全距離之內生活得如魚得水。
他們都漸漸的開始懷疑,今生自從恢復記憶起就一直強迫著自己和對方“恩恩愛愛”的過日子到底是對是錯。
真正應驗了那句抓得越緊就越抓不住,放手才是真正的得到。
他們不再把對方緊緊的束縛在自己的身邊,心和心反而更加的貼近,而且,再不用擔心失去。
世間太多痴男怨女,莫不是想要將心愛之人鎖在身邊,永永遠遠再不分開。諷刺的是,在一起的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質消逝,從而漸行漸遠,唯有放手才是永遠不會失去的開始。
何其可笑,何其可嘆,何其可悲。
水芙蓉在鐵手迴歸後的兩天之內也回了重案組,只不過這一次回來的MADAM水見到鐵手就是一副不共戴天的樣子,無論何時都是公事公辦的標準表情,絲毫不肯開一點點小差。鐵手補眠的時候她就在旁邊半步都不肯走開,鐵手跟著追命出任務她就緊緊跟著他們無論再怎麼解釋任務人多不好都完全沒用,整日形影不離,鐵手的自由空間僅侷限於衛生間裡。追命毫不留情的嘲諷著鐵手自作孽不可活,無情搖搖頭去做自己的事仍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鐵手遍尋不到安慰失落落的時候總會覺得少了點什麼,後來他想明白了,冷血不在,好像整個氣氛都變得有些頹喪。
這小子一走就音訊全無,換掉的電話是他與他們之間僅有的斷掉的聯絡。追命很奇怪為什麼警局竟然沒有冷血的聯絡方式,卓寧淡淡嘆息,說他出去是上頭批准的,自然聯絡方式也是在上級手裡掌握著。
上頭批准?難不成冷血這次為了離開這裡,還動用了他那個幾乎比陌生人親近不到哪裡去的父親的力量不成?
他就這麼想走!
柳楓和許安兒一直沒有再來過,鐵手問過歐文怎麼才能找到他們,歐文給的電話從來都沒透過。再問的時候,歐文無奈攤手,“你以為只有你找不到他們?”
後來才知道,歐文手裡有好多檔案要給他們,幾天裡面找人已經找翻了天,鐵手不解,“找不到你不早說?”歐文撇撇嘴:“那我以為他們多少會給你點面子嘛”……
於是日子就這麼看似平淡又似乎不平淡的過,平淡得追命都以為自己的一輩子就要這麼平淡過去的時候,老天適時的打破了這種平淡,掀起了翻天的波瀾。時過境遷之後,追命總是會懷念這種平平淡淡的日子,雖然當身在其中的時候,他並沒有覺得有多麼的難得,多麼的幸福。
鐵手出院,冷血遠走,歐文突然間忙了起來,好像一夕之間所有與蕭散關係深刻的人通通都出了狀況,而那之
後,就偃旗息鼓銷聲匿跡從此再也沒有發生過於他有關的事。久而久之,蕭散這個名字就好像已經塵封,雖然人人的心裡都會有這樣一個影子,但想起來的時候卻已不再如當時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