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連裡面的照片都是同一批的在辦公室裡引人注意?
如果不是死者的司機已經把相片的底片找出來,也許警方根本不會想到要去調查死者和之前那個蕭家的關係。
總覺得,這個秦清默在把這件案子不斷的往蕭家和蕭散的身上引導。
無情覺得很奇怪。
沈靜言跟著他們辦案的時候,因為缺少經驗所以向來只是在旁邊看著,或者幫忙跑跑腿什麼的。
對於那些證物更是懶得動懶得看懶得管。
他怎麼會突然間想起要拿著那本沾有蕭散指紋的書跑去問蕭家的傭人那書原本是放在哪裡?
房間裡的書架很大,任誰第一眼看到那個現場,都會覺得那書就是從書架上掉到下面來的吧。
而且他還問過鑑證科,正常人會想到要先確定指紋沾上的時間麼?
房間裡有蕭散的血跡,再有蕭散的指紋很正常的就會覺得是在一起的。怎麼他從一開始就那麼清醒的去問那些目的性很強的問題?
就像,他一開始就知道答案,只是引導著各個人把他知道的說出來而已。就像……他早就知道,書本上的指紋,根本就是很久以前沾上的一樣。
還有就是,鐵手洗出來的照片,和從秦清默那帶回來的照片雖然能證明死者跟蕭家是認識的,但是他是蕭家原本的管家這件事除了自己和鐵手追命之外他們沒有來得及告訴過其他人。剛剛沈靜言又怎麼會那麼順的就說出死者是蕭家的人?
再加上之前,同樣是這個沈靜言,他提醒了所有的人既然只發現了傭人和蕭散的指紋,那就去查蕭家的傭人。
好像這個人在不斷的把所有的疑點都從蕭家和蕭散的身上引開,把所有跟蕭這個姓氏相關的線索都通通剪斷。
可是,這一切跟他有關係嗎?
☆、第七十二章
有個小問題,已經由來已久。
只不過在秦清默來的那天被追命發現,而後追命又有意的證實了它而已。
他不知道為什麼,沈靜言的一顰一笑總是能牽動他的情緒。
看沈靜言皺眉的時候,追命會難過會心煩,而當沈靜言微微露出笑容的時候,他的心情也會隨之豁然開朗。
開始的時候他以為是因為愧疚才會讓他這麼的亦步亦趨小心翼翼,可是現在顯然已經不是可以用這麼簡單的理由說服自己的程度。
那天在看到沈靜言擔心他進而質問鐵手的時候,他甚至有當著秦清默的面說出他是故意的這種衝動。
他可從來不是一個會在大事上迷糊的人,可是那種揪心的感覺真的讓他寧可付出一切代價,也要讓他緊皺的眉心消失的感覺。
這種感覺今生從未出現過,但是在前世,他卻很熟悉。
那段暗戀的日子,苦澀中夾雜著絲絲的甜,平靜中又帶著細細的苦。只不過那個時候牽引著他的情緒的,是當時的二師兄,而現在……
追命生出了一種近似於驚恐的感覺。
他怎麼會對沈靜言——一個之前打入顧氏的臥底,進了重案組之後什麼都不會的廢物,他親叔叔的情人——有這種感覺的?!
發現這件事之後的追命很不對勁,每天心神恍惚的不知在想什麼,躲著無情躲著鐵手躲著沈靜言,幾乎是見了人就躲,整日關在辦公室裡。
鐵手發現了這件事但也沒有立場說些什麼,兩人雖然仍住在一起,可溝通卻幾乎沒有,每天在同一個空間各做各的事,所謂同床異夢,不過如此。
沈靜言對此倒是沒有什麼想法,反正剛來這裡的時候追命對他的那個態度,現在再差也不會比那個還不好。而且,他的個性本身就比較冷漠,不怎麼在意那一些。
於是,第一個針對近期追命的反常而找上他的,反而是平時不怎麼親近的無情。
在一次追命為了躲沈靜言而心慌意亂把一整壺熱水潑到手上之後,無情用冷毛巾覆在了他的手背上:“小商,去上藥,然後跟我來。”
警局旁邊的咖啡廳,追命有一下沒一下的攪和著面前的咖啡,無情的目光不算嚴厲,卻讓人感覺無處可逃一般被籠罩。
“不想說點什麼麼?”無情垂眼看著面前的杯子,淡淡的問。
追命手一抖:“說……說什麼……”
無情嘆了口氣:“你這個樣子,還想騙人說沒事?”
追命於是不說話了,無情也沒有催他,只是靜靜的等著他開口。
r》 “大……大師兄。”過了很久,追命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