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紀大了,經不起疼了。年輕的時候別說這樣換藥,就算是直接用刀子剜子彈也不至於這樣。”
卓寧聽著一哆嗦,“所以你以後安分一點,少出去找死!”
鐵手繼續苦笑,然後發現冷血不見了,“冷血呢?”
卓寧向窗外側了側頭:“出去弄吃的。”
鐵手也看了窗外一眼:“對哦,這麼快,都中午了。阿文怎麼還沒過來?”
卓寧下意識的跟著說道:“他昨天和我說今天會載冷血一起過來,誰知道今天怎麼又變卦了。”
鐵手下意識的跟著說:“誰知道,他從來放人鴿子都沒理由……”說著說著,突然變了臉色。
卓寧轉頭看他:“怎麼了?”
鐵手低著眼,眼中光芒不斷變換:“要是……阿文沒有變卦呢?要是他確實是和冷血一起來的呢?”
卓寧不甚在意的笑了:“別傻了,那他來了麼?”
鐵手像沒有聽到他的話一樣,繼續低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突然全身都像是猛的一顫,臉色幾乎立即就變得很難看。
卓寧有些被他嚇到,小心翼翼的問:“怎……怎麼了?”
鐵手已經來不及跟他說,翻身下地就快步往外走去。
“喂!”卓寧一驚,連忙跟上:“醫生允許你做劇烈運動了麼?”
鐵手就像根本沒有聽到,快走了幾步甚至跑了起來。
剛剛他想到的怎麼糊弄過去,顯然冷血也想到了。而沒有當面戳穿他,就是因為知道即使問了,也一定會被他糊弄過去。
而歐文在這裡是個比較特殊的人。他既跟蕭散的關係很密切,同時又不知道蕭散跟他們這一些人的關係。聽鐵手剛剛的話,顯然他還沒有跟歐文說要瞞著冷血關於蕭散的事。
所以,所以……
電梯很快到了地下停車場,卓寧跟在鐵手身後走出電梯,忽然感覺鐵手的身形整個僵住了。
趕上來站到鐵手的旁邊,他才看到,在停車場的一根立柱旁,冷血呆愣的看著面前的歐文,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
鐵手有些絕望的閉上眼睛,心臟又開始撕扯著疼。他還是沒能保護好這個蕭散最最放心不下的小師弟。
歐文平時是個大大咧咧的人,某方面其實和追命很像。永遠都是笑呵呵的,很少見他正經的樣子。
可是,他的心中
卻是有些事碰不得的。
比如,他的老師兼上司,蕭散。
顯然這對於歐文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話題,而冷血卻執拗的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不休,於是歐文被他纏得煩了,說了一些話。
然後,就是這個樣子了。
歐文對冷血聽了他的話後的反應非常的驚訝。
他不知道蕭SIR和鐵手的這個師弟有什麼關係,為什麼他要跑來跟自己打聽這些。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不是說錯了什麼,為什麼這小子聽到了之後就像丟了魂一樣,臉色蒼白得像個鬼。
鐵手走了過來,歐文很是驚訝:“你怎麼會跑下來?醫生允許你下床了?”
鐵手有些難過的雙手握住冷血的肩:“冷血,別這樣。”
歐文剛要開口,就被旁邊的卓寧拉到了一邊,對他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冷血的聲音異常的平靜,他問:“是不是真的?”
鐵手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什麼。
冷血笑了,確切的說,是他咧開了嘴角做了一個笑的表情,可是眼淚卻從睜著的眼睛裡流了出來:“所以,他不是走了,不是把你讓給三哥,而是……而是……”聲音越來越小,最後終於說不下去。
冷血像是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掉眼淚一樣,繼續努力的笑著:“什麼時候的事,為什麼瞞著我?”
鐵手嘆了口氣,對他說:“對不起。”
冷血揚起的嘴角終於顫了顫,再也撐不住,他死死的咬住下唇制止著即將出口的哽咽。
忽然,冷血抬起頭直視鐵手,眼中透出幾許……竟然有些像是恨意。
鐵手被他這樣的眼神所震懾,一下子變得手足無措起來。冷血問:“為什麼總要瞞著我?一次是這樣,兩次還是這樣。”
鐵手感覺出他語氣裡的悲痛,卻無法開口說任何安慰。
“他到底為什麼會……你能告訴我麼?”
他的眼神讓鐵手無法拒絕。
鐵手的眼睛黯了黯,他知道他不可能說出實話,可是面前的冷血卻顯然不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