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會不聲不響的替他做好每一件事,體貼周到得讓人心疼;那個人會把他保護得好好的然後在他的背後幫他遮風擋雨承受一切的傷痛;那個人今生會說笑話逗他開心,會跟每一個對他有意的女孩保持距離,會為他而不顧一切哪怕不要性命。
只可惜,這些……都已經變成了曾經。那些對他的好,現在在鐵手看來,會不會已經變成付錯了物件的債呢?
追命低著頭飛速的眨了眨眼睛,然後抬起頭笑笑:“我沒事,去做事吧。”眉眼彎彎,雙目似水晶亮。
現在回憶起這些,都已經遠得好像上輩子。
而後來,追命一直在想,如果可以一直那樣下去,是不是他們,都有機會回到最初。
畢竟鐵手還是愛他的,而那段時間雖然並沒有和他重新開始,卻還是和從前一樣,默默的關心著他,在他的背後幫他鋪平一切的道路。
如果,不是後來……
微微喘息一聲,追命試圖翻個身躺到另一邊。長時間的壓迫已經讓他側在下邊的手臂麻木得毫無知覺。
只不過,一動才知道,他全身都早已痠痛不已。矇住的雙眼不知時日,中間也不見有人來送過水飯,胃裡不時的悶痛顯然已經飢腸轆轆,追命無奈的撇嘴,這些人花這麼大力氣捉他來,不是打算餓死他當標本吧?
為什麼其他事情鐵手和顧惜朝聯手的時候效率那麼高,可是現在就這麼慢,他們再不來,就只能找到他的屍體了。
法醫科的解剖臺那麼硬,他才不想去睡呢。
有些委屈的扁扁嘴,膠帶黏得他的臉頰和眼睛都生疼,這種東西在臉上貼這麼久,不會揭不掉吧?
鐵手覺得,他最近真的是很背。
要查的案子一點著落都沒有,夏商的問題出了一個又一個,卓寧非但不幫他,還想盡了辦法礙著他查案。
而最最讓他頭疼的,還是追命。
從前天的行動完成,跟他吵了兩句之後就再沒見過人,時間過了四十八小時,都已經可以報案失蹤了。
冷血說打電話一直沒人接,最後一個見到的人是小透,可她說,前天晚上她就把人趕回家了。
顧惜朝這兩天在跟一個案子,幾乎好幾個禮拜都沒有好好睡過一個覺,問他應該問不出什麼。
可是,追命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這小子雖然時不時喜歡玩個失蹤跟他賭氣,可是卻不會這麼沒輕沒重,應該是出事了。
是要打報告報失蹤,還是……自己解決?鐵手覺得,這真是個難題。
然後一個電話,果斷的替他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