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是蕭散撿回來的。
蕭散看著眼前跪著的人,心情越發的沉重。他伸手把人拽起來:“你先起來,現在重要的是救人。”
秦澈一愣之下被蕭散拉起,重新放到病床上,蕭散看著他問:“小默還好嗎?”
秦澈身體僵了一下,眼眶慢慢變紅,顯然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蕭散看了他一會兒,深吸了口氣,換了一種問法:“他……還活著吧?”
秦澈用力的點了點頭。
蕭散拿起旁邊放著的一個盒子,這個盒子是在秦澈的衣服裡發現的,他身上只有這個,應該是有人想要交給警方的東西。
盒子裡沒有別的東西,只有一跟兩寸長牙籤粗細的鐵針,上面鏽跡斑斑,鐵針的一端是暗褐色的乾涸了的血跡。
蕭散在這幾天的時候,看到這根針總會莫名的心慌。
拿起鐵針,蕭散問:“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你身上只發現了這個?”
秦
澈低垂的眼抬起來,在看到鐵針的時候突然表情扭曲,像是憤怒又像是痛苦,臉色變得鐵青,眼眶越發的赤紅。
蕭散突然覺得,他不想聽到這根針的來歷。
可他不得不問。
“這是什麼?”
秦澈咬緊了牙關,“這……是他們用來……折磨……”
蕭散的心跳像是停了一下,他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在問:“上面的血跡……是哪裡來的?”
“……”
“哪裡來的!?”沙啞嘶吼的聲音響起,蕭散幾乎有些神經質的怒吼著。
“二……二少爺的眼睛……已經……”秦澈的聲音帶著微微的哽咽,他重新低垂下頭:“對不起,大少爺。”
“眼睛……”蕭散機械的重複著,有模糊的氣流從口中流過,幾乎沒有發出聲音。他面具下的臉上早就血色全無,可是面具外卻仍是面不改色,只是微微失焦的瞳孔顯示出他此刻的心情。
秦清默有一雙好看的眼睛。瞳仁漆黑明亮,看著他的時候永遠閃著光。眼角眉梢總有溫和的笑意,真的笑起來的時候,眼睛會彎成兩彎倒掛的新月。
誰都說秦清默的眼睛跟他不像,因為他的眼裡永遠閃著惡作劇得逞的笑容,還總是有用也用不完的壞點子。秦清默不一樣,他沒有那麼多壞點子,也不會耍那麼多惡作劇,他只會微微無奈的笑著陪他闖禍,會在長輩面前乖巧守禮笑得人見人愛,無辜得讓人不忍心罰他又被人牽扯著闖下的禍。
這樣好看的一雙眼睛,現在,沒有了。
蕭散只覺得腦袋像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