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一扇門之隔的茶水間裡面。
蕭散饒有興趣的看著追命笑:“崔SIR……”
追命怒不可遏:“傻笑什麼!我不管到底是誰派給你這個要命的差使,你趕緊給我脫身回家老實待著!”
蕭散輕笑著嘆息:“人單純點真好,怪不得鐵SIR那麼護著你,換了我也希望能永遠留著你這種天真不識愁滋味。”
追命瞪起眼:“你瞎說什麼!”
蕭散垂下眼,輕輕笑著,湊到追命耳邊低聲耳語:“趙構的南宋三年,你曾在某個海邊跟人打過一個賭。”
追命的表情僵住。
“那天開始,有個人跟你一起如了輪迴……”
追命抬眼看面前的人,目光不斷變換,眉心時而皺起時而舒展。
“他有你身上所有讓人動心的特質,有你對愛人全部的愛戀……”
追命只覺得全身的力氣像被抽走,腳下軟綿,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
“他沒有自我,心中眼中只有你的過去、現在……卻沒有未來。他的命是你給的,所以,理所應當要還給你……”
追命開口,聲音乾澀:“你……”
蕭散的笑意不變:“好久不見,追命三爺。”
追命口舌發乾,艱難的吞了吞唾沫:“你……到底是……”
蕭散笑:“你不是都看出來了麼。”
追命盯著他看了許久,就在蕭散以為他不會開口的時候他猛的走上前來,伸手摸上了蕭散耳側,蕭散一怔,然後笑了笑任他動作,追命的手指摸到了什麼,然後他驚疑不定的從蕭散的臉上抓下了一張輕薄的面具。
沈靜言絕美卻慘白的臉就這樣露了出來。
追命瞪大了雙眼,手顫抖的抬起來,“這……這……”
蕭散笑:“很驚訝嗎,我還以為你其實可以感覺得到。”
追命敏感的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什麼:“感覺得到?”
蕭散微笑:“那七天裡,我們的生命本源是依靠著我們的身體維繫著傳遞的,可惜那個時候我出了意外,沒等七天之期到限就已經……”
追命心跳一頓:“意外?”
蕭散乾咳一聲:“那個身體沒了生命跡象自然不能再跟你傳遞生命,所以連線中斷,而剩下的生命力無所依附,被吸引到了你身邊卻不能融入到你的身體裡去。”
追命的表情彷彿聽不懂他使用的語言一樣,“然後?”
“那時候剛好沈靜言用藥過量導致身體心跳呼吸驟停,過量的安眠藥毀了他的神智,即使他還有生命。”
“所以?”
“神智全無,他的魂魄就已經缺失,而剛剛好我也是一縷不完整的幽魂。”蕭散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語氣平淡得彷彿在說一個傳說故事——也許他真的只是在講故事。
追命目光茫然沒有焦距的對著他,像是受了太大的驚嚇,又像是根本沒有明白蕭散在說什麼。
蕭散也不說話,他靜靜的等著追命接受這個超現實的現實。
門外的鐵手此時卻有一種在天空飄浮著終於落地的感覺,直到此刻,他才終於確定了這個蕭散死後在沈靜言身上重生的事實並不是他的臆想。
無論過程有多麼離奇,結果總是好的,不是麼?
只要蕭散的記憶和靈魂還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只要這個人還能聽到他們的抱歉與感激,能感受到他們的關心與在意,就已經是最大的恩賜。
而顯然,追命跟他的想法不一樣。
“所以,我們的生命本源是共同的一個?”恢復了之後,追命的語氣平靜得讓人吃驚。
蕭散點頭。
“所以,你說我能感覺到,是說我們的感覺也是想通的,我們可以感受對方的情緒,是不是?”
蕭散的眼神裡帶著幾分讚賞。
“所以,我見到你笑會開心,見到你皺眉頭會難過……”
蕭散笑了笑,“你不會誤會這是什麼別的原因吧?”
追命有些發窘的瞪他,最後問:“所以,我前幾個月的時候一見到你就心煩是因為……?”
蕭散嘴角抽搐:“三爺你可以不這麼記仇麼?”
追命冷哼:“所以你那副讓人看了就心煩的窩囊樣子也是裝出來給我們看的?”《
br》 蕭散很無辜:“做慣了臥底都這樣,我當時從特別任務組出來的時候也沒比那時候強到哪去。”
追命咬牙:“你耍我吧,你一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