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面對一個高燒三十九度多的鐵遊夏時,崔略商如何不心軟?
剛好三天的假期,昨天才剛剛過了一天而已。
鐵遊夏病都病得是時候,崔略商衣帶不解的在他床邊照看他,平時哪來的這麼好的福利?
病得迷迷糊糊的鐵遊夏在聽說崔略商今天和明天都放假的時候,心裡頭那個悔啊,早知道不用這一招了,白白浪費了兩天來之不易的假期。
崔略商見他眼裡光芒閃動,知道他又在想什麼鬼主意,無奈的問:“你都這個樣子了,就不能消停一會?”
鐵遊夏扯著沙啞得像老太太一般的嗓子:“難得你不生氣了嘛。”
崔略商鼓起腮幫:“我什麼時候說我不生氣了?”
鐵遊夏眼中精光閃過,也不管手上還打著的點滴就要爬起來,甚至不知死活的拿上面帶著針管的手來拉崔略商的手:“略商……”
輸液管即刻回血,看得崔略商心驚膽顫,“小心!”
鐵遊夏在被他安頓著躺回去的時候找準機會一把把人抱住,崔略商一驚之下想起他手上的針頭這樣亂動很容易刺破血管,鐵遊夏的聲音難聽到了一定極致:“略商,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你知道別的我都不在乎,我要你好好的。”
崔略商小心翼翼的想要從他的懷裡出來,可鐵遊夏說什麼都不放手,崔略商怕他的手再亂用力,只好順著他的意,可鐵遊夏像是得寸進尺般,非要崔略商把他說的都答應了才肯放手。
也許人生病的時候特別的像小
孩子,崔略商這輩子從來沒這麼哄過誰。
直到割地賠款的不平等條約一一口頭奏效,鐵遊夏才滿足的笑著放開崔略商,臨離開的時候在他臉頰上偷偷的親了一下,崔略商發現回頭的時候,人已經燒得暈了過去。
真拿他沒辦法。
凍出來的病來得快走得也塊,原本不該這麼嚴重的,只是先前鐵遊夏在拘留所裡過了幾夜,抵抗力本來就稍差,客廳又開著窗子吹了幾天,反正種種的原因才讓他痛快淋漓的大病了一場。
只不過,好日子也不過兩天而已。
兩天後,崔略商上班,單獨留下病好得差不多的鐵遊夏一個人躺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顧影自憐。
這邊哀怨的感嘆著自己的悲慘,那邊崔略商午休時間一個電話打過來立刻笑得像朵花兒似的,彷彿全世界的天窗一齊為他開啟般的明亮,堂堂大總裁被崔略商吃得死死的,周瑜黃蓋,多麼的和諧美好。
同樣和諧美好的,還有警局重案組CID的警司。
諸葛正我的四大門生,在他的手下就有兩個,天上掉下來的好運氣。
那“玉面修羅”也不知道是哪裡不對勁,四個人裡面辦事最高明破案最拼命的一個在他的手下,其他人求都求不來的他居然想盡辦法的往外推,真是個怪人。
重案組之前的案子都辦得差不多了,崔略商來的第一天就是在成堆的檔案檔案裡度過的。他覺得自己最近跟K書結上了樑子,走到哪裡都被勒令學習。冷凌棄找準機會送來一杯咖啡,笑得分外的明亮:“三哥辛苦!”
回到家的時候一點都不累,只是鬱悶得想打人。可想一想,鐵遊夏生病將愈未愈,拿他出氣總有些說不過去。這樣想著覺得自己分外的可憐,怎麼鬱悶的時候都沒個人打打。
似乎這種運氣上輩子缺得太多,所以老天這輩子一起補償給崔略商,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時候,面前的巷子裡,一夥人在鬥毆。
崔略商眼睛驟亮,精神剎那間亢奮。
不過,等他走進巷子裡之後,他亢奮的精神即刻像被潑了冷水,剎那間熄滅。
因為他看到了,說是鬥毆,其實不過是一大群人圍攻一個,而被圍攻的那個,很不巧的,是顧惜朝。
是別人的話管他那麼多隻管上去打,打夠了打得出氣了證件一亮還不是都得乖乖聽話?可若是被圍的是惜朝,這可怎麼是好,惜朝不亮證件,無非是不想他們知道身份——或者說他們根本不怕警察也說不定——只是這樣以來,只有他們兩個人,如何對付得了對方那起碼幾十個?
惜朝也是,上次才看到他去□拳,這才沒幾天就又和黑道扯上了關係,看那些人各個身上的刺青恨不能刺到臉上去,O記待久了崔略商看見這種人就想開罵。
顧惜朝向後靠在了牆上,崔略商也才看清他的身上居然掛了彩,青綠色的襯衫已經被血染成了暗紅色。心裡一下子慌了,惜朝傷了,傷得有多重?誰能傷他?惜朝為什麼不想被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