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不是都該寫了麼?”
冷凌棄驚大了眼睛:“你們真的……?”
崔略商介面:“還是在你三師兄面前……”他們這樣,算不算捉姦在床?
並不像預料中的憤怒,冷凌棄冷靜得讓崔略商的心發慌。他仔細的看著崔略商的臉:“三哥,你還是放不下吧?”
崔略商繼續苦笑:“現在說這些沒意義,你幫幫他們吧,昨晚……是我迫二師哥的。”
冷凌棄嘆了口氣,轉身走了。他已經不太知道,他到底應該幫誰。
手心手背,都是肉。
鐵遊夏坐在旁邊專門準備給來這裡的人休息的椅子上,雙肘撐在腿上,靜靜的等待著。
其實他知道,他是等不到什麼的。
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等待著懲罰卻一直都找不到大人一樣,雖然更害怕即將而來的責罵,可等待本身已經構成一種煎熬。
早上,在看到追命的那一刻,他的心底卻實是慌的。
他不後悔,他自信他沒做錯。可不代表,他可以忽略這麼做所帶來的後果。
他想要那個人的原諒,然後告訴他這真的是最後一次。
然後,等了一整天的鐵遊夏,終於在警局下班的時候被崔略商和冷凌棄一起揪了出來。
冷凌棄嘆氣:“二師哥,回家吧,說不定三師兄在等你了。”
鐵遊夏搖搖頭。
冷凌棄繼續勸著:“早上他來的時候知道你們昨晚是被下了藥了,不會怪你的。”
鐵遊夏心中“咯噔”了一下,他猛的抬頭:“他知道?”聲音中有著幾許害怕。
崔略商這也才想到,追命知道他被下了藥,甚至拿到了昨晚的錄影帶,那是不是表示,昨天他們發生的所有事——包括他們的見面,而後他們一起出了旗亭,甚至再之後的事——追命全都是知道,甚至都是親眼看到的?
他看到,卻沒有阻止,是試探著什麼麼?
然後,鐵遊夏和崔略商如他所預料的發生了什麼。
鐵遊夏轉身朝著車子走去:“我回家等他。”
冷凌棄嘆了口氣,轉身對崔略商說:“我們幫不上忙的,先回家吧。”
鐵遊夏沒有開燈也沒有開電視,黑暗的客廳裡,他靜
靜的躺在沙發上。
卻沒有閉上眼睛。
他看著客廳裡熟悉的一切,那個人每天就是這樣等他回來的麼?
沙發上彷彿還帶著那人的氣息,他還會回來麼?
從追命出現到現在這半年多的時間裡的畫面一一在眼前閃過,那人淡淡的表情,讓人難過的笑容,多數時候溫和的話語,還有最後這段時間裡時不時的小小俏皮。
真的,再也見不到了麼?
回想今天早晨,他甚至還在想著他單純的只是想幫崔略商而已,他沒有對不起追命。
可是這麼多自欺欺人的想法,全都在追命的眼神停留在他的身上那一刻灰飛煙滅。
他知道的,昨晚的一切,其實並不是一場單純的不得已。
他不只傷害了這個人,還又一次的欺騙了他。
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說上一句對不起?
心臟彷彿被抽緊,眼前再次浮現起追命那雙傷痕累累的手。他原來是國際刑警,那手上的那許多傷痕是多年辦案的時候留下的麼?
那些疤痕的形狀慢慢的浮現在鐵遊夏的心上,他突然想到了一個詞叫做作繭自縛。對追命的愧疚始終是他的繭,而他卻由著這層繭將自己的心層層包圍,最終完全被淹沒在其中無法自拔。
只是不曾想過,在這樣的時候,追命居然就這麼輕巧的抽身離開。
已經是深夜,客廳的燈突然的開啟。
鐵遊夏微微睜了睜眼,看到了蕭散近在咫尺的臉。
“二師兄?你怎麼睡在這裡?”
鐵遊夏猛的驚醒,下意識的緊緊抓住蕭散的手:“你回來了。”
蕭散輕笑:“看你說的,我不回來還能去哪兒?”他起身坐在鐵遊夏身旁,淡淡的說:“安兒有些住不慣飯店,我陪她睡著。”
鐵遊夏做起來,急切的說:“昨晚我——”
蕭散笑著:“我知道,不關你們的事。是有人下藥害他,你為了救他。”
鐵遊夏依然緊握著他的手:“對不起,相信我這是最後一次。”
蕭散認真的看著他:“我相信。”
鐵遊夏看了他好一會,然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