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凌棄冷哼:“你看他有做師兄的樣子麼?”說完仍舊指著追命:“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你要是不想和二師哥在一起就走得遠遠的,你知不知道你害得別人有多慘?你自己無所謂別拉著所有人陪你不得安寧!”
崔略商有些想開口,卻因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咬緊了嘴唇。
追命依然皺著眉低著頭。
他知道冷凌棄那麼大聲音說的話一定很不好聽,只不過他已經聽不清楚了。而過高的音量響在他的耳邊,導致了他的耳朵“嗡嗡”的轟鳴著伴隨著劇烈的頭痛,他試圖抬頭阻止冷凌棄繼續說下去,卻已經連抬頭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鐵遊夏在門口聽到了冷凌棄大聲的訓斥,摻雜著崔略商間或的阻止卻阻止不了的聲音,他慶幸自己猜對了。
不管冷凌棄說話有多麼的傷人,至少有他們在,沒人傷得了追命。
只不過強烈的擔心過後,後知後覺的恐懼以及憤怒則充斥了他的腦袋。
這個人怎麼敢,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再次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崔略商聽到門開啟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頭:“二……二師哥?”
冷凌棄的聲音驟然停止,然後他輕輕挪了挪身子,將追命擋在身後,“二師哥。”
鐵遊夏徑直繞過他來到追命身前,然後兩隻手搭在追命的雙肩上幾乎是把人提起來:“你知不知道,什麼叫危險!”
崔略商冷凌棄對視一眼,二師哥怎麼會是這種反應?
追命緊皺了眉,肩上的痛楚在一定程度上緩解了他的頭暈,可不停的搖晃卻顯然加重了他現在的不適感。
“別……別搖了……”他的聲音透著一股子的虛弱,鐵遊夏臉色猛的一黑:“你怎麼了,哪裡受傷了?啊?”
追命微微睜開眼:“二師兄?”
“你還知道我是誰!”鐵遊夏看著他無辜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你知不知道那人是誰?警察都拿他沒辦法!你一個人,沒人幫你,甚至沒人知道你要幹什麼的情況下就單獨和他來這裡你知不知道多危險!你——”
“
噓~”追命把手按在他的唇邊打斷他:“小點聲,要不然我聽不清你說的什麼。”
鐵遊夏手一緊:“你到底怎麼了?”
追命的聲音透著委屈:“他在我的酒裡下了東西,我好不容易才能支援到現在的。”
“你!”鐵遊夏氣的幾乎當場把人丟開,“你想死是不是,知道酒裡有問題還敢喝,還敢跟他出來!”
追命很無辜:“我不喝他怎麼會相信我還帶我出來?”
鐵遊夏狠狠的放下手,“你跟他出來幹什麼?沒有那份資料夏商也倒不了!”
追命被他的動作帶得差點摔倒,巨大的吼聲響在耳邊加之藥物導致的暈眩以及抗藥作用下的劇烈頭痛加深了他的委屈。他只不過是想幫忙,他只不過是想證明自己並不是那麼沒用,他有錯麼?
崔略商和冷凌棄完全傻在了一邊。
根據他們所聽到的,追命只是為了要幫鐵遊夏追回一份對夏商很重要的資料才會出現在這裡,而追命為了這個甚至喝下了摻了不知道什麼的酒,而剛剛,也許追命很快就要成功了,卻被他們不知情況的打斷,甚至放走了那人。
冷凌棄的臉色堪稱經典,崔略商甚至有些幸災樂禍:讓你小子剛剛不聽我的話就亂罵人!
鐵遊夏的出現緩解了追命由於暈眩而導致的脫力感,他感覺有一點力量漸漸的回來,所以他冷冷的甩開鐵遊夏試圖過來扶他的手:“是死是活都是我自己,不關你事。算我多管閒事行不行!”說罷,竟然轉身就往外走去。
冷凌棄下意識的跟了上去,崔略商想一起的時候看到了還愣在那裡的鐵遊夏:“二師哥!你想什麼呢,還不趕緊去追!”
鐵遊夏深吸一口氣緩了緩情緒,然後也迅速的追了上去。崔略商面對著一下子空曠的房間,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後也一起追了上去。
追命扶著牆壁,走得居然很快。鐵遊夏知道他的身體已經對安定一類的藥物產生的抗體,一般的安定對他的作用都要減半再減半。可是他到底喝了多少,才會像現在這樣腳步虛浮連路都走不穩?而這樣的狀態下,他居然還要往外跑?
崔略商看著冷凌棄欲言又止,知道他剛剛罵過了人現在尷尬著不知道怎麼開口,於是嘆了口氣無奈的上前拉住追命,心裡哀怨的想著為什麼這兩個人得罪了人都要他來哄?
“你去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