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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他……”

我想不到別人,只能想到那個之前不停灌醉我的人。

“哼,你還記得。”他回頭掃了我一眼,拖過一張椅子坐在窗邊,聲音總算是稍微冷靜下來。

其實,我真的一點都不記得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只能將其歸結為醉酒後的不清醒,並沒有太多想。

“……你救的我?”

“救?你也知道是救?”他的話帶著嘲諷的發問,“我以為你得多恨我破壞了你們的好事。”

“斯誇羅!你在說什麼?!”

“說什麼?說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不清楚!”心裡那股委屈被他幾句話再次激了出來,“我知道我給你添麻煩,我知道你救了我、我要感激你,可你不能用那些噁心的詞形容我!難道我想被灌醉、想被人那麼欺負嗎?什麼□、什麼我們的好事……我根本不是……”

“根本不是?!”

他直接打斷我的話,拍著窗沿竄了起來,聲音再次飆高,憤慨地朝我走來,伸出來想掐我脖子的手卻又在半空死死地攥緊,恨恨地收了回去。

“你以為我是瞎子嗎!你以為你是不是被迫的我看不出來嗎!我親眼看著你自願地倒酒喝了一杯又一杯!我踹開那個男人的房門,看見的是你被他壓在床上還摟著他主動給他脫衣服!是你自己貼上去的你以為我不知道!”

“不可能……那不可能……”我不停地搖著頭,完全不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個字,“我不會那麼做的……我真的醉的一點印象都沒有……”

“蒼井流離,你要是當時真的完全醉了,當時就不會認出我還叫了我的名字。”

“我?!”

斯誇羅攥著的手終於在一陣膠著之後鬆開,骨節也頓時消褪下去。他踱步到窗邊,靠著牆,目光打量在我身上,語氣竟然出奇的平靜。

“你當時是有意識的,從你的動作完全可以判斷出那是出自於你自己本心的。”

聽著他這麼平靜的敘述,我突然覺得那是比高喊還要可怕的判決,一個字一個字可以擊破我全部的理性、尊嚴。

可我真的明白,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墮落自己,從來都沒想過放任自己和隨便一個男人過夜。

“把自己糟踐成這樣,你滿意了?”

搖頭,我只能搖頭。

“哼,就為了雲雀恭彌那個垃圾。”

我想我聽到最荒唐的笑話了。

或許前面的話我自己可以用神志不清、酒精亂性,所以才自願地被男人欺負解釋過去,但是因為雲雀恭彌我才自甘墮落的理由,殺了我也不會承認。

我對他早就沒有了那種死都離不開的感情,這點我可以百分之百的保證。

“斯誇羅,我不可能因為雲雀恭彌而把自己弄成這樣的。”

“被我拉回來後,你自己親口喊出他名字的,我聽得清清楚楚。”

“不可能,我告訴你,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這次說得斬釘截鐵,目光直視著他帶著針刺一樣的眼神,一點躲閃都沒有。

因為我知道,就算我喝醉了,醉得一塌糊塗,原本沒有的感情我是不可能說得出口的,那和身體的反應不一樣,絕對不是因為一點酒精濃度就可以催生出來的。

我從來沒有這麼理智而堅定地確認過自己的感情,所以我確信,那個理由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盯得難受,他竟然側了頭,瞥向窗外,眉心時皺時緩,輕微的糾結了好久,沉默半晌才最後只揹著我說了一句“隨便你。”

我不知道他那句“隨便你”到底是妥協還是無奈、或者就是不屑與我爭辯,但是這個混亂的早晨對話就已這樣詭異的結尾告終。

而對我來說,這絕對不是終結,反正有種噩夢開始的感覺。

被雲雀恭彌甩了而傷心欲絕,於是放任墮落,故意借酒消愁灌醉自己,和隨便一個男人心甘情願上床尋求安慰。

這一個順序下來似乎邏輯那麼清晰,前因後果那麼嚴謹,順理成章的讓人覺得一切都是我自己選擇的路。

可是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不對勁。從頭至尾,哪一個環節我都不可能做到,更不用說每一個環節都在我毫無印象的時候被自然而然穿在了一起。

最恐怖的是,我一點都找不出哪裡出了問題,彷彿自己都不可辨駁地承認一切都是我的心操縱著我的身體做出那些舉動。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坐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