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病了一場,別辜負了人家啊~”
說完,他利索地閃身,天台立刻就只剩下我和雲雀恭彌兩個人。
有多久沒有這個單獨在一起過了?
好像只有半個多月,可是感覺卻有幾年那麼長。
“你遲到了。”他首先開了口,說的卻是這樣一句。
一樣的自大狂妄。
“上次我也等你快到這個時候,所以這次換了你,不過分。”我一點都沒有理虧的樣子,迎著他冰涼的臉頂了他一句。
“……”
“而且我記得迪諾先生說過,你會一直等的不是麼?這才幾個小時就等不了了?”我悻悻地往牆上一靠,“早知道我就不會來了。”
“你生氣了。”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是。”我想都沒想就應了一聲。
“生氣了就表示你在乎。”他走到我跟前,黑色的影子完全擋住了月光,讓我只能被他一個人看到。
“……”我語塞。
“大病一場是怎麼回事?”他眉頭皺了皺。
“沒什麼,就是普通的發燒而已。”
“哭了好久?”
“……”
“因為我?”
“夠了,如果你找我來就是為了說這些,我看就算了吧。”我已經沒法忍耐這樣一點都不上心不帶感情的對話,努力壓制自己在不失控的情況下對他說道,“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就走了。”
語畢我就離開牆一個轉身,手腕卻在剎那被他抓住。
“對不起。”
“你!”我清清楚楚地聽到了那三個字,要離開的動作立刻就停了下來,不敢相信這個永遠都高人一等的人,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剛才……說什麼?”我生生地問了回去。
“對不起。”他沒有猶豫,臉上沒有尷尬,雙目很專注地看著我,語氣低沉而鄭重。
“你……不用……我知道那不是你能控制的……是命……”我緩緩地又靠回了牆,雙手揹著,勉強扯了扯嘴角。
“我不會把那種事情當作藉口,既然是我沒有赴約,我自然不會推脫,那是我欠你的。”他的手抓著我的手腕沒有鬆開的意思,腳步卻向前更加逼近我,“而且我說過,我會加倍補償給你。”
“你不要再往前了!”我突然伸手把他擋在一臂之外,聲音高出一個八度,心裡全都是負罪感。
是的,不是聽了這話喜極而泣,而是充滿愧疚與負罪。
“雲雀恭彌,你不用補償……今天你等我到這個時候,就已經扯平了……你不欠我什麼……”我一邊有些急促地呼吸,一邊拒絕著他。
“你知道我並不單是因為欠了你才說這話的。”他和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沒有再向前。
“……”
“我的感情你清楚。”
“是……我知道……”我躲避了他的目光,只是盯著地面看,“我知道你喜歡我。”
“那你這是為什麼?”
“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沒法接受你。你越是喜歡,我就越覺得自卑。我們之間的喜歡根本不對等……我配不上你……”
“如果你是說這副身體不是你的,或者是你經過幾個輪迴,那我告訴你,這些我都不在意。”他說的很確定。
“我沒有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訴你……”
“無所謂,你不願說我不會逼你,況且那種事不會影響我什麼。”
“所以我才沒法接受!你越是這樣我越覺得自己很髒你知不知道!”我忽然抬起頭對著他吼道,心裡那譚腐水被他這樣的單純的感情攪的翻起波瀾。
而他狹長的眼睛眯起,顯得更為細長,透著驚詫與不解。
“你不用這樣,我已經說過,過去的事情我不會……”
“你可以這麼說是因為你根本不知道!等你知道了你就不會再這麼想了!”
“冷靜下來!”他伸出雙臂想按住我的肩,卻被我一聲喝住。
“不要碰我!”我一把撥開他的手,全身的神經都因為觸雷一樣扯動。
“蒼井流離!”
“雲雀恭彌,我不是明日夕,所以我不是她這樣乾淨的女人!你知道嗎!我被別的男人碰過的次數,多得連我自己都數不清!”
我喊出了上面那個讓我自己都覺得噁心的話,渾身顫抖著,彷彿整個人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羞愧、罪惡、骯髒、不堪入目。
可是我必須讓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