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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所以不要現在回應我的話,這不是這個時候我們該面對的事情,空頭支票我們誰也支付不起。”

“那麼……”最後,我靠著墊子深呼了一口氣,決意一樣地說道:“恭彌,不管你是同意還是反對,都請你回來之後,再告訴同樣回來的我。”

說完一長串話,我讓自己重重地躺了回去,故意動作大的讓床都出聲,讓蓋被子的聲音變得刺耳,好讓他以為我已經蒙著頭不再看他。

“啊……我知道。”清脆的皮鞋嗑地聲伴隨著他最後的話語消匿在空氣中。

靜悄悄,靜悄悄,我終於看著他離開。

我想他也該知道,剛才那個拙劣的掩飾多麼幼稚。

我根本沒有讓被子矇住頭。

於是我終於看到那個喜歡我、而我也喜歡的男人,消失在門的另一邊。

果然……心裡不會舒服啊……

我抓起被子在臉上胡亂地蹭著不知名的液體,而後捂住耳朵不去聽那響徹基地的警報聲,悶著頭一直捱到黎明。

黎明,我在飛往義大利的飛機上,俯視這個一片寧靜的並盛。

清晨,我踏上了西西里島的土地,手機振動著,一條資訊讓我發抖。

興奮與欣慰的發抖。

【突襲戰成功,一切安好。

——By reborn】

青鳥破天。

你盡力了,那麼我也該為我們那個未來而努力了。

第二十五章 極地

北之極地,終年嚴寒。

一目望去只有白茫茫的單色,塵埃落定的是厚厚的冰層,漫天飛舞的是沉重的雪片。天空永遠都是一個樣子,蒼白得彷彿神都無能為力,凜冽的風比刀子還要鋒利許多,一下一下無形的氣劃在臉上撕裂的疼。

在巴利安停留了7天后,我們終於踏上了北極邊緣,去復仇者監獄營救骸。

走在冰層還未凝固的雪上,每賣出一步都要用盡全身的力量,否則就會感覺整個人會在下一秒成為冰雕,與這個沒有生命的地方永遠做伴。

犬和MM留守在幾公里外的小木屋作為接應,而我、弗蘭和千種則在極寒之中邁向那個漆黑如深淵的地方。

“師姐,Me覺得還是讓犬師兄來比較好,這麼冷的鬼地方真不是女孩子呆的。”弗蘭懶懶地說。

“犬太暴躁了,萬一見到骸一個興奮漏了陷兒,可沒第二次機會讓我們補救。”我雙手互插在袖子裡,縮著脖子回應,牙齒都冷得不停地打架。

“那就讓WW來就好了,反正她一點都不像女人沒關係。”

“你什麼時候這麼關心我了?”我咧了咧嘴。

“Me一直都關心師姐的,只不過Me比較低調,沒有那個什麼雲雀師姐夫那麼粘人。”說著,弗蘭攤了攤手,感覺一點都不受這種惡劣天氣的影響。

“成了,別貧了。你那點事兒我還不知道?”我顫抖地伸出一隻手衝他的頭就是一下,結果就跟打到冰刀上一樣痛,後悔地又縮了回去不停地揉搓,“放心,救人的事兒你師父十年前就推給我了,他肯定不會罵你把我弄到這地方來。至於巴利安那邊,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

“啊,那就好,要是讓貝爾前輩他們知道你在這種地方凍得快死了,我就得挨刀子了。”弗蘭悠哉,“其實Me還是很希望師姐來的,師姐得到師傅的真傳,幻術什麼的騙騙那幫沒眼睛繃帶男很容易,這樣Me就不用出力了。”

“弗蘭,這次我們兩個都用幻術,同調進行。”我有些嚴肅地對他說。

“為什麼呢?Me覺得一個人足夠對付那幫自以為是的傢伙了。”

“這次不能有一點意外……而且,我不保證我的心態完全不受影響……”

即使十年我都沒有見過骸,沒有聽過他的聲音,可是那個白衣藍髮的影子,那個透著魅惑磁性的嗓音卻像石碑上的刻文一樣刻在我的腦海裡。

我們一起五年的日子,最近都一點一滴地浮現在我的記憶裡,如同走馬燈的剪影一樣歷歷在目。他說過的那些溫柔又殘忍的話也一句一句彷彿午夜鐘聲般敲進耳鼓,縈繞不絕。

可是再殘忍,也抹不平五年的感情。

或許這已經遠遠不是對一個給我再生機會的人的感激,也不是那個絕望時拉我一把讓我混混沌沌對他說愛的承諾。

他溫柔地給我夢,殘忍地給我現實,於是在夢與現實、天堂與地獄之間,我掙扎、我痛苦,夾縫的生活讓我一度瀕於崩潰。然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