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璟少爺對他招了招手,“舅兄,你前幾天不是說想跟我探討一下劍術嗎?我要教阿離練劍,要不要來看看?”
舅兄大人糾結地看了看他家六叔,十分擔心,但是又實在很想精進一下自己的劍術,最終還是默默地跟了過去——不過他還是把兩個師叔也拉上了——必須對範遙嚴防死守!
殷離還沒有開始散功,這個得結合著張無忌的治療慢慢來,所以葉芳璟也還沒開始教她藏劍內功,只是先教招式套路,但就是這些招式套路也讓武當派三人看得深受啟發,在山莊多停留了好幾天。然而好幾天後,他們還是踏上了回武當山的道路。
範遙並沒有跟著一起走,主要是他沒有站得住腳的理由……宋青書已經看出來他對殷梨亭“居心不良”了,要是他現在馬上跟著他們走,那小子說不定會搞什麼破壞呢!於是範右使決定過個十天半個月的,再用“巡視明教分壇”的理由去武當山……
不過他也沒有再呆在山莊裡了,因為那對新婚夫夫簡直越來越閃,閃得他這個目前還被心上人當成好友的苦逼單身漢心情簡直暴躁!
於是山莊裡的美貌侍女們含淚送走了一笑就讓她們腿軟的大美人,去圍觀她們家萌萌的公子求治癒了。
日子就這麼一天一天地過去,張無忌已經開始給散了功的殷離治療,殷離也開始修煉起藏劍內功,每天被芳璟少爺訓練得都沒力氣罵他們閃瞎她的眼睛了。
謝老爺子依然每天過著悠悠閒閒的日子,他老人家最近喜歡上了養花養草什麼的,頗有就此頤養天年的架勢。
明教的義軍打下的地盤越來越大,教主之位到底該誰來坐,也漸漸成為了一件亟待解決的大事。謝遜和張無忌父子倆是絕對不願意的,最終經過高層決議,楊逍當上了教主——對外就說他遵照陽教主遺命找回了聖火令(就是張無忌從靈蛇島帶回來給他們的那三枚)。
等到過完年的時候,殷離的藏劍內功已經有所小成,雖然因為力氣不夠大用不了重劍,只能單修輕劍的心法問水訣,但起碼已經恢復了以前的戰鬥力。
崑崙山的冬天是很冷的,雖然都是練武之人不是很怕冷,但是大家還是比較願意呆在保暖措施做得非常好的屋子裡,謝遜養養花,殷離練練劍,那對成親這麼久依然黏糊得像在熱戀期一樣的夫夫就是看看書練練字吃吃喝喝偶爾滾滾床單什麼的,總之過得都比較愜意。
“距離回去的日子也只有一年了,”有天跟張無忌兩個人窩在暖暖的書房裡看書練字的時候,他們說到了這個,葉芳璟就非常感慨,“這麼一想時間也過得很快啊。不知道芳琪現在怎麼樣了,算起來的話,大唐現在正打著仗……”
張無忌忙放下書坐到他身邊安慰他:“你別擔心,你不是拜託了二莊主好好照顧他嗎?芳琪那個性格,二莊主肯定不會讓他出門的,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芳璟少爺嘆了口氣,“希望是吧,如果兩邊時間一樣的話,芳琪現在都十七歲了,也不知道有沒有遇到喜歡的姑娘……”
這個超級弟控又愁眉苦臉起來,“真捨不得啊,我一手拉扯大的孩子這麼快就到了會喜歡小姑娘的年紀……”
張無忌神來一筆地問:“如果他喜歡上的不是姑娘怎麼辦?”
“什麼?!”芳璟少爺大驚,“芳琪比你還呆呢!要是喜歡上個男人,那不是隻有被吃得死死的份嗎!不行!絕對不行!”
“什麼叫比我還呆!”張無忌略鬱悶,“你評判別人有多呆的標準就是拿我來對比嗎?”
芳璟少爺一擺手,“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芳琪要是被個男人騙走可怎麼辦?以他的性格,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呢!”
張無忌覺得這話略耳熟,想了想才想起來當初義父不同意自己跟芳璟在一起的時候就是這麼說的……他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你這也太雙重標準了吧?
但是他又不能打擊他家芳璟對弟弟的誠摯的心,於是他弱弱地說:“也不一定吧……芳琪那個性格,十七歲能知道什麼是喜歡了嗎?”他聽葉芳璟唸叨了三年的“芳琪”,早就對葉芳琪的性格瞭如指掌了。
芳璟少爺頓時鬆了一口氣,一拍桌子大笑道:“沒錯!他肯定不知道的!哈哈,絕對是這樣,那個缺心眼兒的笨蛋怎麼可能會想到這種事呢?”
張無忌默默地同情起了小芳琪——被親哥哥說是缺心眼兒的笨蛋真是好悲慘。
“不過我們也要開始收拾東西了,”芳璟少爺扯過一張紙開始寫寫畫畫,“還有一年的時間,我們得把產業都換成黃金帶回去,打仗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