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啊?我的心肝寶貝開心果怎麼這麼沒精神啊?你是怎麼侍候的?”萬貞兒說到後面,很是有些厲聲質問的意思。然後便見她輕巧的把狗兒給抱了起來,一臉心疼的撫著它的向子。
這一聲‘心肝寶貝開心果’一出,讓雍正的眼皮子跳了一跳。雖知那萬貞兒一向如此,只要是能哄得她開心的,不管是人是狗,便是心肝寶貝開心果的一通混叫。
可是,把自己給狗相比,便是雍正再喜歡狗,也是不能理解的。
只是,雍正也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的身份還太低,還要靠著萬貞兒對自己的提撥,所以,便只能將這些話兒當沒聽到,不做計較了。
畢竟,雍正其他事兒尚不必說,單這忍耐力一項,便不是常人能與之相比的。
當年,為了自家皇阿瑪說了他是喜怒不定的性子,賜下字來,讓他戒急用忍。他便生生的改了原本尚算活潑的性子,變成了冰山一般的模樣。
又有一次,因為自家皇阿瑪的一句稱讚,而後便是大熱天也要穿得的整整齊齊,到了最後,便讓自已的身子再也受不得熱。
這忍耐力,可見一般。
那侍候灰濛兒的宮女連忙跪了下來,神情哀悽。許是知道自己侍候不好這個比他們這些奴才還精貴的小主兒,怕是凶多吉少了。可是,人對生存總有一種本能在裡面。螻蟻尚且偷生,更何況是人呢。雖希望雖小,也還是要在萬貞兒的面前據理力爭一番的。
“今兒個一早,陳公公便送來了一大塊的牛肉,做小主兒的早膳。但吃了之後沒多久,小主兒便拼命的拉起了肚子來……”
宮女這邊正在說著,還沒說完呢,萬貞兒便聽得怪叫了起來:“你這作死的東西,怎麼不早說。”便要把那心肝寶貝開心果給放下。
就在這時,便聽得那狗兒的肚子一陣嘩啦啦的響動,一股臭氣也隨之從萬貞兒的身上飄來。
萬貞兒頓時花容失色,被嚇得尖叫了起來:“來人啊,快備熱水。”然後又一臉惱怒的喊道:“把這作死的東西帶出去,打死為止。”同時也沒忘這宮女口中的陳公公。“把那個今兒個送牛肉的陳公公也一併拉出去打死了事。”
萬貞兒看著身上的那塊東西,連忙將衣服脫了下來。雖說只有衣服沾到,可是萬貞兒卻是覺得衣服下的肌膚也是難受的要命。
雍正畢竟不是真正的雨化田,見萬貞兒脫了衣裳,便忙不著痕跡的低下了頭。只當是怕被萬貞兒的怒氣潑著,做那低眉順眼狀。
灰濛兒嗚嗚一聲,叫焦躁難耐的萬貞兒聽見了,頓時便怒目看向這隻狗兒。一抬腳,把灰濛兒踢了開去。
索性萬貞兒養尊處優幾十年,哪有幹過什麼重活,所以,這一腳也談不上什麼力氣,只是讓灰濛兒越發難受的趴了下來罷了。
萬貞兒嫌惡的看了一眼那病懨懨的灰濛兒,冷冷的道:“這狗兒也留不得了,且把它一起帶下去吧。”
這隻向來與雨化田同等的心肝寶貝開心果眼見就要這麼被抱下去了,雍正忙道:“且慢。”
雍正也知這狗兒生病,實不能怪狗兒,便道:“娘娘,畜生無知,何需如此鑽牛角尖呢?不如把它扔出宮去,便也罷了。”
“哦?”萬貞兒聞言,似笑非笑。“看不出你雨公公還是個愛狗之人。也罷,便給你又如何。”
對於雍正給只狗求情,卻不給人求情卻是並未覺得有何不妥的。
雍正求這不得,聞言便想把灰濛兒抱起來。可是想到它如今正在拉肚子,那伸出的手兒便停住了。
萬貞兒看了,不覺有些好笑。“思思,你幫著我的心肝寶貝開心果把這隻小畜生帶回西廠去吧。”
“奴婢遵命。”答話的,是一名樣貌平慵,看著便極老實的宮女兒。
那叫思思的宮女,上前一步,抱起了正病得難受,因而直嗚嗚的灰濛兒抱起。
雍正見狀,便要告辭出宮。此刻,熱水已是送了過來,那萬貞兒正想著要搓上好幾層的皮才能覺得舒服些呢,又哪裡有空理會雍正呢。便見她點了點頭,讓雍正下去了。
雍正帶著思思回了西廠,正好繼學勇剛剛執行了任務回來,見到自家督公身後跟著名宮女,很是有些傻眼的模樣。
雍正一見他那傻傻的模樣,便知其心中正想著什麼心思。便冷哼一聲,有心要懲治他一番,便道:“學勇,把這位宮女手中的狗兒抱過去。”
繼學勇本能的應了一聲,上得前去,便被一股臭氣衝進了鼻子裡,腦子便瞬間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