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楊戩師兄你少添亂！”然後一把扯過哪吒就打算帶他回房間好好教育一番。

“等等！”金吒終於回過神來了，“祁師弟，你要對我三弟做什麼？不，應該說是你到底對我三弟做了什麼？他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我特麼還想問你呢！祁飛白滿臉殺氣地瞪了他一眼，冷冷道：“去問楊戩師兄。”然後頭也不回地拉著哪吒走了。

楊戩適時地攔住了金吒，笑眯眯道：“金吒師弟，來來來，我們談談。”

其他師兄弟八卦兮兮地湊了過來。

哪吒被師兄一路拽回房間還覺得莫名其妙，一臉無辜問：“師兄，你怎麼又這麼生氣？和我做道侶有什麼不好？”

祁飛白感覺自己好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一肚子火氣都變成了無奈，心塞得都不想說話了。他無力地擺了擺手，坐下來默默發呆。

哪吒這才被他嚇住了，小心翼翼湊過去巴在師兄膝蓋上：“師兄，你到底怎麼啦？”

“你到底知不知道道侶意味著什麼？”祁飛白語氣都有點疲憊了，“我花了這麼多力氣，就是為了避免讓你走錯路，你為何就是不明白？你根本什麼都不懂，我不能就這樣不負責任地順應什麼天命，我不想讓你長大以後後悔，你為何就是不明白？成為道侶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不僅僅是兩個人一直呆在一起而已，你為何就是不明白？”

哪吒頭一次見到師兄這麼語重心長又憂愁的樣子，都快嚇壞了：“師兄你到底怎麼了？我、我是不是真的犯了什麼大錯啊……那你告訴我啊，我都聽不明白……你說了我一定會改的！”他幼年時期根本就是個沒見過多少世面的小少爺，上了乾元山之後也沒機會接觸到多少人，一直在修煉，哪裡像祁飛白那樣早慧又經歷過那麼多事？該懂的東西祁飛白在大唐的時候就懂了，但是他一直到現在，也只知道道侶就像是黃將軍和黃夫人那樣在一起而已，至於為什麼會在一起，在一起要做什麼事，他是根本不知道的。

祁飛白心塞地從自己的乾坤袋裡拿出了當初從大唐帶來，就一直作為紀念品帶在身上的包裹，從裡面摸出了一堆小話本——那是他離開七秀坊的時候，小七師父要求他回去的時候給自己帶的禮物——然後塞給了哪吒：“拿去看，看完你就知道了，小心些不要弄壞。”

“什麼東西？”哪吒嘟嘟囔囔地接過那堆小本，開啟翻看起來。

“回你自己房間看！”祁飛白趕緊把他趕出去——用江湖上姑娘們編的小話本來教蠢師弟開竅什麼的，實在太羞恥了呀——什麼“英國公與聖人二三事”，什麼“天璇影和不滅煙的相愛相殺”，什麼“墨衫夜帝與冰魄寒王的愛恨情仇”，什麼“惡人谷少谷主與浩氣盟少盟主青梅竹馬戀史”之類的，他真的不太好意思讓哪吒當著自己的面看。也不知道小七師父為何要看這種東西，別的倒還罷了，看英國公跟聖人被編排到一起，她難道不覺得傷心嗎？

他顯然不知道小七師父的心理是這樣子的：李承恩你個混蛋敢不要老孃，老孃就詛咒你被聖人每天壓倒一百遍！

哪吒抱著一堆小話本被師兄趕出了門，懨懨地回房間去了——他還是有點擔心師兄，因為以前從來沒見過師兄的情緒那麼低落，說的話還那麼奇怪……

解決完了哪吒這個問題，祁飛白又要去解決另一個問題了——也不知道楊戩到底說了什麼？

他當然知道楊戩很靠譜，所以才會讓金吒去問楊戩，因為他相信楊戩是絕對能夠把其他師兄弟都忽悠好的，問題在於他不知道楊戩到底是如何忽悠的，所以他要去跟楊戩串供。

他一出現在大廳，就看到師兄弟們早已平靜下來，正在悠閒地喝茶。楊戩看到他就對他招了招手，等他坐到自己旁邊，就用法術傳音道：“我跟他們說哪吒師弟是怕你有了道侶就會不關心他，所以才會突發奇想的，沒說長輩們掐算的事。”

祁飛白皺眉：“但是你之前說‘順應天命’的時候他們也都聽到了。”

“所以我說那是我開玩笑的啊，反正已經糊弄過去了，”楊戩淡定道，“你只要不自己說漏嘴就沒問題。不過哪吒師弟那裡你怎麼解決的？”

祁飛白一臉高冷：“這你別管。”

楊戩嘖嘖嘆道：“真是過河拆橋……不過你不說我也有辦法知道的，只看我是不是真的想知道了。”

話雖這麼說，但是祁飛白也知道他其實是很有分寸的，於是繼續高冷沒搭話茬。

過了一會兒，金吒一步三停地挪過來了，猶猶豫豫道：“祁師弟，我三弟說的話你可別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