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魔術師才用的東西,像我這種站在頂點的魔術師,只需要一雙手便夠了吆~”
我定定地看著他,心裡想著我應該要說出一兩句鼓勵的話,亦或者講出一點點我內心的感動也好,可是張開了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而他似乎看出了我想說話的想法,也定定地凝視著我,眉目含笑。
可惜的是……我還沒能欣賞到他的精彩,一陣手機鈴聲就打斷了我們之間的凝視。
螢幕上閃爍的名字是“父親大人”
揍敵客家家訓,無論在什麼情況下,自家人的電話一定要接聽。
我錯開和西索對視的目光,開啟手機翻蓋:“喂,這裡是伊路米·揍敵客。”
父親大人的聲音聽上去雖然還算沉穩,但是卻帶了一絲顫抖:“伊路米,你母親快要生了,是難產……你快回來!”
這聲音雖然依舊充滿了威嚴,但我卻能聽見一絲慌亂的意味。
“好。”我短短的應了一聲,掛了電話。
這麼看來……我又要有一個未出世的弟弟/妹妹了,而且它還可能有危險!想到這裡我猛地站了起來,之後我抬頭就看見舞臺中央孤零零望著我的西索。
我覺得我不該這麼要求西索——因為我知道他是怎樣的一個人,我也心甘情願地呆在他身旁。可是……現在我只有他在我面前。我別無選擇。
我猶豫地朝他伸出手:“西索……幫幫我可以嗎?”
他看著我,眸色深沉地教我看不出裡面蘊含了怎樣的深意。緊接著他跳下舞臺,緊緊地握住了我的手,眼睛眯成一條線笑——但我知道他並不怎麼愉悅:“好吆~既然今天是完全屬於公主殿下的一天的話,只要是您的命令~我都將遵從~”
西索送我回到枯枯戮山後,站在飛艇前看著我,臉上的笑容漫不經心:“記得我委託的任務吆,小伊~我還會打給你的~今天還真是可惜——不過正好我也覺得無聊了呢~Jia~”
我敏銳地感覺到西索並不是很開心,他簡單的幾句話如同敷衍——又或者是他的真意。反正……我覺得轉身走上飛艇的他……和我、突然變得好遙遠。
我想走上前去拉住他,可是我忍住了。我看著他命令司機啟動飛艇,飛艇揚起一陣灰塵,我靜靜地看著他離開,之後轉身回家。
站在整棟主家外,媽媽的尖叫聲響徹了整個揍敵客。
即使是父親也不由得焦急地在房外走來走去,母親的尖叫只隔著一道門,顯得異常地淒厲,而父親的眉頭也一直攢著,不曾舒展。
“伊路米!”直到看見我,才像是嚴厲又似乎是如同見到救星一般喊了一聲。
“父親大人,母親會沒事的,弟弟也是。”
“啊啊啊啊!!阿娜答!!!”一聲尖叫徹底打斷了我的後續,母親的尖叫聲淒厲得堪比鬼片。
“基裘!”很難得看見父親動搖了的表情,但似乎他還注意到我在身邊,努力平靜下了眼眸裡的波瀾,攥緊的拳頭卻透露了他緊張的心情。
我看著這樣的父親大人,心中有些感嘆。小時候的我,總希望能夠被父親大人關愛著,如果能像四歲之前一般地被父親抱在手中,舉高高的話就太好了。
可惜我知道這只是妄想。
我和父親並肩立在門外,父親聽著母親的尖叫聲,在努力抑制著不要衝進去。而我卻沒心沒肺地想著貳��砩暇鴕�乃炅恕��液艿P乃��蟮難盜貳�
不是我不擔心。是我身在局外,我能明白,母親是不會因為難產而死的。我進過流星街,如今從流星街裡出來,我能深刻明白流星街是個什麼樣兒的地方,而母親則是從那裡出來的,是不會死的。
後來我想起這個情景的時候,也會有些疑惑我當時的堅信,即使是流星街出來的,也是會生老病死的,也是會受傷受得快要死掉的,為什麼我就會那麼堅信,母親不會死呢?也許是才12歲的我比較沒心沒肺,又也許是當時的我對於流星街的堅強有一種盲目的崇信。
彷彿過去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門終於開了。戴著白口罩的家庭醫生從門內走了出來。“老爺,請放心,夫人和孩子都很平安。”
父親激動道:“是嗎?!太好了!讓我進去看看!”
“請稍等一會,將房間內的血和臍帶處理一下,老爺再進去吧。對了,恭喜老爺了,夫人生了一對雙生子。”
“雙生子嗎?”父親的表情沉穩下來,緊緊交握的雙手攥得死緊。
我有兩個弟弟了嗎?我心裡不由得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