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心頭總會泛起隱隱不安,也許……只是因為百年天劫快到了,所以才會這樣吧?
“好,我們這就去找個好一點師傅,給他些錢讓他教我們自己裱。”手指輕輕撫摸雪寒長髮,耀司頭枕著手臂望向遠方。
近來……雪寒變好奇怪,是……那一天快要到來了嗎?垂下目光淺淺笑,百年相守,自己……該知足了。
種滿梅花院子裡,兩個斜臥著相依相偎男子靜靜閉著眼睛,黑髮與銀髮糾纏,默默述說著只屬於他們相知………
註定的離別
‘哚’淡淡將棋子落於棋盤之上,雪寒輕輕抬起了頭,“耀司輸了。”
挑眉,淡粉色嘴唇勾起絲優美弧度,耀司低低應了聲,“嗯,雪寒棋藝提升好快。”
“耀司……有心事?”越過桌子握住耀司纖長手,雪寒微微皺起眉擔心問。
身形一頓,耀司反手握住雪寒手掌輕輕搖了搖頭。
並不相信耀司否認,雪寒仍舊緊緊握著耀司手,“是因為我吧?”揚頭,瞭然眼神定定看了耀司許久,直到耀司垂下眼簾才慢慢收回目光。
暗歎,果然……是嗎?這麼多年了,這世上除了他還沒有誰會讓耀司這樣為難過,想到耀司這幾天時不時皺起眉,雪寒輕輕起身坐到了耀司身邊。
“耀司,你一直在不安,為什麼?”雙手板正耀司肩膀,素手緩緩撫上了耀司臉龐。
如果說,自己不安是因為百年天劫原因,那麼耀司不安又是因為什麼呢?難道說,他感應到了什麼危機?可為何,他卻不肯向他說明?這並不像耀司一慣行事做風。
“雪寒……”低喃著擁住雪寒腰,耀司將頭埋進雪寒肩膀咬緊了嘴唇。
該讓他如何說?連自己都不知道事情又怎麼去為雪寒解除疑惑?他們是如何分開雪寒從沒有向他說明過,他只是知道,在幾百年以後雪寒會再一次出現在他生命當中,像一個守護天使般,守在他身邊默默為他擋風遮雨。
“雪寒,答應我,永遠都不要因我而悲傷好不好?因為…那只是為了你啊……”緊了緊手臂,耀司低低說著,不想讓雪寒看到自己臉,埋在雪寒肩膀處頭一直都沒有抬起來過。
“耀司……”為什麼又是這句話?百年來這句話你說過了無數遍,或低喃或自語或在無人時候無意識呢喃,你可知道每一次聽到你說這句話,雪寒心都是酸酸澀澀?你到底讓我不要為你悲傷什麼?不要再說什麼永遠了,你那句‘永遠’好讓人不安,似乎……我們會分開而你會從此消失一般。
滿腔話說不出來,一個不能說,一個不敢問,於是相擁久久,直到耀司推開雪寒又一次控制好了自己情緒。
“我帶雪寒去一個地方吧,那裡你一定會喜歡。”抬起頭揚起淡淡微笑,耀司拉著雪寒大步走出了門外。
姻緣池
站在池塘邊與雪寒並肩而立,耀司左手手掌中握著剛剛才從兩人頭上剪下來發,紅紅線繩緊緊綁起了黑白相間髮絲,相視一笑,默默揚起手,發於空中飛舞,輕輕落於水面上打著圈沉入了水底。
“據說,這池是一對相愛不能相守男女幻化而成,只要兩個相愛人將髮絲纏繞扔於水面之上,如沉入水底則定能相守百年,雪寒,看來我們是很幸福一對呢。”眼神視見姻緣池邊幾對情緒低落男女,耀司擁住雪寒腰輕輕將下巴抵在了他肩膀上。
百年,他們早已經相守了百年,難道……他們之間緣份真只有百年嗎?
“耀司……”任身體依在耀司懷中,雪寒炯炯眼眸在一對對男女間掃過,眼眸輕轉,也不知想到了什麼。
“嗯?”歪過頭細看雪寒側臉,淺笑悠悠,對於四面八方投來或震驚或呆滯目光,耀司完全沒放在心上。
“我們是相愛對不對?”轉頭,嘴唇幾乎與耀司貼在一起,雪寒同樣沒心思理會那些目光,他眼睛裡只有耀司。
“當然,難道雪寒不這麼認為嗎?”挑眉,耀司有些懲罰意味狠狠收緊了收臂,如果雪寒敢說不……
“那為什麼耀司從來不吻我?”不大不小聲音讓滿場寂靜,雪寒意有所指看了眼剛還熱吻在一起男女,那種情人間親暱作派,耀司從不曾對他有過,難道說,耀司其實並不愛他?
想到這裡,雪寒瞬間不悅起來,隱隱寒風四起,肉眼可見雪花正滾滾由天空中落下來。
整個人僵住,耀司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雪寒會問他這樣問題,並且是當著好多外人面前,許久之後,似突然間想通了什麼,耀司長臂攬住雪寒脖子,嘴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