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司,在東邦給你下藥之後,我其實有想過沖上去帶走你的,可是……我因為不忍心再看你咳血而壓制在你體內的氣血必須得經過重重的打擊才會全體爆發出來,不然,你只會走的更痛苦,所以我忍著忍著,直到忍無可忍的時候,輕輕打了你的胸口一下,你會不會怪我?應該……不會吧?
死亡,出殯,葬禮,與你相擁著一同躺在棺木裡默默無言,想到這之後你精彩的人生和我們的相遇,興奮一點點包圍了我。
耀司,真的對不起,我們又要分開了,將你交給我的東西再一次還給你,知道在將來的日子裡我們會相見相識相知,幸福就幾乎要溢位胸口,想按也按不住了。
“永遠都不要為我而悲傷,因為那只是為了你,耀司……”
忍不住說出你曾經對我說過的話,這句讓我深深記在心裡的話幾年來一直在我的腦子裡迴盪著,今天,終於通通還給你了,算是一點點小小的報復吧,報復你讓我孤獨了這許多年。
“呵呵……”輕輕的笑起來,耀司的初吻是給了我呢,今生今世,耀司的初吻永遠都只會屬於我!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散成千萬塊,任意識一點點消失,我知道我又要化做一縷看不見摸不到的風,消失在這樣一個安靜的角落裡,可是我並不哀傷,因為這裡,有一個我最愛的人…………
一年之後的重逢
午後的廣場被渡了一層金黃色的光,三三兩兩的人們或坐或走悠然而自得,而在廣場最東面,一條靠近樹陰的長椅上正坐著一個單身的男子。
他,墨髮黑眸,柔柔的流海隨著風起悄悄的湧動,細細的發稍打在俊美逼人的臉龐上,帶動著那眉那眼也泛起了幾絲誘人的漣綺,一身休閒的打扮,白色襯衫最上面被散開兩顆釦子,隱隱的形狀優美的鎖骨若隱若現,雙手插在褲袋裡斜依著椅背,淡淡的眼眸直視前方,也許是發呆也許是在想事情,那清冷絕倫的樣子,迷了前後左右一批又一批的男男女女們。
“一年了……”輕輕溢位一絲低喃,耀司緩緩將目光垂向了地面。
誰能想到,自己這個明明已經死去了一年的人竟會又一次站到了陽光之下?腦中迴盪著往昔的一幕幕,其實他,什麼都知道。
那天,安心的閉上眼睛之後他只覺得身體輕飄飄的似在飛,可就在他以為自己馬上要離開人世之時,一陣冰冷卻奇蹟的讓他覺得溫暖的感覺濃濃包圍住了他,接著重力襲來他就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失去知覺的五觀漸漸恢復清明,除了沒有心跳和體溫也睜不開眼睛之外,其它的簡直與活著時一模一樣。
於是,接下來兩天裡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情,都被他‘看’在了眼裡。
千惠的哭泣,父親的強忍哀傷,零倔強的怒吼和…東邦與忍的悔過,就像在看一場灰白的電影,他清楚的知道這些人為了自己而心痛和憤怒,卻無力去阻止只有靜靜的聽,直到,他的再次出現。
好丟臉,自己竟然……哭了呢,低下頭半眯起眼簾,嘴角綻放抹淡淡的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還是在笑那個痴傻的男人。
他怎麼會想到去與一個死人共同擠在狹小的棺材裡的?與自己這個硬梆梆冷的像塊石頭的屍體相擁而臥時,他就不會害怕嗎?當他用手指細細描畫著自己的臉龐時,自己那時又都在想些什麼?
他說他叫雪寒,如雪一般寒,輕笑,與他給人的感覺還真的很一質,只是……既然是寒到徹底的雪,為什麼還要擁有那樣一顆熾熱的心?雪寒,你知不知道在你一遍遍在我耳著呢喃著愛戀和不捨時,我曾經恨不能馬上睜開眼睛大聲的對你吼,不要再說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可是……我們真的不認識嗎?那一刻的靈魂共鳴只能說明,我們認識了很久很久,也許在上一世就相識了吧?
手輕輕按在胸口處感受著穩健的心跳,這一次的生命是他給的,那深深印刻在靈魂深處的情感似也隨著這一次的復活被那個男人死死的壓進了他的心底,想到那人飛散成千萬顆星晨時自己眼角的淚,淡笑悄悄變得苦澀難奈,自己這是……動心了吧?只為了那個為自己付出一切從不求回報的人。
“雪寒……”第一次的相見,第二次的出手相救,第三次的捨命付出,一次又一次,那個男人用強硬的態度闖進了他的生活,硬是在他無愛的身體裡又裝上了一顆完整的心,可是他卻在他能愛了的時候,轉身離開了,並且……永遠都再不可能回來。
‘永遠不要因我而悲傷,因為那只是為了你’
多麼簡單的一句話,他說的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