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孔、甚至還要保護他的安全,我……”
“喂,開什麼玩笑!你就這樣一個人出門了——?!”
一雙寬厚的大手按在了肩膀上,整個人都被焦急的搖晃著。
“就在隨時都有可能遭受到槍擊的時候!!你這個……”
——嗯?
腦海裡,有一根神經敏感的繃緊了。
啊啊,這種微妙的感覺。
難以用言語表達的……
“……Kufufu……竟然連一個尾隨的人都沒有,膽子還真是大啊。或者說,你已經有恃無恐了呢?澤田——蒼日。”
出於習慣微微上揚的尾音,帶著像是羽毛一樣輕柔又無法捕捉的蠱惑。
明明是這樣滿是危險、卻又令人忍不住沉醉的誘惑與魄力。
可前提是——那聲音的主人不要是一個本性寬厚又善良的健壯男人!!
一瞬間,少年只覺得從額頭上密密麻麻垂下的黑線,幾乎已經完全破壞掉了再次真切相遇時的感動。
嘴角微微一抽,他抬起頭來,注視著對方右眼裡浮現出的清晰“六”字。
終究,他還是露出了彷彿冬日裡晨光般暖煦的笑意:
“你在關心我……骸?”
“怎麼可能!”
憑藉著輪迴之眼的力量附身在自己契約者身上的六道骸滿是不屑的一哼,操縱著這具身體,傲慢的抬起了下巴:
“我不過是想要奪取Vongola十代目的身體罷了——千萬不要自作多情。”
“……”
‘……’
意識空間裡,身穿黑色華服的俊美男人,優雅的挑起了嘴角。
那是——令人忍不住想要拋下一切、轉身遠遠逃離的溫和笑容。
從脊柱上竄起的冰寒涼意。
指節彎起,帶著不明的意味、在桌面上輕輕敲了敲。
那一刻,兩個人格作出的回答,再一次達到了完美的同步:
“六道骸……”
‘一段時間不見——’
“你似乎有所長進了嗎。”
和記憶裡“夏久”的形象完全不同的、好像柔弱可欺的棕發少年,燦爛的微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了綿軟的手套。
無視了對方向後退了一步的細微動作,他保持著愉悅的心情,點燃了額間的火焰。
只有尚帶溫和的最後一句話,漸漸消散在空氣中。
“許久不見,白夜也很想念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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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真是的……”
輕聲抱怨著,從走在回家路上的棕發少年那張精緻面龐上所顯露出的憂鬱神色,引來了一路上女孩子們羞澀又好奇的旁觀。
因為總是處在這樣的視線焦點,少年絲毫沒有在意從那些眼神裡所顯現出的熱度,只是維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略有些凌亂的劉海覆在額上。
——原本想要透過“在休息日裡帶著精心準備好的禮物去探望自己鬧彆扭的朋友”這件事,來減緩自從家裡接待了自能夠從病房裡出來起就一天比一天盪漾的、完全不知道“客氣”這兩個字怎麼寫、用甜言蜜語哄得奈奈媽媽開心從而時不時出現在自己家裡的,看見這傢伙就條件反射般想要捂臉的鬱卒感,也徹底泡湯了。
這一刻,少年對自己解決問題的能力,產生了深深的質疑。
明明是好心想要拉近一點與未來合作者關係、從而把他介紹給了自己所珍重的家人的,結果,如果不是Reborn黑著一張臉把手槍抵在了白蘭·傑索的胸口,那個毫無下限可言的混蛋就差一點在奈奈媽媽的允許下住進了自己家;
明明是對之前欺騙有所罪惡感、又覺得這一陣子在恭彌那裡估計吃了不少苦頭所以帶著稍微來探望一下的念頭,結果在好不容易真切見了面之後,本以為涵養很好的自己,卻因為那傢伙一如既往中二又欠抽的話語、迅速點燃了怒火,二話不說的和自己的里人格交換了身體控制權,把原先打算賠禮道歉的物件惡狠狠的揍了一頓;
明明……
“天吶……”
痛苦的少年捂住了額頭,發出了細碎又悲傷的□。
難道說,這是因為他預見到了不得不和Xanxus兵戎相見的未來、所以心情急躁,才沒有辦法穩定住自己的心緒、最近總想著什麼事都用武力來解決的嗎?
——可惡!最開始的時候,他明明只是想著把Vongola血脈帶來的影響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