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協拿起來一看——莫非,衣帶詔仍舊上演了?可是現在他身邊沒什麼皇后貴妃,只有司馬懿和孔學兩個伴讀,司馬懿就在外面,孔學兩天前已被叫走了,難道孔學也被牽連進去?
劉協心慌,眼裡才露出一絲,曹操已看了出來。
“這幾個字眼熟吧?臣說過!為防再有劫持聖駕的事情發生!才將長樂宮的戒備增強,這是為陛下考慮!!臣殫精竭慮為陛下做事,陛下卻與奸黨私通往來!!”
曹操的手指,幾乎戳到劉協臉上去。
劉協將絹帛湊到火上,燒了:
“愛卿未免小題大做,朕不過就是寫了幾個字,談不上私通往來吧!再說,丞相如此殫精竭慮,何來奸黨?如今不是天下承平,久無動亂嗎?”
火焰舔著絹帛燒上來,燙到劉協指尖,劉協急忙縮手,那兩根指頭還是被燙紅了。
“難道嫌臣太閒,所以有此一事?”曹操道:“陛下,有心還是無意臣不問了,看來,臣戒備不嚴,往後還要加強長樂宮防衛才行。”
將劉協狠狠地看了一眼,曹操走到門前吩咐:“許褚!皇上身邊的黃門私通宮外,按律杖殺!荀彧何在?”
甲士們衝進屋去,把裡邊的黃門全部拖出來,一片哀號慘叫聲。
荀彧走出來道:“主公。”
曹操指指曹丕:“任曹丕為衛尉,以後由他督導宮中防衛,你從旁協助他,呆會你去擬旨,另外再選幾個黃門,識相點的,時刻不能離開皇上身邊!皇上金尊玉貴,若有絲毫閃失夷其三族!”
看到司馬懿,曹操道:“皇上即將行冠禮,司馬懿,你也早已加冠,宮中有了后妃時,你再進宮不妥,以後不要去了。”
司馬懿跪地,不敢答話。
院子正中,按了一地的黃門,已打得見血。
曹操算了算:曹純說曹丕跟小皇帝什麼都沒有,長樂宮衛尉給曹丕當可放心;伴讀只剩下兒子曹植;宮裡黃門時刻跟緊了小皇帝不離身,如此三件事一起,妥了。
曹操如今已非當年,又才殺了好些大臣,諒其他士族也不敢多言。
這才道:“曹丕,處置完這些奴才,送皇上回宮。”
曹丕在任命時已經跪下,伏身道:“孩兒遵命!”
曹操拂袖走了。
曹操走遠,曹丕才起身,看司馬懿白著臉跪在旁邊,拉起來道:“幸而跟仲達無關。”
司馬懿心底也大大稱幸,曹操現在誰不敢殺?
劉協給孔學寫字的時候,司馬懿可是在邊上看著的,能逃一命,真是僥倖!
裡邊忽然傳來曹植的聲音:
“誰許你們如此放肆的!?”
曹丕走進去一看,劉協身邊站著四個甲士,看那樣子,是不許劉協走開,必須瞧著門外杖殺宮人的全過程。
曹植就是為此生氣,在喝罵甲士。
劉協見曹丕進來,抬眼望他,唇色青白,神情驚懼,曹丕心裡一痛——
曹植喝道:“滾出去!我是四公子!你們膽敢抗命不遵!!!”
那幾個甲士面露難色。
曹丕站到一邊,不欲出頭。
劉協偏開頭,似有失望之意,臉色更加蒼白,曹丕又是一痛。
曹植跑到曹丕面前:“二哥!你倒是說話啊!”
曹丕道:“他們站這裡是父親的意思,你不要……”
曹植甩開他的手,不屑道:“你還說你喜……膽小鬼!我看不起你!!!”跑出門外,叫進自己的親衛,要把那四個甲士轟出去。
那四個受命於曹操,自然不敢擅離,可是又不敢跟曹植的親衛動手,向曹丕求助。
曹丕盯著地下,不幫曹植,卻也不幫他們。
四個甲士架不住人多,被攆了出去,外面地上,已經積血成坑。
曹植跑回來拉劉協:“皇上別看了!跟我進來!”
劉協雙手摳著椅子邊,咬牙不動,曹植拖不動他,回頭看看曹丕,氣得眼睛發紅。
第七十章
一個不相干的曹植都氣成這樣,劉協呢?
劉協氣苦:搞半天,曹丕只是玩玩啊!還以為以後生機就在這人身上了,心裡有了那麼點依靠的意思,這幾天便任由性子而來,跟曹丕十分親近,親近得……不知不覺中,竟把不該放的都放了一部分進去。
曹丕卻只是……玩玩。
把喜歡和家業分得清清楚楚,毫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