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兵馬來援呂布,速速回營!!!”
有兵士捨命擋往呂布身前,馬騰便在其他將領保護下逃開,和馬超匯攏一處,逃了。
曹丕跟著呂布追殺一陣,有了長兵器,到底動上了手,把落在後面的西涼軍宰了不少,追到只餘淺灘,河水才到馬腿高的洛水邊,對岸已是馬騰大營,這才罷。
馬騰偷營不成,反折損了幾千人,馬也丟了不少。
呂布那邊呢?傷都沒傷一個。
曹丕還把馬超手裡那把挺有名的虎頭湛金槍給弄到手了。
馬超年輕氣盛,回去就摔東西打人,下面兵士送上來一物——曹丕佩劍,臨淵。
曹昂的青麟劍是曹操叫人打的,親自給取的名,麒麟為子。
曹丕一向不得曹操心喜,這劍是他自己從幽州回來後叫人做的,拿上手不足一年,一來時間短,二來曹丕不會學武將拿著兵器跳出去單挑,這劍一點名氣沒有,只有劍柄處微刻的四個小篆字型,一面是“子桓”,一面是“臨淵”。
馬超認得這把劍,要不是這把劍他豈能丟了兵器!?立即把曹丕恨得切齒,揮劍砍向旗下大石,竟一劍斷石,馬超這才消了點氣。
好兵器!雖不乘手,倒也不虧。
只是奇怪,奸相曹操之子曹丕為什麼給佩劍取這種名字?
如臨深淵,如履薄冰。
曹丕對那劍根本就不在意,兗州幾年無戰,百姓多有歸附,其中便有從越國舊地來的鐵匠,居然會失傳的“百鍊鋼”技藝,一把劍,對曹丕而言不過就是千金罷了。
他的劍法已十分了得,只缺臨敵經驗。
而戰場上用劍廝殺?那是玩笑話,比如劉備的雙股劍,基本就不怎麼出鞘的。
曹丕沒打算去挑戰劉備的“第一”位置,眼下倒是對長兵器更有興趣。
後一天習武,便用馬超這把虎頭湛金槍對上了呂布的方天畫戟,至於結果……不提也罷。
曹丕本不用上陣殺敵,曹彰雖然愛在軍營中廝混,但曹丕早已在幽州帶兵一年,且立下戰功,跟曹營上下將官早已熟識,曹彰年紀比他更小,那般玩鬧一樣的“騎馬打仗”根本奪不走人心,曹丕何苦?
要怪只能怪那個不惜自身替他擋劍的天子——明明不信任,卻肯以命相救。
洛水邊層林漸黃,而南邊,江陵的雨季過去了,每一場細雨過後,天氣便涼上一分。
五時色中,秋季為白色,劉協的穿戴淨一色的白下來。
白玉冠、珍珠銀簪。
與夏季輕薄的素紗和冰紈相對,衣袍質地漸厚,以荀白的縑和織造中用絞紗複合而成的羅為料,經錦為邊。
衣上繡紋更增技法,清一色的白線銀絲,卻因厚薄在光線下自呈深淺,亦幻亦真,彷如龍潛清溪,鳳翔霧靄,似呈動態。
朝廷簡陋,劉表兼任六尚,秋季衣袍製出後來告訴劉協,劉協於這些東西不上心,便叫陸遜去看,意思意思。
陸遜把十餘套衣飾看下來,回去就跟劉協說了一句話:
“可笑天下人都想稱帝,除了皇上,又有哪個配穿帝服!”
劉協怔了怔,笑道:“叫你去看一下衣袍,怎麼回來說出這麼句話?對了,黃忠道甘寧規矩多了,他軍中事務多起來,不能時時跟著朕,想叫甘寧到朕身邊伺候,朕想讓甘寧同你和你弟弟一樣,做侍中。”
陸遜的丹鳳眼差點沒吊高九十度。
劉協回頭看來時,陸遜忙把臉色恢復,垂頭道:“臣武技不行,是該有個武藝高強的跟著。”話是這麼說,眼睛斜瞟斜瞟的,很不樂意。
劉協笑道:“怎麼還沒報仇?”
陸遜嘴皮子動動,擠不出字。
每次去都被欺負,仇是越結越大~
劉協看出問題,故意道:“伯言如此說,那下午朕便傳命讓甘寧過來。”
陸遜躬身,還是擠不出字。
過一會,衣袍薰香送來,黃門伺候劉協換妥,剛起身,陸績從外室門那栽進來,“咕咚”一下倒地上。
劉協差點笑出來,忙正容斥責:“公紀,何事慌張?不成體統。”
陸遜忙去扶陸績,唸叨:“太醫都說了,你有腳疾,走路要緩,過門檻要看!怎麼每次來不是絆就是磕?”
陸績年紀雖然小,長張國字臉,不是所有國字臉都是勇夫,陸績是徹頭徹尾的書生,時時刻刻冒著股子書呆氣。
被陸遜拉起來便向劉協躬身道:“臣在門外見著皇上,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