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需要這麼費盡周折把我弄到這裡來。原來伏地魔的目的就是這一個復活儀式麼!?我忍著痛衝向我搖搖晃晃走過來的蟲尾巴一個冷笑,後者只是痛苦的喘息著,手裡仍然拿著那把帶血的銀晃晃的匕首,壓根不看我。
繩子已經被徹底割斷了,我大可以掙脫,然後擊倒現在毫無戰鬥能力的蟲尾巴逃走。但還不行!我閃爍著眼睛看著蟲尾巴將匕首刺進我的手臂。
伏地魔在一年級時讓他得以逃脫是因為那時的他是殘魂狀態,根本拿他沒辦法,而最有效擊敗他的方式,就是等他有了肉體之後一舉殲滅。這麼好的機會又怎麼可以放過呢!
另外,我還有一個顧慮,那就是——納吉尼!沒錯!它一直都匍匐在黑暗的某個角落,如果我能在逃脫的瞬間避開它的毒牙,並利用門鑰匙回去那算我運氣,但我沒有那個自信,而且斯內普說過,納吉尼極有可能也是伏地魔製造出來的魂器之一。
死物魂器的研究已經無法再有什麼進展了,但活物魂器的研究將會是個突破口!我沒辦法抵擋住抓納吉尼回去研究的誘惑。所以我任由蟲尾巴拔出匕首,用一個小玻璃瓶裝著盛有我的鮮血倒入那坩堝內。看著那顏色越加沸騰變得明亮,火星四濺。接著只留下了白茫茫的水汽,以及那回歸為原來烏黑噁心的液體。
火星已經熄滅了,光亮也不見了。四周重又陷入黑暗中,只有坩堝裡的水汽還在往外冒,顯得極為醒目。
我眯眼仔細的看向那口坩堝,隨即一陣雞皮疙瘩、汗毛直豎!在白霧內,坩堝的中央緩緩升起一個男人的黑色身影。他又高又瘦,因為水汽的關係,只能模糊的看到他的輪廓看不清更具體的。這時,從水汽中傳來一個冷酷毫無溫度的冷酷聲音,“給我穿衣。”淡淡的命令,讓蟲尾巴哽咽著爬到他面前,努力的用他剩下的一隻手為那個人穿衣。
我當然認識這個擁有兩隻大腥紅的眼睛,有著漆黑如墨的髮絲,白色幾近透明一樣甚至可以看到皮下血管的臉,以及修長瘦高的身體的人!
伏地魔!我咬緊口中的黑布,和他視線相撞。
伏地魔衝我冷笑了下,開始低頭整理儀容和穿著,直到他自認為滿意才停下手。我看到他白的刺目的手伸進長袍,抽出一根魔杖,嘴角扭曲出一個弧度,揮動魔杖將躺在地上哭泣不止的蟲尾巴拎起摔到我被綁的墓碑底下。他腥紅的眼眸轉過來瞥了我一眼,不屑一顧的傳達著他藐視我的意思。這讓我惱怒到了極點。喂!你那什麼眼神!?
“主人……主人……求求您……”蟲尾巴半個身子都被紅色的血染透了。
伏地魔懶懶的轉動著魔杖,示意蟲尾巴靠近他,“蟲尾巴,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別讓我浪費口舌的命令你,這讓我不耐煩。因為——我們請來的小客人可能等不及了。”說完紅眸瞥了我手腕一眼,這讓我僵硬了下。隨即伏地魔沒再看我,只是緊迫的盯著蟲尾巴。
“主——主人……求求您……主人……您答應我的……”蟲尾巴哽咽著,在伏地魔的眼神下,顫抖緩緩伸出左臂,可憐巴巴的仍在乞求著些什麼。我的傷疤還在刺痛著,這讓我不太舒服的眯眼看著這對主僕的互動。
“別讓我催你,蟲尾巴。”伏地魔彎腰抓住蟲尾巴的左臂,將他的衣袖挑高,擼到胳膊肘上面才停下來,在那裡有一個鮮紅的圖案,是我在斯內普身上同樣的地方看到過的同樣的標記。我曾經非常痛恨這個帶給斯內普噩耗的標記,就是現在也仍舊厭惡著。
“讓我們來看看,見識下。”伏地魔垂眼冷冷的看著那個標記,“到底你們當初對我宣誓的忠誠是否還記得?是否還有膽量來坦誠的面對我?或是——愚蠢的逃避我而選擇不來!”
他蒼白看起來細的就像是火柴棒的食指按在蟲尾巴的黑魔標記上。一瞬間,我額頭的傷疤幾乎是被放大了好幾倍的痛楚洶湧的湧來,劇烈的挑戰者我的神經末梢!我指甲狠狠地颳著背後的大理石墓碑,殘留的理智告訴自己,要忍耐,斯內普說的對,我需要忍耐!
良久,疼痛感逐漸慢慢的緩和下來,徒留下突突的刺痛餘韻的存在。我看到蟲尾巴左臂上那腥紅的印記變成了漆黑的墨色,不禁有點提心吊膽。西弗,你會來麼?
別來!西弗,背叛伏地魔的下場是嚴酷的,別來!我一年級時碰到的伏地魔根本不算什麼,現在的伏地魔才是危險的!西弗,如果你來的話,那我只能——
伏地魔將視線從痛哭流涕的蟲尾巴身上移到我身上。我神經繃緊,背在身後的手捏成拳頭,我早就注意到我的魔杖被蟲尾巴扔在我抵達這裡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