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先生,根據這位諾特先生所說,你今天下午,似乎沒有去上魔法史課?”
德拉科知道此刻多說無益,假裝情緒低落十分平靜的回答:“是,教授,我很抱歉。”
“噢,不,不,我想你並不用向我道歉,”烏姆裡奇臉上的笑容更濃了,她尖聲尖氣的說:“但是作為霍格沃茨的高階調查官,”她將胸脯挺得更高了,“我想我有必要關你禁閉,身為一個級長,不能以身作則,這是一個相當嚴重的錯誤。”
“我很抱歉。”德拉科對這個結果並沒有感到意外。
“您為什麼不問問他去了哪兒呢?我聽說格蘭芬多那個愛說謊的波特,也消失了一整個下午。”諾特怪聲怪氣的說。
烏姆裡奇用她那雙癩蛤蟆一樣的水泡眼看向德拉科,好像突然發現了一隻美味多汁的獵物。
“我在醫療翼裡,陪我的未婚妻。您可以詢問龐弗雷夫人,也可以檢視醫療翼的探望登記本。”德拉科緩慢而清晰的說。
烏姆裡奇臉上的假笑僵硬了,過了幾秒鐘,她用她特有的嗲聲嗲氣的小姑娘聲音說:“好吧,我會去查的,關於你的禁閉時間我會另外通知你,希望下次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不然我會撤掉你的級長職務。”
“是的,烏姆裡奇教授。”德拉科毫不在乎的說,他現在只希望這兩隻臭蟲從他眼前消失。
德拉科並沒有告訴潘西他將要被烏姆裡奇關禁閉的事情,依然每天空閒時間去病房陪她,德拉科會給她寫一些當天課堂上的筆記,然後他們一起寫作業,有時候一起復習,沒有其他娛樂活動,日子也倒過得輕鬆滿意,他還藉著一些機會關了諾特幾個禁閉。
可是離開醫療翼以後,他就會想到波特那天說的話,他隱隱有一些想法,可是是一團混亂而零碎的東西,找不到頭緒。
烏姆裡奇的禁閉定在了星期五晚上。德拉科剛踏進休息室,西奧多?諾特就洋洋得意的給他帶來了通知單,他用手指點了點袍子上一個寫著“I”字的銀色徽章,“金髮娼…妓,你不能再關我禁閉了,調查行動組,知道是什麼嗎?”
德拉科偏過臉,冷冷的瞥了那個傢伙一眼。
剛才還滿臉得意的諾特立刻僵硬了,過了幾秒,他的臉色變得通紅。“怪物!你不配呆在斯萊特林!”他有些歇斯底里的大聲吼道,他跳起來,將一張羊皮紙揉成團扔過來摔在他臉上,“斯萊特林的繼承人會清洗掉你們這些雜種的——”
德拉科沒有回應他的挑釁,他捏著那張禁閉通知單,快步離開了休息室。
是的,他想到了,斯萊特林的繼承人。
黑魔王不可能不知道斯萊特林掛墜盒的存在——假如日記本是一個魂器,假如他為了永生,把自己分成了很多塊,藏在那些他信任的家族中,假如那些家族裡就有布萊克家。
那麼接下來的一切就非常好解釋了,後來黑魔王垮臺了,布萊克家也隨之潦倒,昔日的榮耀被擺放在骯髒的玻璃櫃裡展示,卻沒有人知道它的來歷,然後就讓那個什麼都不知道的波特當成了用來討人歡心的小玩意兒隨手送人。
他甩上宿舍門,奔進臥室,一把掀開箱子,飛快的翻出那個藏在箱子隔層中用手帕包起來的掛墜盒。它顯然已經活過來了,黑色的霧氣爬上了他的手。
“你想要更強大的力量嗎?控制一切的力量,讓你的家族重新認可你——”
“你還記得你祖父的眼神嗎?失望——深深的失望——你愚蠢、軟弱、自以為是——你把你的家族拖下地獄——他們迫不及待想擺脫你——”
“純血的恥辱——怪物——”
“居然覺醒了低等生物的血——太可笑了——”
德拉科狠狠的將手中的掛墜盒甩了出去,它在地毯上連續的彈跳了幾下,滾到壁爐邊晃了幾下,不動了。
那些詭異的黑煙消失了,它現在看起來就和普通的掛墜盒沒什麼兩樣。德拉科小心翼翼的繞開它,走進書房,他在手帕上仔仔細細畫上了一個冰凍法陣,然後用魔杖挑起掛墜盒上的鏈子,將它放到法陣中央,然後他不放心的又找出幾條手帕,反覆的畫了幾遍,層層疊疊的將掛墜盒包裹其中,確定那些詭異的黑煙跑不出來後,他把那一團東西收進口袋。
做完這一切,就已經臨近禁閉時間了,德拉科面無表情的離開地窖,向黑魔法防禦課辦公室前進。
他會在禁閉結束後把掛墜盒交給波特,告訴波特這個東西的真正身份。
烏姆裡奇已經在辦公室等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