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抖魔杖,杖尖噴出的煙霧組成三個閃閃發光大字:哈哈哈。
“好吧,你盡情的嘲笑吧,我帶了高布石和巫師棋,要不要來一局?”德拉科繼續寫道,他用另一隻手拖過自己的書包。
“德拉科,滿臉臭汁對一個女生來說是極其不雅的。你發誓你沒有什麼壞主意?”潘西撅起嘴,哼哼了兩聲,露出一種“我早就發現了你圖謀不軌”的表情。
“我肯定沒有,那麼巫師棋?”德拉科這句話是說的,因為他現在兩隻手都在翻找著書包裡的東西。
“如果你讓我五顆棋子的話。”潘西寫道。
德拉科開啟棋盒,將棋盤擺在矮桌上,“我可以讓你七顆子。”他自信滿滿的寫道。
“那很好,騎士,城堡,皇后,主教……”潘西用魔杖點了點對面的黑色棋子,毫不客氣的剪掉了德拉科最鋒利的羽翼。接著她露出一絲調皮的笑容,“輸的人玩一局高布石,在這裡。”漂浮在空中的字跡一跳一跳的。
“親愛的,你確定不是在折騰我?”德拉科有些後悔自己過於自大了,他一臉凝重的看著空了一片的棋盤。
“當然不,士也是可以成為皇后的,親愛的德拉科,我相信你的能力。”她揮舞魔杖的動作異常優雅輕快。
垂死掙扎三刻鐘後德拉科依然沒有避免一臉臭汁的命運。
潘西扶著床頭無聲的抖動著肩膀,笑得直不起腰。
德拉科面色不佳的將高布石塞進書包,潘西看了一下手錶,在空中寫道,“現在差不多應該去上幽靈教授的魔法史課了。”
“那我晚上來接你?”
“不,星期五我會去上課的,”潘西繼續揮舞著魔杖劃道,她側過臉嫣然一笑,接著又寫:“不過是下個星期五。”然後她一本正經的對著德拉科做了一個“願梅林保佑你”的手勢。
德拉科眯起眼,快速的寫上:“我想我可以請假陪護?”
他還沒有寫完,潘西就猜到了後面幾個單詞,她的答案几乎和他的那句話一起收筆:“你覺得可能嗎?”
德拉科露出一種無奈的笑,“好吧,你勝利了。”他將棋盤收起來,接著他在書包裡摸索了一陣,“也許我要告訴你一個不幸的訊息,”他得意的笑了,“我沒有帶魔法史的課本。”
潘西立刻高高舉起壓在枕頭下的那本《魔法史》,魔杖噴出一行字,“我完全不介意把書借給你。”
“謝謝,”德拉科又重新展開棋盤,他笑得十分邪惡,“我決定逃課了,有人告訴我說沒有逃過課的人生不是完整的人生,也許我們可以再來一局?”
“我突然發現我應該複習一下魔法史,離O。W。Ls只有一個多月時間了。”潘西嚴肅的寫道。
“五顆子。”德拉科眯起眼,誘惑般的說。
潘西思考了幾秒鐘,堅定的寫道:“七顆。”
“六顆。”
“成交。”
……
直到龐弗雷夫人忍不住來轟人,這時潘西正氣呼呼的拿著德拉科的手帕擦拭著臉上的汙跡,病房裡瀰漫著一股臭汁的味道。龐弗雷夫人氣勢洶洶的表情似乎要將他們兩人列為拒絕來往戶,德拉科悻悻然的拖著書包離開醫療翼。他走上門廳時,看到佈告欄裡又貼了新的東西:就業諮詢
所有五年級學生必須在夏季學期的第一週參加一次簡短的會談,與他們的學院院長討論未來的就業問題。具體時間列表如下。
德拉科看了一下,他排在最後一個,意味著他那一天必須上完全部課程。他拖沓著腳步緩緩的向地窖走去,雖然離考試沒有幾個星期了,可是他一點也提不起復習的念頭,就業諮詢,他能去哪兒呢,他人生的前十四年都是在學習如何做一個家族的繼承人,可是現在——如果他能活下來,也許魔法部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他突然又想起第一次占卜課上水晶球裡看到的畫面,實在不行,留在霍格沃茨也不是太差。
走下最後一階樓梯,他突然又想到手指上那枚變黑的戒指。他拿不到教授們的簽名,沒有辦法進入禁書區,可是就他從有求必應屋中找到的資料上來說,一次一夜情並不會對誓約之戒造成什麼影響,會讓戒指變黑只有三種可能:第一,更高一級的新契約的覆蓋——例如結婚的物件並不是原契約者;第二,同契約者之外的人創造了新的生命——即使那一夜的記憶並不清晰,他也能完全肯定波特的性別;第三,他愛上了非契約者,並給予了具有魔法效力的承諾。
應該是第三點,德拉科走進空無一人的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