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條腿,就算拜師能有什麼作為,而且看沈晉比自己小了好多,他怎麼也拉不下那個臉來。
張靖和抬手製止了月深的推銷,笑著說〃沈先生好意,在下心領了,但是在下有自知之明,不是那塊練武的料,還是算了吧〃
月深厄了一聲,他沒有想到還會有人拒絕他師父,在他心裡,師父那就是世界上最好的。
月深一臉空白茫然,張靖和對沈晉說〃沈先生,這裡已經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錢和材料都在這裡,我就先告辭了〃
沈晉覺得沒面子,乾咳了下,沒攔著他。
月深有點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只好怯怯的看著沈晉。
沈晉捂眼,以前可愛的月深做這個表情真的很萌很可愛,但是現在這個眉目俊朗的年輕人做來,怎麼也這麼萌啊!不科學。
張靖和走到大門口,開了門卻沒有走出去。
沈晉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外面有兩個人,和張靖和僵直的背影。
張靖和推回來,門外的兩人跟著進來。
是東方雋和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沈晉坐在正房門口沒有動。
東方雋早已不是當年的樣子,整個人就象是被磨鈍了稜角,昔日鋒利劍芒的氣勢黯然無光,只有眼睛裡偶爾閃過的一點光。
東方雋拱手〃沈先生,好久不見〃
沈晉笑道〃五年前和你一見,你似乎說的也是這句〃
東方雋說〃是,當年我也和沈先生說過,不要在回到這裡了,沒想到,再見的時候卻還是在這〃
沈晉說〃世事無常而已,有何貴幹?〃
張靖和退到一邊,臉上發燒,才到這裡就被人找上門來,若是在以前他必定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東方雋說〃在下,想要在和沈先生比試一次〃
沈晉沒有立即回答,只是看向他身邊的那個人。打他進來,看沈晉的目光就是不懷好意。沈晉隱隱在他身上感受到威脅感,眯起眼睛,這種感覺還真是稀奇。
沈晉問道〃不知這位如何稱呼?〃
那人笑起來,眼神狂傲對所有人都一副隱約的不屑,〃何足掛齒,我不過一個小人物,沈道長不必在意我〃
沈晉一陣皺眉,這人表情狂傲,不把人放在眼裡,可說話卻躲躲閃閃,沒有一點大家氣度,著實讓人不喜。
東方雋問〃不知道沈先生意下如何?〃
沈晉說〃可以,時間地點還是你來定吧〃
那人插嘴道〃擇日不如撞日,再說現在外面都是沈道長的通緝啊,誰也說不準過幾天會有什麼事情,我看就今天好了,你說呢,東方?〃
東方雋苦笑,對沈晉說〃我也是這麼想的,沈先生可否指教?〃
沈晉算是看出來了,東方雋是被把持在這人的手裡。他對東方雋的印象是個桀驁的人,有的地方甚至和他很象,都是不願被人把持威脅,也不知道這人手裡捏了他的什麼把柄。
也不等他回答,東方雋上前一步,抖開纏在劍身外的布。
月深突然說〃師父,可以讓我去嗎?〃
沈晉挑眉看他,月深眼睛亮亮的。他看不過有人對師父不敬,也要趁此讓師父看看他這幾年的成績。
沈晉點點頭,月深走到東方雋的對面站定,抽下纏在腰上的金色繩索,手上一抖,繩索化為一柄金色的長槍,紅色的纓穗隨風飄動。
長槍在手,月深一改之前開朗溫和氣質,一身磅礴戰意沖天而起。
東方雋不滿沈晉不應戰,但也不敢小瞧了月深,這樣的戰意不象是一個年紀輕輕的人發出來的,反而象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他沒有認出來這個青年就是幾年前那個小美人,只道是沈晉的另一個徒弟。
沈晉面上一派平靜,心裡卻是倒了五味瓶。
原本以為他養的是金龍魚,可誰知道卻長成了哈士奇。
沈晉想,這種心情一定沒人懂。月深在山上到底做了什麼?沈百思不得及其解。
東方雋對上月深,劍尖點地,氣勢內斂。月深眼神明亮,咧開嘴角,森白的牙齒讓東方雋覺得對面不是人,而是一頭兇猛的野獸。
張靖和受不住這種壓力,一直退到沈晉的身後才好一些。
東方雋說〃請!〃
話音剛落,月深的長槍夾帶雷霆之勢已到眼前,東方雋閃身避過,劍尖斜挑直刺月深襟肘,月深槍尾下壓將這刁鑽的一劍隔開。
一寸長一寸強,一寸短一寸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