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敦的國王十字站去。我就在倫敦住了七年,直到我的孩子畢業。”
夏洛克抬了抬眼:“我不曾聽說過英國有七年制的學校。”
文森特太太擺了擺手:“哦,我也覺得奇怪,那所學校送錄取通知書都是用貓頭鷹,還用的是羊皮紙。我的小杰克去了以後也開始用這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不過他父親不願意跟我透露那個學校的事情,但是看他的反應應該不會是個壞地方,我的小杰克乖巧懂事了很多。”
莫里亞蒂又塞了一口薯條:“您的孩子一定是個優秀的人。”
文森特太太這樣的老婦人顯然很喜歡聽到這樣的話,她的笑容溫暖了不少:“他是一個好男孩,雖然現在我只能在聖誕節的時候去倫敦和他聚聚,不過他的工作很體面。”
莫里亞蒂和夏洛克都沒有再細問,兩個人都懂得什麼叫做適可而止。吃完晚飯,莫里亞蒂提議一起玩遊戲,文森特太太說自己不適合他們小年輕,就先離開了,莫里亞蒂就看著夏洛克,歪著腦袋笑起來。
“我不玩象棋。”夏洛克坐到了沙發上,努力不碰到自己受過傷的肩膀。
莫里亞蒂坐到他對面,聳聳肩:“我也不喜歡,說實話,我見過的人裡喜歡那個的就只有查爾斯,他總是贏。”
夏洛克沒有去糾結查爾斯的身份,他看著莫里亞蒂問道:“說說看你的想法。”
“我們來玩疑犯追蹤好了。”莫里亞蒂笑呵呵的看著夏洛克,對於一名優秀的犯罪大師來說,莫里亞蒂牢牢的掌握著夏洛克和他親愛的好醫生之間的點點滴滴,顯然,這個被好醫生當做聖誕禮物送出去的遊戲是夏洛克很喜歡的。
一名偵探,和一名罪犯,坐在一起玩兒疑犯追蹤,這是一幅詭異的場面。不過夏洛克卻接受了這個提議。
為什麼不呢?莫里亞蒂有一個足夠聰明的腦袋,再合適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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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爐很溫暖,澳大利亞的夜晚靜謐安詳。兩個人面前的圓桌上放著一瓶子酒,那裡面深色的酒液顯然已經被消耗了大半。旁邊放著的被切成撥片的酸橙子,看著那詭異的青色就知道這東西有多難吃。
誰輸了,就喝一杯酒,然後吃片酸橙,可怕的味蕾享受。
“一槍斃命?”
“是的。”
“貓是否失蹤。”
“沒有。”
“窗戶是否開啟。”
“……是。”
“如果時鐘是指向三點方向,那麼疑犯不可能在短短的五分鐘內實施犯罪,但他完全可以不離開密室而殺害受害人。”夏洛克抬了抬眼皮,顯然剛剛的酒並沒有阻礙大偵探的思維,“從窗戶,顯而易見,你剛剛提起過窗戶可以推向外面,而且所有的貓科動物都不會因為兩層樓的距離而喪失行動能力。”
莫里亞蒂皺了皺鼻子,顯然,夏洛克贏了,這一點兒都不好玩兒。他倒了一杯酒,大口灌進去,然後捏了片酸橙放進嘴巴,臉都被弄得皺在一起。然後小吉姆勇敢地把橙子直接吃掉而不是吐出來,棕黑色的眼睛瞪著夏洛克,顯然不服氣。
他們剛剛的所有提問,都被對方破解,所以沒有誰輸,也沒有誰贏。半瓶子酒都進了各自的肚子,這讓莫里亞蒂很不開心:“我和莫蘭玩兒的時候都是我贏。”
夏洛克瞥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我和華生玩兒的時候也沒有輸過。”
莫里亞蒂蹲坐在椅子上——這種動作無數次被莫蘭教訓可他就是改不掉——有些賭氣的咬著手指甲。顯然,勢力對於莫里亞蒂而言恨不能忍受,小吉姆總是喜歡勝利的滋味,他討厭失敗,更討厭平局。
那很討厭。
想了很久,莫里亞蒂似乎想到了辦法。他從椅子上蹦下來,興沖沖的說道:“要不我現在出去殺個人,然後你來猜我用的手法好不好?”
夏洛克挑挑眉:“你身上的酸橙氣味足以暴露你,我還是會贏。”
小吉姆歪歪腦袋:“我以為你會直接阻止我。”
夏洛克卻是哼笑著端起一杯茶,濃郁的茶香解了酒氣:“你只不過是想用這個來再一次欺騙我,莫里亞蒂,不要當我是傻瓜。”
莫里亞蒂絲毫沒有被戳破後的惱怒,他反倒笑得開心,走到夏洛克面前,半跪在這人的兩腿之間,低頭捧起他的臉:“大偵探,如果我沒有遇到莫蘭,可能我會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