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文太驚恐的看向自己的下身,然後他深深的用手捂住了臉。
難道……
他真的是同性戀?
不可能的吧!?這話打死文太都不會相信,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休息的仁王。對方正因為察覺到他的目光回了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這讓文太覺得有一種被最心底的秘密被人窺視的感覺。
他深深的打了一個寒顫,有些驚慌失措的偏過頭去躲避仁王的目光,卻正好對上了坐在另一頭的向日。
向日氣鼓鼓的瞪著文太,看上去就像平白受了什麼委屈一般。
文太不知道向日在他的門外苦等了一夜,卻什麼也沒有等來。氣鼓鼓的向日,文太心想可能是昨天拒絕了與他同睡,所以受到了委屈才導致的,於是這頭左轉也不是右轉也不是,最終只能低下頭來,盯著地板,發散思維。
可是文太的思維發散終究無法維持太久,背上猛然多了些重量,文太扭頭,不滿道,“慈郎,你幹嘛?”
只見慈郎半身趴在文太的背上,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樣,有氣無力道,“好睏~”
你困怎麼趴到他背上來?文太一頭黑線,知道是慈郎沒睡好,想想還是揹著慈郎往他自己房間走去。
“站住!”文太剛上樓梯,向日已經搶先一步攔住文太,對於文太對他不聞不問的態度讓他彷彿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你怎麼可以這樣!”
文太被煩得有些不耐煩起來,揚頭望向向日,隨即反問,“我怎麼了?”
“我……”他能說你的這樣冷落他讓他覺得很不滿嗎?不說向日到底敢不敢說出口,光是文太聽到,都要笑掉大牙。
趴在文太背上看上去已經睡著的慈郎微微動了一下,似要醒來。
這可不行,想到慈郎可能是因為沒有跟他一起睡覺導致睡眠不足,文太的心都要揪起來了,皺著眉就要把攔在面前的向日推開。向日一詫,怎麼都不會想到文太會把他推開,登時微微紅了眼眶,貝齒緊緊咬著下唇,目送文太揹著慈郎風風火火的往臥室裡面走。
太……過分了!
這對狗男男太過分了!向日抓狂,腳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加重,直直朝沙發走去。
仁王已經靠在沙發靠墊上假寐,時間已經很久的樣子,似乎沒有聽到文太和向日兩人的爭執一般。
見慣了慈郎明明有能力卻偏偏向文太的示弱的情景,見慣了慈郎明明沒有睡著卻在文太面前裝得像一副睡得很熟的樣子,向日怎麼可能不會知道仁王現在不過也是在裝睡懶得跟他搭話罷了。
向日冷哼一聲,仁王不和他搭話,也不見得他向日嶽人想和他仁王雅治搭話!
文太對他無情,一直如此。但是向日他一直都堅信著,文太終究有一天會對他心軟,會對他有情。可是……
可是這個過程太艱險,就連向日自己都無法保證他是否會因為打擊太大而心灰意冷離開文太。
“欸,打個商量怎麼樣?”一直都在假寐的仁王倏爾睜開眼,話雖是對向日說的,但是他的眼卻一直直直的對著天花板,彷彿要透過一層的天花板、二層的天花板到達三層看一看個究竟。
“什麼?”向日有些警惕,他從來都不覺得仁王這隻狐狸會和他打什麼狗屁商量。
“不要那麼緊張嘛。”仁王輕笑一聲,剛剛因為假寐顯得有些放鬆的面部更加柔和起來,簡直就像一直蠱惑人心的……狐狸!
“我只是想和文太好罷了。”
“我只是不願意他和芥川慈郎呆在一起罷了。”
“我只是不想看到文太被芥川慈郎騙而已。”
我……我也不想!向日低垂著頭,雙拳緊緊的攥著,但是他只是想和文太在一起而已,至於慈郎,向日想說的是,他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他真的介意的只有文太是否和他在一起罷了。
向日的眼睛有些充血,深深的看了一樣還是對著天花板的仁王,因為仁王對著天花板,所以向日只能看到仁王的側臉,他忽然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感覺他……爭不過仁王。
放在以前,那不過是向日因為一瞬間想要退縮的想法而產生的怯弱的情緒。但是現在,向日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他爭不過仁王,也許是因為仁王比他更討文太的歡心的緣故,或者是其他的什麼緣故。
但是……他想爭。
也許是向日遲遲不給予仁王回應,仁王大概也知道他的誘惑之計不成功,又是一聲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