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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雲夢木然聽著,她博聞強記,留心時局變化,帖木兒國的紛亂,她也略有所知。
快活王道:“八年前,我匆匆離開中原,只因王兄拉迪卜弒父篡位,我趕回後將那畜生誅滅。但大亂已生,國中分崩離析,任何人登上大汗之位,便成眾矢之的。我唯有暗中籌謀,導順制逆,對各方勢力分而治之。今日與你說來甚是輕巧,箇中兇險,卻實非你母子二人所能承受。”
王雲夢凝注著他,緩緩道:“你怕我母子會成為累贅,妨礙你的王圖霸業,是不是?”
快活王道:“我不能授人任何弱點。你的武功謀略雖足以成為我最好的幫手,可憐花還小,需要你照顧,留在中原樂土總好過……”
“樂土!”王雲夢勃然變色,“我們母子多年辛苦勞碌,你卻以為我們是在樂土享受!”
快活王微笑道:“你獨自撫養憐花自然辛苦,但另有許多的忙碌卻是為積聚勢力,對付柴玉關。”
王雲夢重重哼了聲。
雖仍忿惱,默然良久後,卻也不禁喃喃:“我若是男人,當年或許也會做和你一樣的選擇。平定離亂,奪取江山,鐵騎橫掃四方,讓天下人都臣服於我……就像成吉思汗和帖木兒。”
她這些年縱橫江湖,機關算盡,報復快活王之外,又何嘗不是也有著勃勃野心?
但是此刻,此刻她只覺得滿心疲累,對那些爭權奪利忽然沒了興致。
快活王仰首一嘆:“逐鹿問鼎,好比棋枰翻覆。舉手落子,勝負之間縱再快意,最終都不過付諸談笑罷了。成吉思汗和帖木兒雖是英雄,我卻深知他們征伐至巔峰時,那種欲罷不能的無趣。”
王雲夢譏嘲道:“一個人拋妻棄子去逐鹿問鼎,‘快意’得久了,難免無聊。否則怎會一領略到快活林中酒色財氣的樂趣,便樂不思歸?”
快活王道:“我與你在中原那十幾年,才是真正的樂不思歸。西域諸事塵埃方定,我便迫不及待又入玉門關。可你恨我入骨,我若直接找去,你斷斷不肯和我好好說話的。我只有住進你給我建的快活林,指望著什麼時候你來找我,我……”
王雲夢眯著眼淺笑:“你就設計把我制住,就像今天這樣。”
快活王樂道:“可惜你太過聰明,遲遲不肯露面。我想,除非我和別人結婚……恰好你派了飛飛來。”
王雲夢道:“你早知道白飛飛的身份?”
快活王道:“你都知道,我又怎會不知道。我若是和別人成親,咱們這樑子就更深了;但若是和她,只要我澄清,你自然相信我不會真要娶自己的女兒。”
王雲夢咬牙切齒道:“你簡直是個鬼!”
雖在罵著,那因他要與其他女人成親而生的妒恨殺機,卻不知不覺的消退。
她沉著臉,眼裡卻忍不住泛出笑意:“你故意放出婚禮的訊息,好引我來?”
快活王撫著她的嬌頰,悠悠嘆道:“這婚禮本是給你準備的,本來可以更風光隆重,大宴賓客。可惜我算定新娘子怒氣衝衝遠道趕來,一定兇得不得了,不僅會當場謀殺親夫,賓客也得跟著遭殃。”
王雲夢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跺足道:“你連我會扮成新娘都料到了!”
快活王被她這一咬,哪裡還再把持得住!用力把她摟進懷裡,笑道:“扮個新娘算什麼,你這幾年處處和我作對,還教會兒子跟著你一起搗蛋。我一面應付著千軍萬馬,一面還要應付你們的詭計多端。”
王雲夢軟軟地依偎著他,輕語:“你一定很生我的氣……”
快活王大笑:“我開心還來不及,怎會生氣?你時時刻刻拼命和我作對,就證明你時時刻刻都在想我。”
王雲夢突然惱了,推開他:“你就喜歡我和你糾纏是不是?但憐花何其無辜,卻白白被連累,你知不知道他這些年吃了多少苦?”
快活王道:“他卻也得到歷練了。他短短几年取得的成就,別人幾輩子都難以企及。”
王雲夢醒悟道:“原來你一直關注著我們。難怪我的一舉一動,都在你預料之中。”
快活王笑了笑:“也不是每個舉動都預料到的。比如,你把飛飛易容得和你相像,卻偏又有些差別,我就不僅沒料到,而且百思不得其解。”
王雲夢咬著嘴唇:“把她易容得像我,是想看看你是不是一以為是我,就要馬上殺掉。又弄出些差別,是我害怕你真的要殺我,我不想看你殺我的場面,我總是不自覺地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