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個應酬,你繼續。”
女子停下了動作,有些痴迷的望著男子出門的背影,目光又陰狠起來,她把半城魘夜扔到地上,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為什麼!為什麼你長得不像那個人!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她有些癲狂的搖晃著半城魘夜的身子,從地上凌亂的雜物堆中掏出寒光閃閃的小刀:“一個個的都是這樣,他也是你也是為什麼就不瞭解我呢太讓人火大了吶你說是吧魘夜……魘夜魘夜魘夜……”女子抱住半城魘夜痛哭起來,又將小刀扎入魘夜的大腿外側【我怕光說大腿你們會誤會【喂會誤會的是你好不好!】隨手拎一條長長的皮鞭,一下下鞭打著半城魘夜:“連點反應都沒有你是死了麼!雜種雜種雜種!你一天都在做夢麼!”
“夢……?”細小的聲音從地上綠髮孩子的嘴裡發出,深綠色的眸中閃著晶亮的光芒,不顧鮮血還在滲出:“吶……是夢啊。”
女子頓了頓,咧大嘴巴:“是啊,是夢喲,魘夜,這一切都是夢,你死掉就好了快點死掉快點去死啊!”
“夢……夢……夢……”鞭子還在揮舞著,孩子卻笑了起來,那笑聲越衍越大,尖細的聲音似乎蓋過女子的聲音。
女子有些不爽的加重了揮鞭的力度:“雜種,你笑什麼呢!”
半城魘夜一下子撲起抱住女子的腰,晶亮的貓瞳裡閃爍著血紅的光芒:“是夢啊!你不知道我盼了這個夢多長時間!哈哈……啊哈哈!”他拔出腿上的小刀刺入女子的胸膛,然後舔了舔唇,又揮下第二刀,不久,第三刀第四刀都紮在女子的身上,女子痛苦的蜷縮著身子。嘴裡喃喃著:“雜種……放開我放開我……他會來救我的……他會的!該死的雜種!我詛咒你永遠無法死去!你的靈魂將在這世間飄蕩永世不得超生!”最後竟是尖叫了起來。半城魘夜將唇貼近女子的耳畔:“很遺憾,母親你可能見不到父親了喲。”
因為你即將死在這裡。
小刀就那麼紮在女子的身上,半城魘夜歡快的跳起來,有些不穩的轉了個圈,嘴裡依然發出細碎的笑聲,翠色的短髮凌亂的貼在蒼白的臉頰上,被點點血跡染紅。
他望著地上浸血的身影,那裡突然出現了個大坑,女子的聲音漸漸消失,屍體詭異的扭曲了起來,最後被撕裂,頭顱咕嚕嚕滾到半城魘夜面前。
半城魘夜笑容不變,溫柔的半蹲下去,幫母親順了順劉海,白皙的容顏就那麼展現在他的眼前,她就那麼靜靜地睡著。半城魘夜將腳踏在她的臉上,瘋狂的踩著:“呵呵……啊哈哈……母親,這是夢對吧,是夢……但是我突然不想醒來了!哈哈哈!……”
屋子裡的東西亂飛著,原本就凌亂不堪,現在經鮮血的浸染顯得分外駭人,牆上不停的出現大坑,半城魘夜就那麼踩著他母親的頭顱,淡淡的笑著。
門被開啟,來人瞧也不瞧的開口道:“小夜,我來給你送口吃的……啊!!!!”
###
“那個小鬼就是虐殺了自己母親的那個狂暴殺人犯?”
“是啊是啊,真看不出來,他大概也才上初一左右吧……”
“那小鬼貌似身上傷口也不少啊,莫非是他母親虐待他的途中他誤傷他母親?”
“不可能不可能,你沒去看過現場,他母親的四肢可都被撕碎了,腦袋被他踩在腳下誒,你說他一個孩子……哎……”
“這可真是……”那人聲音一哽。
“怎麼了?”
“他在笑……那小鬼竟然還在笑……”
半城魘夜靜靜地被拷上手銬坐著簡陋的椅子,望著一片雪白的世界,輕輕笑了。
“竟然真的在笑……這……”
“請問。”冷峻的聲音傳入兩人的耳朵他們驚恐的回過頭:“……你是?”面帶銀白色面具,身穿黑色皮裝的男子打斷了他們的談話:“我可以把這孩子帶走麼?上面的證件已經下達了。”
說著,他亮出證件。
“請……”兩人惶恐的說,疾步離開。
“吱呀。”大門被開啟的聲音傳入半城魘夜的耳朵裡,他沒有抬頭。
“半城魘夜,對嗎?”貝魯森打量著眼前的翠發少年,輕輕將唇湊到他耳邊:“案發現場處理過了,發現有愛麗絲的痕跡,你願意跟我到愛麗絲學園麼。”說罷,將一枚銀色的耳釘強制按如他的耳垂,看著毫無反應的半城魘夜:“但你也別無選擇,呵。抱歉,這只是一點小手段,為了避免你在途中逃跑,那麼……我們走吧。”半城魘夜輕輕的躍下椅子,閃著紅光的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