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連在一起我才知道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在我被病毒侵蝕,手術開始之後,被病毒侵蝕的念力徹底的爆發了……這個房間裡面的所有人都……
我垂下了眼,原來不是被人丟在這裡了,而是我將這裡所有的人都抹殺了。也許我該慶幸麼,梅斯因為必須要關注伊爾迷的治療所以大多數原本屬於我和伊爾迷的治療師全部都在伊爾迷那邊而不是在搶救我的手術室中。
也好,這樣我只需要在這裡等死就好了,我艱難的控制依然不太聽話的念在手指上寫出了我的疑問:‘伊爾迷現在如何了?’
隔間中的人很快給了答覆:‘病情加速,不過暫時並不嚴重。’
我點了點頭,又問道:‘我現在是什麼狀況?’
隔間中的人似乎請示了外面的人才回答了我的問題:‘病毒異變,正在同化。’
一陣劇痛,眼前發黑,喉間似乎有些反胃似的,我抬手捂在了唇上,一口鮮血依然順著指縫就湧了出去,唇齒間全是濃郁的血腥味,腹腔中的痛一陣接著一陣如同痙攣一般的抽搐著,我側過頭以免湧出的鮮血倒回的時候衝入氣管。
右手捏著的床沿已經開始變形,眼前再次因為疼痛開始渾濁不清,原來之前只是病毒的間休……
默默的在內心苦笑了一下,我到底應該現在將自己殺了還是繼續忍受這種不知道還要經歷多少次的疼痛?為何異變總是在我身上開始……不論是我的出生……不論是我的念能力……不論是……
等等……我的念能力……我的念能力就是記憶!腦只是一部分,身體的活性和細胞的記憶也應該是我能力的一部分!
異變……同化……不,不是同化,是我的細胞自身在記憶病毒並且模擬病毒然後反過來吞噬病毒,這就是我之所以沒有死而是經受一次又一次體細胞的進化與再生麼?也許……也許我能夠撐下來的話……我可以……救伊爾迷……
之前必死的心似乎再一次有了希望,人……到底是想活著的,如果說死過一次的人會開看,我反倒是覺得,死過的人,恐怕會比其他人更渴望活著,更貪婪的活著,何況此刻的我如果活下來並不意味著只有我一人能夠活下來了。
伊爾迷……記住你的承諾,我活下來……你要告訴我全部!
半醒間的疼痛才能告訴他此刻依然活著,經過了不知道多少次的疼痛,間歇得知伊爾迷的現狀,活下去可以救伊爾迷,也許已經成為了我此刻唯一的執著,不然在這疼痛中也許我終有一天會忍受不住崩潰又或者自裁。
梅斯來過,除了告知我我的猜測很可能是伊爾迷最大的希望之外,其他什麼都沒說。不過我也知道,是他令人將伊爾迷的近況絲毫沒有隱瞞的告知我。只是行色匆匆和眉宇間的疲憊,看來恐怕伊爾迷的病症已經開始不受控制了……
近來我對於念力的控制已經越來越強了,只是此刻整個房間中的念已經全部都歸屬於我,不同的屬性,不同的能力,看來那些被我強行抹殺去了肉體的人的念卻殘留了下來,沒有反抗我的控制,也許……他們連最後的意識也已經被病毒完全的抹去了麼?
突然暴增了數十倍的念量,縱是漸漸能夠掌控回自己的念力,我卻也撐不起,索性其中畢竟有醫療專屬的獵人,將念力大多轉換來修復我受損的身體還有手術中破開的胸腹,至少不用每次醒來看到自己森森的白骨以及鮮活的內臟也是好的……
康復……這是梅斯給我下的定義,然而我們彼此都清楚,此刻的我已經成為了一個完完全全的傳染源,而著急讓我‘痊癒’的原因……伊爾迷身上的念釘已經開始失效了。
“表少爺,現在只有這一種希望了,用你的能力帶走大少爺身上的病毒,或者用你現在身上的病毒直接將大少爺的身體、能力以及病毒一起完全的改造。……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痊癒的可能。”梅斯在我的病房外一臉慎重的對我說著。
“我做不到。”我搖了搖頭,“我無法控制自己的念中是否帶著侵蝕的病毒,任何人碰觸到我都可能立刻死亡,甚至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念會暴走,現在能夠平靜的坐在這裡無非是應為我將自己的唸完全的封在了體表之內。”
“那麼,你選擇讓大少爺死麼?”梅斯隔著玻璃直直的盯著我的眼睛。
我的眉毛微微的一抽,閉上了眼睛:“哥哥他……自己決定的?”
“是,大少爺的原話是‘與其等死,我寧願賭最後一絲希望。’”
梅斯和我都頓了很久沒有說話,我捏了捏拳才問道:“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