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知識,在努力填充自己。
“樂顏,你爹呢?”
安樂顏翻著本香譜,頭也未抬的答道:“不知道啊,我也有三天沒看到他了。”
眉頭攏起,寧致遠想了想,在身上摸出那本淺黃封皮的香譜遞給安樂顏,“這本香譜你也拿去看吧。”
“這是什麼?”拿過香譜,安樂顏翻了翻,看著裡面的記載,頓時驚訝望向寧致遠,“這,這本香譜簡直絕了!”
“這本香譜可不簡單,是一位大師傾盡畢生之力所著,你看可以,可千萬不能把它弄壞了,”
當初安逸塵在進文府之前把這本香譜塞在他身上,他當時毫無感覺,後來回去才發現竟然塞在衣服的兜裡。日本人如今有了寧文兩家的香譜,若是這本也讓他們得到的話,那就不得了了。
安秋聲沒了蹤跡,是因為他在懊悔的四處尋找安逸塵,他只以為安逸塵一時受不了打擊要麼躲在了什麼地方,要麼離開了桃花鎮。但一日未知道他的下落,他一日就不會停下來。
……
自殺未遂的第五天,安逸塵醒了過來。
睜大眼睛看著白花花的周圍,他眼裡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不知過了多久,病房門開啟,中島一郎與惠子還有喬斯醫生一同走了進來。
“醒啦?能說話嗎?”在他眼前晃晃手,中島一郎問道。
惠子凝視著安逸塵,只道:“我有辦法可以讓你恢復文世傾的記憶,你願不願意?”
聽不太懂這話的意思,喬斯一邊默默的給安逸塵檢查身體,一邊豎起耳朵來聽。
“我……”一開口,安逸塵就咳嗽起來,咳了幾聲,他才能嘶啞著嗓子繼續道:“我,不是失憶了嗎?”
“你並沒有失憶,那段記憶只是迷失在腦海裡,就像星辰在浩瀚的宇宙中,一時看不到,但我們都知道,它們並沒有消失。”惠子說。
沒有消失的記憶。
安逸塵忽然大笑起來,傷口在肌肉牽扯之下,開始生疼。
“你為什麼要幫我恢復?如果代價是要為日本香會做什麼,那我寧肯死在這裡。”安逸塵的眼神透著平靜,對於只求一死的人來說,什麼事都不重要,什麼都可以放棄。
“安逸塵!你在胡說什麼?你知不知道惠子為了你付出了什麼?”
看他一心求死的樣子,中島一郎按耐不住,終於怒吼出聲,拉著惠子的手臂,他挽起她的袖子,露出一截理應白潔的手臂,結果這手臂上是一道道深紅醜陋的鞭痕。
“這都是小雅叔叔打的,因為你和他起了二心,而惠子不讓他殺了你。”
“我從來就沒有和小雅太郎有過一條心!”
惠子的傷刺痛了安逸塵的眼和心,他氣惠子為了他這麼一個人付出那麼多,但是更氣中島一郎的胡說八道。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
“你有本事殺了我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嗎?”
“那就來啊!”
他二人就這麼一言不合大吵起來,喬斯不知道該拉誰好,那邊中島一郎恨不得拔刀劈了這邊這人,這邊安逸塵不顧傷口裂開滲血,巴不得有人拔刀劈了他。
惠子按著眉心,頭疼不已,直接拿出一瓶香水,在這兩人鼻下晃動。
香氣幽幽進入腦海,中島一郎身子一歪,直接倒在地上,安逸塵也闔上眼眸,靜靜睡了過去。
惠子隨身帶了很多瓶香,喬斯重新麻利的給安逸塵包紮好傷口就戴著口罩看她擺弄這些神奇的玩意兒。
一瓶淺綠色的香很快調好,惠子抬首,喬斯立刻明白的把安逸塵扶起來。
擰開木塞,獨特的香氣嫋嫋飄在空氣中,惠子輕輕扇動,讓那香氣竄入安逸塵鼻中。
悠悠長長,沒多久,安逸塵不安起來,平靜如死水的心泛起漣漪,開始躁動起來……重重迷霧浮現在眼前,一層層欲埋葬他。
“在你的眼前,是不是有很多的人?”
“是的,還有很多白色迷霧。”
“不要害怕,撥開迷霧,往前面走去。”
惠子的話語在慢慢引領他往記憶深處走,去尋找那被遺忘在腦海的東西。
……
安逸塵撥開眼前濃霧,朝著不知名的地方走去。
枝頭上,一片桃花悄然墜落,迴旋著,輕飄飄落到肩上,拈去粉嫩花瓣,安逸塵雙眼迷茫的繼續走著。
“爹!娘!救我!”
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