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來說,個體存活是很重要的事,個體存活從而完成種族的延續,所以,作為種族的一員,他很愛惜自己的生命。
他不會想更多的,因為理念裡就沒有出除此以外的解決方法。
不過,何藍呢?
殿下看著螢幕裡躺在星空下一動不動的人,被夜色渲染地恬淡的臉龐,紅色的眼睛裡映著漫天星子銀色的光輝,他想,假如是這個地球人,如果有選擇的機會,地球人一定會做出相反的選擇。
否則,原來這些故事,怎麼會成為一個“死亡”的結局?
何藍依舊躺在那,只是看他的星星,想他的事。
場外,外星人們開始陷入反思的環節。
場內,目標人物的碇真嗣再次去了麗那裡。
然後,照舊看到了沒有被移動的書們。
書被冷落一邊,就像真嗣被冷落了一樣。
心裡有說不清的怒意和苦悶,在Nerv中像個無頭蒼蠅一般亂走著,真嗣無意間,看到了坐在路邊椅子上的冬月。
那是一直陪在自己父親身邊的親信,所以真嗣也記得他,老人過了14年,容貌也沒怎麼變,但真嗣卻沒有上前搭訕的慾望。
不過,冬月卻叫住了他,他說:“年輕人,會下棋嗎?”
“懂一點規則。”真嗣實話實說。
“那陪老頭子我下一盤吧。”沒多說什麼,冬月站起來,走向真嗣。
“哦……”真嗣也不好拒絕,跟著老人去下棋。
而接下來的時間裡,他將被告知,挽救那第三次衝擊“唯一”方法。
於是乎,第二天,何藍就沒能看到真嗣。
等啊等,從上午等到黃昏,都沒等到那個彆扭的小少年。
最後,入夜,來的卻是冬月。
“又出什麼事了嗎?”對於冬月,何藍還是能夠保持理智的,如果在面前的是碇司令,他會不想面對那個傢伙。
“碇君已經知道了挽救第三次衝擊的方法了,他很想駕駛EVA,但無法擺脫DSS CHOKER。”花白的頭髮一絲不苟梳在耳後,冬月背這首,直直站在何藍面前,像個軍人般拘謹。
“嗯,然後呢……希望我替他解決這個憂慮?”何藍扯出個略諷刺的笑容。
“那個本來就是為防備你而發明的東西,替他揹負也沒什麼吧?”冬月理所當然回答。
“可疏忽之下讓他帶上那個東西的是你們啊,如今卻讓別人來負責?”何藍反問,他不想戴上那個項圈,因為帶上了就意味著自己有遭遇死亡的危險,那個東西爆炸了自己就死了,死了,就全完了。
冬月沉默一會,道:“的確,這件事決定權在你手上。”說完,冬月轉過身去,準備離開,在走之前,他想到什麼,回頭留下一句:“碇君現在很難受,若有心就去看看他吧,你知道他在那的。”
“……”何藍沒出聲,任老頭轉身離開,直到那筆直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才露出陰鬱的神情,不屑地哼了聲。
廢話,老子當然會去,也會給他拿下DSS CHOKER,不過,我不會傻乎乎把那什勞子帶自己脖子上了。
原著裡薰拿下DSS CHOKER就戴自己脖子上,DSSchoker只有在駕駛員覺醒時才會爆炸,而且,把象徵是真嗣的懲罰的DSS CHOKER戴到自己脖子上,那不就是明擺著:你的罪我承擔。的意味嘛,即讓真嗣有了心情好好駕駛EVA,還更能博得對方的信任。
就是沒想到,被擺了一道,被EVA給同化成了13使徒,墮落成了人類,沒了啥都不怕的強悍肉體,最後落得被炸了頭真正死亡的結果。
如今,何藍幾番繞路去了真嗣住的地方,敲了敲門。
“真嗣君?”何藍喚了聲。
沒有回答。
繼續敲敲門“真嗣君,我知道你在裡面,我要進來了?”
依舊沒回答。
好吧,我當你預設了。
如是想著,何藍按開了門。
一進門,果然就看到裡面那個小鬼蜷縮在床邊,頭抵著牆,雙手緊緊抱著自己的雙肩。
“真嗣君……已經知道了是嗎?”何藍走到床邊,站定。
聽到何藍的話,真嗣再次轉頭,額頭緊緊鑲在牆裡,卻什麼都沒說。
“真嗣君怎麼想的呢?”何藍繼續問。
急促地呼吸幾下,真嗣雙眼緊閉,掙扎道:“我做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