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本身就比人體大,這樣下去自己終會壓不住的。
“喂!你那怎樣了?”狡齧皺著眉抬頭,一看對方,就看到銀髮青年抄起電棒,猛力往一處管介面擊打下去。
那管道是一處電纜,內部本傳輸著電流,但外界突然施以強電,管路邊毫無意外地自燃起來,頓時,由它控制的電力系統瞬間癱瘓。
何藍仰頭,滿意地看到,那“百腦匯”的玻璃匣中,本來氧氣充分的溶液漸漸停滯,不再如先前那般明澈。
“你幹什麼?”禾生壤宗抬著猙獰的臉望向何藍“槙島聖護,不要妄圖摧毀西比拉,那不是你能掌控的東西……”
“閉嘴吧,”何藍冷眼側視了那拱起背想起身的人“我只幹我想幹的事。”
說著,電棒再次擊下,這次,目標是一處表皮為橡膠類似物的管道,電擊閃著火花,漸漸融化了那層表皮,很快,澄黃透明的溶液就從缺口裡流了出來。
“果然,這就是營養液的供應管道吶,設在沒有隱蔽的地方,因為你們很自信沒有人能找到這來,是嗎?”拾起那節管道,順著連結向西比拉的容器走去,何藍看到了連在容器上方摸到了一塊金屬介面,於是手上再次用力,將管道從介面上撕裂,何藍拿著硫酸槍,輕鬆攀巖而上,前往介面邊。
“如果這就是西比拉,那麼只要這些大腦在,那麼監視著人們的眼睛也就會一直存在,這樣,我也沒法放心地離開啊……”槍抬起,槍口對準了營養液的入口,何藍抿嘴一笑,看著掙扎著幾乎把狡齧甩開的機械人。
“細胞的酸鹼平衡什麼的,打破了的話,細胞就失活了,那麼脆弱的腦細胞應該也不例外。而人類的思考就是與腦細胞的活動相關吶……”摸摸下巴,何藍有點好笑地看著幾乎甩脫的機械人和手腳並用吃力壓制對方的獵犬。
“狡齧慎也!你想被判定為社會的渣滓而被消除抹殺嗎?快放開我,阻止他!” 禾生壤宗尖叫起來,她預感到對方要幹什麼了。
“槙島聖護!動手吧我要壓不住了!”狡齧看著對方長篇大論的說話方式也異常無語,關鍵時刻,請不要再展現你的博學強識了!
“哼……”何藍臉一別,槍口對準營養液的入口,不斷扣下扳機。
強酸慢慢流入入口,隨即擴散在整個西比拉的培養匣裡,瞬間,那些裸|露的大腦們,開始不安地騷動了。
詭異的呼聲從樓層深處傳來,還有禾生壤宗的口中,以及掉落一邊幾乎壞掉的dominator,幾個音色的女聲和機械音摻雜在一起,最後凝聚成了近乎哭叫的呻|吟。
那是來自西比拉的慘叫。
那滲人的聲音在一片空間裡迴盪,崔九善用僅剩的手忍不住捂住耳朵,狡齧眉頭緊鎖,但扣著禾生壤宗的手還是堅定地不放開,何藍金色的眼睛安靜地看著那培養匣裡的大腦,那保護的隔膜漸漸脫落,細小的絮狀物體慢慢產生剝離,外層的細胞選擇犧牲以釋出細胞液稀釋那培養液中的酸性,但換來的只是溶液的更為渾濁。
何藍斬斷的電纜就是排除過濾營養液的電纜,如今的西比拉培養匣就像個汙染缸,會將其中的東西用汙物慢慢裹住,直到令其窒息死亡。
崔九善看著那血腥的一幕,心道:好有才。
狡齧看著那血腥的一幕,心道:好思維。
【你們都夠了,這個好可怕啊啊!】觀眾席傳來外星人的驚呼,看到那硫酸入腦的一幕,臨銘幾乎立刻抱住了自己的頭。
【地……地球人居然直接對毫無防備的大腦做出這等事……】原本溫文爾雅的聲音也結巴起來,臨銘指著螢幕捂著嘴。
王:【雖然想法可嘉,地球人的戰鬥力也可見一斑。】殿下已經逐漸學會地球中文的成語了。
好了你們都別給評價了,真正壓力大的是我好不好!
何藍心裡默默咆哮起來。
身為槙島聖護這打心底認為自己一切行為都是合理的人來看,這點事算不了什麼,但何藍只是小市民啊,他現在也很想尖叫害怕有木有,但礙於保持槙島聖護這個皮的合理性他只能一臉淡漠看著眼前的一幕……
閉了下眼,何藍跳下容器,走到一邊扶起了坐在地上的崔九善:“走吧,事情完成了,會去你就可以把這一真相公諸於世了。”
同時,也向狡齧使個眼色,局長已經徹底動不了了,沒了西比拉她只是個機械人。
“你公然與公安廳為敵,這終不是你歸宿……和我一起走吧。”
狡齧回首,看了看那龐大的西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