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陽臺吹風抽菸的狡齧還不知道自己那點心思已經被自家同事YY成了各種匪夷所思的版本,鐵灰色的眼看著不怎麼明朗的天,思緒飛遠。
那個傢伙已經快一個月沒有出現在自己面前了,之前總是會在各種場合突然出現,每次都會給自己帶來點新奇的事和見解。雖然偶爾會有脫線的行為,但卻很讓人舒心、。真是奇怪的人,一旦消失,又會讓人很惦記。
一提到脫線,狡齧不由自主會想到那個晚上,高樓頂端,明滅的燈火,寂靜的夜空,還有那個像晚風一樣平和安靜的吻,染著酒氣卻直白絕對。
銀髮的青年很怕疼的樣子啊,撞到頭的時候會像小孩子一樣喊痛,很不爭氣地閃淚花。
狡齧想著那委屈的小模樣就忍不住嘴角上揚,但笑著笑著,那柔和的表情就逐漸僵硬。
因為,最後那場意外裡,槙島聖護負了傷,因為自己判斷失誤而造成的傷,白衣染得鮮紅,對方捂著傷口踱步離開,不知去向。
“我那麼喜歡你,你卻要殺了我啊……”
自己被鉗著的下顎強迫與那雙金色的眼睛對視,總是風輕雲淡從容不迫的俊美青年,變了。
那冷漠乖僻的態度讓狡齧心裡有種罪惡感,好像是自己激發了對方的這種態度。
“你到底在哪……”喃喃低語消散在風中,狡齧將煙從嘴邊取下,走到陽臺的邊緣。
俯首,視線隨著樓層流利的邊緣線下移。
夢中高空俯瞰的感覺再次出現,狡齧似乎聽到自己的心臟在勃勃跳動。
那是高處墜落的感覺,意外地令人期待……
而遠在幾十公里外的樓裡,又是忙碌的工作日,所有的員工劃卡簽到後,就立刻全身心投入工作。每一樓層的主管都坐在自己的工作臺前,一會忙於自己手上的事,一會看看周圍的員工有沒有遵循自己的責任集中精力工作。
樓層的主管也是西比拉篩選出的,擁有領導地位的人,因為評判出的適應性更強,所以相比於同樓層的普通員工,還是更具優越性些。
如今,離上班規定時間已經過去1個小時,第6層的主管站起身來,在自己的管轄區內巡視了一遍,發現了一個員工缺席。
嚴肅的中年男人撫了撫鼻樑上的厚框眼鏡,刻薄的嘴角抿起,徑直走了過去:“綾子,江島君今天還缺席嗎?”
看了看乾淨整潔的桌面,主管扶了扶眼鏡,閃出一道冷光看向了空桌旁邊忙碌敲著鍵盤的女孩。
綾子年僅18,只是個剛上任的新人,突然被自己的主管嚴肅地詢問,不由得嚇了一跳,手一頓,將一邊的咖啡杯揮在地上。
“近澤主管……我,我不知道……對,對不起……”綾子緊張得彎下腰來,想將地上的咖啡杯碎片撿起來。
近澤冷冷看了看女孩年輕飽滿的臉頰,視線往下,是玲瓏有致的身材。近澤口中有點乾渴,便冷哼一聲,不管周圍成員的存在,直接大聲道:“你一進這公司,江島就一路追捧,如今他去哪了你會不知道?”
綾子撿碎片的手一頓,捏著潔白的碎塊不知所措地僵在那裡。
近澤看在眼裡,只覺得這女人太懦弱笨拙,但又漂漂亮亮得可以吸引男人跟在後麵點頭哈腰。想到江島追求綾子那狂熱的模樣,以及綾子那意味明顯的羞澀態度,近澤心裡一股無名之火就開始燃燒,刻薄的嘴勾起一個陰鬱的弧度,繼續冷言道:“不過是個隨處勾引人的小狐狸罷了,竟會真有人傻到去追捧,只怕江島是被騙了一番而不願意來見你了吧,那小子幾天的工作裡出了那麼多差錯,江島只怕是被你下了迷藥還都不知道了吧,哼……”
尖細的嗓音說出的話像刀子一樣,刺進每個人的鼓膜,可是又怎樣呢?這個是主管,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誰敢當面反抗只會被刻薄地說上一頓。
綾子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捏著碎片的手被劃破了也沒去管。
“想好好工作下去就專心在自己的事上,沒事對外界那麼敏感,萬一影響了效率,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下一季的裁員名單裡搞不好就有你的大名!”甩下一句話,近澤扶了下眼鏡,轉身就走。
綾子吸了吸鼻子,勉強收拾著地上的東西,然後將手上的血擦擦,就安靜坐在電腦面前繼續工作,若是被裁員了,那就太糟了,本來自己資質就不高,才被劃入這麼低的樓層,再丟了工作,心裡指數變得更差,一定會被西比拉劃入更低的資質範圍的。
窗外有一個宣傳汽艇飄過,巨大的全系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