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握成拳,然後又慢慢鬆開,伸手把她的散落的頭髮挽到耳後,撫摸著沈碧君清麗的臉頰,歉意道:“東西都收拾好了,你不用操心。我這次忙完了,好好陪陪你!”
他是最合格的丈夫,她就合該是最合格的妻子。
沈碧君閉上眼感受著這久違的溫暖,道:“好!”
連城璧的眼中有一瞬間波濤洶湧,卻很快又恢復了平靜,轉身出了房門。
“夫人,是不是該休息了?”小翠輕聲問道。
“你先出去吧!燈不要熄了。”沈碧君吩咐道。
小翠輕手輕腳的出了屋子,關上房門。
本就就空蕩的屋子,變得更加冷清了。
沈碧君看著窗外的黑夜,突然笑了起來。
這才是她熟悉的世界,不是嗎?
人與人之間,固守著安全的距離,她與他之間,相敬如賓。那麼她,又在期待什麼?
小翠順著遊廊走了幾步路,被突然出現的眼前的人影嚇了一跳。
“別出聲!”人影道,聲音帶著平易近人的溫和——正是連城璧。
小翠嚥下口中的驚呼,壓低聲音道:“堡主怎麼回來了?”她明明記得連城璧下午就出門了。
連城璧沒有答話,望著遠處還亮著燈光的屋子,問道:“夫人還沒有休息?”
小翠回道:“夫人已經睡了,只是吩咐我不要熄燈。”
連城璧皺起眉,良久,囑咐道:“我回來的事,不要告訴夫人。”說完,轉身離去。
“是。”小翠應道。她看著遠去的身影,暗自嘆息一聲。
她真不明白堡主和夫人是怎麼想得,夫人昏迷時,堡主整日整夜的守在床前,等到夫人一醒,卻馬上出府辦事。堡主明明不放心夫人,卻不讓她知道。
夫人呢?堡主出門在外時,明明擔心的整夜睡不著覺,卻硬是不忘在堡主面前保持持穩大方的姿態。
屋內,一燈如豆。屋外,黑夜似墨。屋內屋外隔著一扇門,卻又不止一扇門。
山谷內的小木屋內,開始有了變化。
多了把椅子,多了個小木床,多了些日常所用的傢俱,更主要的是,多了絲人氣。
早晨,陽光從小小的窗戶裡照進屋裡,楚留香睜開眼,下意識的轉過頭,去看躺著另一張床上的蕭十一郎。
些許的光線照在蕭十一郎的臉上和披散的頭髮上,似乎是感覺到了陽光,他睫毛動了動,轉個身,又閉上了眼。
楚留香眨了眨眼,站起身,彎腰,雙手撐在蕭十一郎身體的兩側低下頭,湊近他。直到他高挺的鼻樑幾乎要捱到蕭十一郎的臉,才停下來。
他撥出的氣體噴在蕭十一郎的臉上,讓蕭十一郎皺起了眉頭。
“十一!”楚留香把唇貼在蕭十一郎耳邊,低聲笑道。
蕭十一郎終於被他吵醒了,睜開眼,無奈的看著眼前放大的俊臉,道:“楚留香,你無聊不?”
他剛醒,眼神不似平常清亮,聲音裡也帶著幾絲慵懶。楚留香聽得心口一動,直接封住了那張形狀優美的唇。
蕭十一郎翻了個白眼,伸手攬在楚留香腰後,手臂一用力,一翻身,將楚留香壓在下面,主動吻上那雙薄唇,良久,抬起頭,眯起眼挑釁地看向他。
楚留香挑眉,隨後笑了起來。一手攬著蕭十一郎勁瘦的腰身,一手放在他背後,略微使力,將蕭十一郎整個人抱在了懷裡。
蕭十一郎順勢把耳朵貼在楚留香的胸前,感受著他有力的心跳聲。
兩人享受著這安靜的早晨。
“明天出谷吧!”蕭十一郎突然道。
“為何?”楚留香驚愕的看向懷裡的人。
蕭十一郎站起身,順手把楚留香也拉了起來,淡淡道:“我的傷已經好了。”
楚留香道:“這樣也沒有必要急著出谷吧!”
蕭十一郎亮如晨星的眸子直直的看著他道:“你真的不知道理由?”
楚留香一愣,隨後苦笑道:“十一,你太聰明瞭,太清醒了。”
真正要走的人,不是蕭十一郎,而是楚留香。
蕭十一郎垂下眼,遮蓋住眼底的情緒,道:“楚留香,你當初為何突然離開?到現在,你還不肯告訴我嗎?”
“十一,”楚留香斟酌著開口道,“當初我在沙漠裡遇到沙塵暴,一轉眼,竟已身處兩百年後。”
蕭十一郎介面道:“那老頭知道你的來歷?”
楚留香點頭,接